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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既然家世門第,人品學問都沒得挑。你為什么不肯告訴我們呢?”“還是說你為人靦腆害羞,不好意思說出口?”衛國公薛績皺了皺眉,因說道:“這可不像是我的作風。當年我同你母親一朝相見……咳咳咳咳……”下剩的話沒說出來,全部都被平陽長公主擰腰扣rou**給逼沒了。然而薛衍這會子卻沒心思嘲笑自己老爹的妻管嚴兒。只得苦笑道:“阿耶阿娘,且不要著急。待我同他商議妥當了,再告知您二老?!?/br>平陽長公主與薛績聞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得說道:“瞧這幅模樣,只怕將來也是個趴耳朵的?!?/br>說罷,平陽長公主似笑非笑的斜睨了衛國公一眼,開口說道:“隨了某人了?!?/br>薛績聞言,只能嘿嘿一笑,不以為然的道:“夫妻之間多有盡讓,這也沒什么不好?!?/br>薛衍好容易把平陽長公主和薛績糊弄過去了??刹幌肜^續圍繞著這個話題轉。因說自己上了一天的班已經餓得不行了。平陽長公主聞言,忙命灶上傳飯。大褚時乃是分食制,一家四口各自坐在食案前吃過了晚膳——平陽長公主則抱著小兒子薛泓喂食了一碗雞蛋羹。又閑話了一回。薛衍有些坐不住,登時便要出門去尋魏子期說話。平陽長公主見狀,忙開口說道:“這會子天也晚了,快宵禁了。你又出門做什么去?”“有些公務上的事情,要尋子期兄商討一二。母親放心吧,我有陛下親賜的令牌,可通行無阻?!?/br>“可是坊門關上了,你也回不來???”平陽長公主仍舊不以為然,皺眉說道:“何況有什么公務,不能在明日朝上說,非得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陛下不心疼,你不心疼自己,我和你阿耶可心疼的了不得??觳灰绱?,回房歇息罷?!?/br>眼見平陽長公主如此堅持勸慰,薛衍也不好再堅持己見,生怕一個不小心叫平陽長公主嗅出什么不對來——他可還沒同魏子期商量好應對之策,且不想如此打草驚蛇。因而薛衍稍一沉吟,便笑道:“既如此,我明日再去尋子期兄罷?!?/br>說罷,又向平陽長公主與衛國公薛績告了退退下。眼見兒子順著游廊逶迤而去,衛國公薛績皺了皺眉,因說道:“你覺不覺得……咱們家的衍兒,同子期兩個相處甚密?”平陽長公主聞言,不以為然的笑道:“他們兩個自幼相識,況且又是師兄弟,這幾年在朝上辦公也是一對兒搭檔,默契些也是有的。我倒是覺得咱們家衍兒的交友還是不廣,倘或能多認識些如子期這般的孩子,我也能放心了?!?/br>“是么?”衛國公聞言,仍舊覺得心里有些不踏實。不過既然發妻都這么說了,想必是真的沒什么……才怪!次日下朝后,薛績看著預備好各色表禮親自登門負荊請罪的魏無忌父子,臉色一片鐵青。作者有話要說:☆、第75章鎮國公魏無忌與魏子期父子當真是來負荊請罪的。兩個人光著上半身,下半身只穿著白色中衣,叫上一雙黑靴,背后還縛著荊條——魏無忌那個長期伏案勞形疏于鍛煉的半百之人且不用說了,反正身材老朽沒啥可看的。只說魏子期,就這么肆無忌憚的露出自己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一走一動間肌rou雖然未曾夸張的虬起,但也如俊美的獵豹一般肌理勻稱,十分流暢。看得薛衍控制不住的時不時撇過小眼神來,直呼大飽眼福。然而衛國公薛績卻并沒有留意到自家兒子被美色吸引的沒出息樣兒。仍舊鐵青著一張臉,冷言冷語的問道:“鎮國公這是何意?我并不記得爾有何對不起我之處。為何要負荊請罪?”鎮國公魏無忌神色訕訕,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著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笑了笑。眼中止不住的心虛。他有些無奈的說道:“實不相瞞,某此次攜犬子而來,一則是為了犬子給賢伉儷賠罪,二則……二則是想……”魏無忌說到這里,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薛績,終于沒膽子把上門提親的話說完。薛衍看著光著上半身跪在院子里的魏子期父子,想了想,笑向薛績道:“阿耶——”“你住口?!毖儾淮ρ苷f完話,冷冷的打斷道。薛衍忙的閉上嘴,可憐兮兮的看向一旁的平陽長公主。平陽長公主在驟然得知此事——也就是魏無忌父子剛剛登門告罪的時候,胸中氣怒簡直比薛績還盛。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魏子期教壞了自己的兒子。不過有魏無忌在旁老淚縱橫的苦苦哀求,魏子期悶聲磕頭賠罪,又有薛衍不停的勸說平陽長公主,只說什么是他自己先看上了魏子期,所以苦苦追求把人家掰彎了的。讓平陽長公主要怪只怪他一個人,莫要怪罪魏子期。又說如果不是他先追求魏子期,以魏子期那么個面癱無趣木頭到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悶sao個性,怎么可能會先看上他。平陽長公主一聽薛衍這么說,登時又憤憤不平起來。脫口便斥責薛衍胡說,又說薛衍不拘人品學問都這么出類拔萃,魏子期憑什么不喜歡云云。薛衍見狀,少不得賠笑道:“所以說嘛,我們兩個也算是兩情相悅。是真心想在一起的,阿娘你就不要生氣了……”之后又是百般的花言巧語的哄平陽長公主開心,最終在薛績下朝之前,哄得平陽長公主心意回轉。答應替他安撫盛怒之下的薛績。此刻眼見薛績如此冷面如霜,薛衍只好眼巴巴的看向平陽長公主。平陽長公主見狀,則笑向薛績道:“好了,先不要這么生氣。叫他們父子先起來吧。否則叫人看著堂堂的鎮國公父子,當今皇后的親哥哥和外甥在我們府里負荊請罪,傳將出去只怕又有言官御史亂說話?!?/br>薛績聞言,則冷冷的道:“我并沒有要他們負荊請罪的意思。他們大可以抽身而去。即便是今后再不登我鎮國公府的大門,我還圖個清靜?!?/br>薛績向來為人沉穩堅毅,寡言少語。今日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顯見的是真的生氣了。不過也能夠理解,誰看到自己養的好好兒的大兒子被另一個男人拐走了,都會這么火冒三丈的。尤其那個人還是自己最為信任器重的關門弟子。魏無忌早在來之前就已經料到薛績必然會盛怒至極。眼見真的如此,也唯有使出哀兵之計,向薛績賠笑說道:“衛國公如此盛怒,某也可以理解。實不相瞞,當我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十分震怒——”“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此事的?”衛國公薛績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