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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愕了。“這種事情,說細了你們又要怪我秀恩愛,不說細單身的人怎么理解?!敝x靈涯煩惱地道,“不然你們就當做優秀的人有義務和另一個優秀的人在一起,以更好地創造更多奇跡吧?!?/br>方轍&施長懸:“…………”謝靈涯若無其事地道:“你們要還是想不通,可以和其他人說一說,溝通一下啊。小量就算了,他心眼太直了,以后我來告訴他?!?/br>方轍:“……”“我不說,你要說自己說,出柜都能偷懶的?”海觀潮神情有點恍惚,又倒了一杯補藥喝下去壓驚。他無法想象自己拉著小量或者張道霆“你兩位師兄是一對,我們來聊聊”的樣子,大概會被說造謠吧。謝靈涯沒想到被他識破了,自己確實是不想大張旗鼓挨個說和師兄談戀愛了,干笑兩聲,“不說就不說,沒什么事我畫符去了?!?/br>謝靈涯轉身走的時候,正遇到張道霆過來,他和謝靈涯打了個招呼,看到方轍和海觀潮都木木然的樣子,問道:“怎么了,謝老師說什么了?”方轍和海觀潮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抱陽觀人不多,但以這種消息擴散速度,估計要一段時間才會人盡皆知。謝靈涯還得琢磨一下,怎么跟舅舅、父親說這件事。施長懸倒是沒什么可擔憂的,他父母都是道士,雖然是火居道士,但也不會像一般人對生兒育女抱有極高熱情,在陰陽之道方面,更是頗有見解。以他對父母的了解,雖說家中并無先例,但心知不難溝通。“說實在話,還是因為方轍,把我們這件事往前推了一些,我本來沒打算現在就跟家里說的?!敝x靈涯坐在診所的柜臺前,對海觀潮說。海觀潮:“……”謝靈涯:“昨天我們勾肩搭背,劉伯合看到了,還說我們關系真好,我剛想順勢也告訴他,他就走了,可惜了可惜了?!?/br>海觀潮:“……”海觀潮崩潰地道:“你能不能饒了我們,這都是方轍的錯,是方轍撞破你們倆關系的,你為什么要捎帶上我??!你不懂就上網求助好了,跟我說有什么用?”方轍:“……”就因為他們是目前道觀唯二知道這兩人jian情的人,就要被謝靈涯這么當做咨詢熱線嗎?天知道他們兩個也沒出過柜啊。謝靈涯:“師爺,你就不能發揮一下助人為樂的精神嗎?”“別叫我師爺了,你是我師爺,可以嗎?”海觀潮吐槽道,“我看你那天嚇唬我們倆流利得很!”雖然他終于如愿以償聽到謝靈涯喊師爺了——從施長懸那里賃起來,謝靈涯仍是逃不脫這個輩分了,但他心里真的一點喜悅也沒有……“那是因為方轍已經撞見現場了,怎么說不是說?!敝x靈涯解釋道,“我這也是照顧到大家的接受能力?!?/br>海觀潮很想冷笑。這時大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急急進來,對海觀潮道:“您是海大夫嗎?想請您看個病人!”海觀潮如今在杻陽市小有名氣,他見這人急得滿頭大汗,怕是病人危急,也站直了道:“什么情況,病人在哪?”“我弟弟腦子有問題!”男人憋出來一句,“醫院的大夫說要住院,一瘋起來就打鎮定劑,可好好一個人,不過是出去一趟就病了,我實在是不甘心啊。聽說您治疑難雜癥很有一手,就帶來看看?,F在正在車里?!?/br>“不是每個精神疾病我都能治好的,我只能給先把脈看看,實在不行,送到醫院才是最好的選擇?!焙S^潮嚴肅地道,“精神疾病不同其他病癥,發作起來會傷害到自己乃至家人、無辜路人,只有送到醫院讓專業人士看守、治療才是最好的?!?/br>男人悻悻道:“……是,我爸媽被他給推得摔一跤,都沒法一起出來了。您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唉?!?/br>“那靈涯你跟我一起來,以免病人隨時發作掙脫?!焙S^潮看這男人體格就知道,他兄弟只要不是先天不足,體格也差不到哪里去,謹慎為上。謝靈涯從善如流,跟他一起出門,到巷口的轎車旁,待那男人把門打開,就看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正木木然盯著前座,男人招呼弟弟出來,他弟弟就猛地往外沖。幸好大家早有準備,七手八腳將人摁著去診所。那男人自我介紹叫梁耀,他弟弟叫梁光,倆人都在修車廠工作,不說特別強壯,還是有點力氣的,尤其梁光發病時,三個成年男人按著他也夠嗆。把人拖到診所去之后,梁光忽然又哭又笑起來,兩種神情混合在一起極為古怪,又開始唱歌,手捏著蘭花指,“春季里相思玉蘭花兒艷,百草呀回芽遍地鮮,柳如煙呀,我郎為客在外邊,梳妝懶打扮呀……”他神態扭捏,一邊唱,還一邊用手指掠過鬢邊,像是在撫摸自己不存在的長發一般——他們兄弟倆都是極短的寸頭。嗓子更是捏得細細的,讓眾人聽了一陣雞皮疙瘩。海觀潮問道:“他……一直這樣?”梁耀呆呆道:“是啊,有時抓著我打,有時就像這樣唱歌,每次唱得不太一樣?!?/br>海觀潮忽然道:“你們是本地人嗎?”梁耀點頭,“是啊,我爺爺那會兒從鵲南過來的?!?/br>那也是本省內的搬遷啊,海觀潮摸了一下身上豎起來的汗毛,看梁耀還不覺得哪里不對的樣子,沒忍住直說了:“你以前應該沒聽他唱過這歌吧,他唱的小曲明明是吳山一帶的,口音也有一定吳山特征……”梁耀一驚,“大夫,你什么意思啊?!?/br>海觀潮指著他道:“你難道真的不覺得,他一舉一動神態很像女人嗎?你弟弟以前也這樣?”“不這樣,可是,可是他腦子出問題了啊?!绷阂€是抗拒海觀潮想指引他的方向。海觀潮長嘆道:“再出問題,也不可能連口音都變了,你弟弟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梁耀迷茫地道:“我還以為,是看電視學的,這會兒潛能被激發出來了,”他說了一通自己想象中的科學道理,“而且,他也學了別的口音啊?!?/br>謝靈涯和方轍在一旁差點噴了,都覺得不大妙,“你還是先說說怎么出問題的吧!”梁耀連忙道:“我那天不在現場,據說我弟弟和女友上山去野炊,他去撿柴的時候不想繞路,加上大概是在女友面前要面子,就從墳頭一個個跳了過去……”三人:“……”“跳了兩三遍,后來腳一滑,摔了下來,回來就這樣了,女友也分手了?!绷阂砂桶偷氐?,“海大夫,這難道不就是摔得腦袋什么神經接錯了么?!?/br>這時候,梁光不唱那歌,歇了一下氣又開始唱,這回換了種口音,“大清一統太平出,如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