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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似的,從床上一躍而起,防備的看過四周,發現是在自己家后,卸掉全身的力氣,重新倒回床上,拿過響個不停的手機。是陪著方念的顧海打來的。“有曉宇的消息了?!鳖櫤Uf。張航閉上眼,并不激動的反問:“然后呢?準備救人了嗎?”“他們把他當成了方念,暫時不會動他?!?/br>張航想起之前跟蹤過方念的人,他們是見過方念的,謝曉宇在那邊時間待得越久,就越容易穿幫。“在他被發現之前,救他出來吧,你跟他們說一說吧!”張航輕聲哀求他。顧海沒應聲,張航突然對著電話咆哮:“他是個跟這些爛JB事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人,你們一定要等害死他了才甘心嗎??。?!”他吼完就扔了手機,在床上翻了個身,變成面朝下趴著。他也不知道為何突然火氣這么大,明知道不是憑借著幾句話就能救出謝曉宇。張航的日式料理店十點開門,剛開門,店里就踏進第一位客人。還在準備當中的服務員看到面色陰沉的客人,沒人敢上前招呼。周晨踏進店里,環視空蕩蕩的前廳一圈,揚聲大喊:“張航!謝曉宇——”90、激戰(上)張航剛沖周晨吼完:“謝曉宇他媽的被人綁了!”眼前一黑,周晨的拳頭追著掄到他臉上。“你他媽說什么!”周晨掐上他脖子,雙眼紅的跟狼一樣。張航提膝,撞擊周晨腹部,周晨吃痛,表情扭曲的并沒有松開他,但手上力氣卸去一半,張航趁機使勁推開他。周晨往后倒退幾步,撞到桌角,翻坐在地。張航上前,對著他胸口抬腿就是一腳。周晨被踹翻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咬牙才沒發出痛嚎。張航居高臨下兇狠的瞪著他:“如果不是你放謝曉宇回來,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最終,他還是偏執的把所有的過錯歸到了周晨身上。如果謝曉宇不回夏城,他就不會住到他家,沒有住到他家,就不會被錯當成方念帶走。所有的事情根源于周晨對謝曉宇的放手。“你既然不喜歡他,當初何必給那樣的邀請,回北京?你知道謝曉宇因為你的回北京有多高興,有多不安嗎?”張航冷眼望著地上的周晨。周晨似乎也被他踹的沒了脾氣,捂著胸口從地上起身后,搖搖晃晃的找了椅子坐下來,隔張航遠遠的,低著頭好像在逃避什么。“就算他是那樣的不安,但還是選擇跟你回北京?!毕氲街x曉宇當初的決定,張航就氣結。他說不下去了,轉身離開店里。等他一走,店里的服務生戰戰兢兢的過來整理剛才被兩人打架弄亂的桌椅,周晨沉默的坐在一旁,讓服務生壓力很大。周晨忽然起身站起,服務生嚇得一哆嗦,手上的椅子提起又落下,磕在地板上,“呲”的一聲響。周晨沒理他,拔腿向外沖去。在刑警大隊撞上張航,張檸并不覺得奇怪,因為跟他一樣,都是來打聽詢問謝曉宇的情況的,但看到嘴角青了一圈的周晨,他很驚詫。“誰打的你?”張檸張口就問他臉上的傷。周晨搖頭,沒回答。張航冷冷的看過來,張檸反看回去:“你打的他?”眼角也泛青的張航梗直了脖子,算是默認了。張檸收緊拳頭,手臂一抬,張航看到,連忙往后退了兩步。張檸停下拳頭,忍不住嗤笑,周晨也拉住他:“不關他的事?!?/br>張航看看周晨又看看張檸:“你們什么關系?什么時候搞到一起去的?”說完他還狠瞪了周晨好幾眼,他誤會周晨和張檸的關系了。張檸指指身旁的周晨,面無表情的回:“我哥?!?/br>張航掉了下巴。刑警隊單獨派了一個下面抽調上來的小民警負責給張航和周晨,還有張檸,解釋謝曉宇的情況。“他現在很安全,你們不用擔心?!毙∶窬拖虢o幾人寬寬心,叫他們不要過于擔心。話說到一半,被周晨冷笑著打斷:“如果綁了你家人,你也不擔心嗎?”一旁的張航也冷著臉附和點頭。小民警被擠兌,咳嗽兩聲繼續往下說:“我們在那邊的人已經跟他接觸過了,也了解一些情況,他現在的處境真的很平安?!?/br>“如果發現他是冒牌的呢?你們的人能夠救他出來嗎?”輪到張航咄咄逼人的問。周晨盯著小民警,跟著點頭。小民警有些說不下去了。張檸又插話:“你們的人,指的是臥底?”小民警看著他,覺得他明知故問。張檸笑,湊到周晨耳邊低語:“我爸?!?/br>周晨驚訝的看他:“不是說——死了嗎?”張檸沉臉搖頭。在房里被關了三天,謝曉宇終于被門口的壯男拉出去見人。坐在前方的年輕男人看上去很儒雅,白灰色的棉布襯衫,黑色棉麻闊腿褲,脖子上掛著的藍玉,下端還墜著紅色的穗子。頭發不長不短,劉海妥帖的抹到腦后,金絲邊眼鏡后面的雙眼銳利有神。“你是方念?”謝曉宇盯著他,輕輕點頭。“在孤兒院長大?”謝曉宇按照張一叮囑的,繼續點頭,還報出方念跟他提過的孤兒院名字。儒雅男人淡笑著起身,走近他。謝曉宇條件反射的往后退一步。“別害怕!”男人捉住他的手,牽著拉到身邊。謝曉宇個子不高,比男人矮一個頭。男人抬手摸他頭,謝曉宇不適,偏頭躲,躲了第一下后又想起張一的叮囑,低下頭,任由他男人的手在頭上作亂。男人的手很大,手指很長,掌心的溫度隔著頭發傳到頭皮。在這種時刻,居然勾起謝曉宇對周晨的記憶。他想如果周晨知道他現在的狀況,會怎么樣呢?聽說刑警隊馬上就要開始行動,周晨賴在刑警隊不走了。“我要等著你們把人救出來!”他對前來勸說的警察說。張檸沒見過向來高傲的周晨這種賴皮樣,就算警察勸他說服他,他也拿他沒轍。只能代替警察,在一旁看著他,防止他做出什么干擾行動的舉動來。丁一晨工作的畫被搬光了。被搬光的工作室好像被打劫過一樣。趙陽最后上樓一趟,拎出最后兩幅用棉布包好的油畫。鎖好門后,丁一晨在前邊走,趙陽在后面問他:“這邊都沒畫了,要怎么辦?”丁一晨回頭瞥他:“這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趙陽呵呵笑著閉嘴,老老實實的把畫拿到車上放好。丁一晨讓一名員工陪著趙陽把畫送到目的地。“金尚路,11號樓302室,一定要見到人了才能把畫給人?!倍∫怀吭谲嚽?,悄悄叮囑員工:“這批畫是要出口的,很重要,不要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