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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績與平陽夫婦聞聽圣諭,再次面面相覷。不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陛下是說……叫衍兒單獨入宮覲見?”那宦官傳達陛下口諭已畢。亦知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均是簡在帝心之人。遂滿面堆笑的說道:“陛下正在顯德殿與諸位大臣議事。不知怎么好像遇到了些許癥結,陛下說興許薛世子有解決的辦法,遂命下官來衛國公府傳話兒。這也是陛下器重薛世子的意思。奴婢在此倒是要恭喜衛國公與長公主殿下教子有方?!?/br>一語未落,又婉拒了平陽長公主邀他吃茶的舉動。開口笑道:“陛下還等著薛世子呢。還請薛世子跟下官走一趟罷?!?/br>☆、第33章當值第三十三章聞聽陛下圣諭,薛衍也不敢耽擱。只是在隨同傳旨太監入宮前,薛衍仍舊負責的給所有向他學習素描的“學生”布置了課下作業——畫雞子。這個源自幾千年后某外國著名畫家親身經歷過的逸聞趣事在幾千年前的大褚,仍然是一個旁人無法理解的梗兒。不過這并不妨礙眾“學子”聽話做事,尤其是自感深有所獲的嚴裕本,更是將薛衍的吩咐奉為圭臬。布置完作業以后,薛衍仍舊不忘將府中儲存的碳條和畫板一一分發給諸位畫師。認真說來,這些畫具不值幾個錢,就算這些畫師回去自行預備了,也不是太麻煩的事情。但府上既有,薛衍也不想吝嗇。諸位畫師向薛衍討教了大半日,又收了薛衍的東西,自然對薛衍交口稱贊,認為薛衍行事著實細致體貼。薛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還望諸位畫師家去后好生練習。其實這素描畫技歸根結底,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藝,唯手熟而已。以諸位之天資功底,想必很快就能融會貫通。屆時為陛下分憂,為百姓張目,還得仰仗諸位了?!?/br>眾人聞言,連道不敢。相互之間又謙辭幾句,眾畫師告退,薛衍也跟隨傳旨太監入宮覲見。彼時永安帝正在顯德殿內同諸位臣工商討政事。聞聽小黃門通傳,永安帝忙開口吩咐薛衍入內。薛衍在小黃門的引領下脫靴上殿,至永安帝面前,躬身跪拜道:“微臣薛衍,拜見陛下。見過諸位臣工?!?/br>永安帝擺手笑道:“賜坐?!?/br>薛衍恭敬道謝。有小黃門將坐席擺在諸位臣工下首。薛衍與諸位臣工欠身見禮后,方端然跪坐。只聽對面容貌清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開口笑道:“這便是‘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的薛衍薛世子罷?方某慕名已久,今日一見,果然是俊杰出少年?!?/br>薛衍聞言,立刻知道說話這人便是永安帝最器重的文臣中書令方玄懿。忙欠身見禮,口內說道:“小子見過中書令?!?/br>曾與薛衍有過一面之緣的韋臻也開口贊譽道:“詩才好也只是一般,更難得薛世子仁義心腸,懂得百姓疾苦。聽說便是薛世子諫言皇后與平陽長公主cao辦安濟坊,關內百姓受益良多?!?/br>眾位臣工聞言,雖早已知曉此事,此時此刻,也當著薛衍的面兒好生夸贊一番。直夸得薛衍滿面通紅,連連擺手。永安帝這才笑道:“不僅僅是cao辦安濟坊,衍兒還曾提議叫朝廷嚴查各州府拐賣童男童女之事。這件事情倘若辦好了,也是功德一件?!?/br>薛衍忙道:“我只不過是推己及人,央求阿娘和皇后娘娘煩心罷了。究竟做不得什么。此事還得仰仗諸位臣工殫精竭慮?!?/br>永安帝與諸位大臣聞言,相視一笑,不覺莞爾。永安帝便道:“此事自有朝中大臣費心,倒是不耽誤你甚么。今日招你入宮,乃是另外一件事情……”永安帝說到這里,笑著看了韋臻一眼。韋臻面無表情地接口說道:“近日有御史言官上奏彈劾,我大褚百姓歷經一年災荒,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乃至賣兒賣女以求存活。然京中王公勛貴卻耗費糧食釀造烈酒成風。幽州大營更是將烈酒貨殖南北牟取暴利。圣人有云朝廷不應與民爭利。薛世子體恤民間疾苦,曾做‘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的詩句……這烈酒的釀造方子更是薛世子體恤傷患兵卒獻給朝廷的。不知薛世子對此事如何看待?”薛衍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永安帝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此乃朝廷大事,自有諸位臣工商討定論。薛衍見識淺薄,不敢妄加非議?!?/br>永安帝見狀,擺手笑道:“不妨,民間有句俗話說得好,解鈴還許系鈴人。這事既然因你而起,朕也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你有什么說什么就是?!?/br>薛衍心下越發沒底,愁眉苦臉的端坐在殿上,不敢發言。永安帝再次與諸位臣工相視而笑,中書令方玄懿道:“薛世子有話直說便是。只當這是陛下在考校你的學問?!?/br>考校學問可不會這么得罪人!薛衍暗暗腹誹道。販賣烈酒的利潤究竟有多少?就算薛衍沒親身參與過,只看后世肥的流油的某臺和某糧液,也能猜出個大概。薛衍隨便談談不要緊,倘若不小心斷了幽州大營的財路。顏鈞集還不恨死他了?想到這里,薛衍便有氣無力的說道:“啟稟陛下,衍見識淺薄,年少無知。實在是沒什么好的辦法。何況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還請諸位臣工集思廣益罷?!?/br>永安帝打量著打定主意不開口的薛衍,心下暗暗好笑。面上卻肅容說道:“那可不行。這件事情是由你引出來的,合該你來解決。就算不能解決,也要想出個法子才是,怎能沉默不語?”“圣人有云,萬言萬當,不如一默?!毖ρ芤埠車烂C的回道。永安帝越發好笑:“胡說,這是哪個圣人說的,我怎么沒聽過?”頓了頓,又笑道:“不過這種為人行事,倒是很有些你父親的品格?!?/br>殿內眾臣聞言,不知想到了什么,也都跟著輕笑起來。永安帝眼見薛衍實在不想開口,便也不再為難他。只笑著說了一句,“你既不愿開口,今后在顯德殿便不要開口,只認真聽著便是?!?/br>言畢,轉身同殿內臣工繼續商討其他事宜。薛衍端坐在殿內,耳邊聽著永安帝與諸位臣工的激烈討論,心下則有些茫然。不知道永安帝突兀的叫他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他可不相信永安帝口里說的,只為問他滿朝勛貴與幽州大營都愛釀制烈酒該怎么處置?陷入沉思的薛衍沒有看到永安帝與諸位臣工相視一笑的一幕。暗自沉吟了一會兒,便聽永安帝開口說道:“……你既為千牛衛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