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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重要的信息:魏澤海只是挑夫,并未參與其它走私活動;當初他去當挑夫的時候是被一個叫“黑哥”的人帶進去的;此次“黑哥”儼然也在被拘捕的行列中。再加上魏澤?,F在還是未滿十八周歲的未成年人,涂玉泉覺得這些條件已經能讓魏澤海被從輕判罪了。借著魏父的名義,三人再次去了趟看守所,向魏澤海證實了這些信息。魏澤?,F在悔不當初,只言當初不該見錢眼開,去干這違法的勾當。顯然,魏澤海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是違法的。統一了口徑,涂玉泉他們便離開,魏父和魏老師臉上原來緊繃的表情也松緩了不少。如今往任何地方送禮都不是明智的選擇,姑且只能請了律師,靜心等候,準備可能會需要的罰款。有了涂玉泉的出謀劃策,姑且不論這些辦法是否管用,至少也讓到處亂撞的魏父找到了主心骨。香煙走私案涉及的□□,神到夔城縣和恩圓市聯合起來也無法把干這不法勾當的頭子繩之以法,只能草草結案。雖然大魚逃脫了,但小些的魚兒也捕獲了不少就是,而魏澤海這類的蝦米式角色,往大了說是參與走私,而往小了說,不過就是被不法分子蠱惑、誤入歧途,尤其是未成年,犯了錯誤,迷途知返,好好改造什么的,一切從輕發落。香煙走私案拖拖拉拉、磨磨蹭蹭了兩個月后,確實沒什么進展,于是收網結案。魏澤海被判罰款五千元,念在他是未成年人,觸犯,勒令其父母在家管教,連其它挑夫們的三個月□□勞改都免了。小縣城里很少有大官司要打,不像后世里離婚案子那么多上法庭的,此時律師還是個稀有物種,很少有律師愿意留守在縣城里禁錮自己的發展。當然,物以稀為貴,律師此時也是類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不用坐牢對魏澤海來說萬分慶幸。前前后后的律師費,罰款,兩個月的奔波繳用,魏父也花了過萬的錢,另外欠出去的人情和丟掉的面子不算。魏家原本就是普通農戶,即使魏澤海近一年來賺了不少錢,但往家里根本沒拿多少,大部分都被他揮霍掉了,哪里有上萬的存款來這么折騰的?家里賣糧、賣肥豬的錢都拿來了還是不夠,親戚處都借遍了也沒湊齊,最后還是在涂玉泉這里借了五千,才把所有費用敷衍過去。整個家庭因魏澤海而負債累累,蕭條滄桑,他從法院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除了免于牢獄的輕松外,還有兩個月的擔驚受怕的看守所生活留下來的抹不去的灰敗和滄桑。此次走私煙風波,涂玉泉圍著魏澤海的事情前后奔忙,是以忽略了身邊的另一個人。事情結束的時候已經快要放寒假了,涂玉泉稍微空閑下來時才聽說凌冬已經退學了。凌冬不是那種愛學習的“好好學生”,他不讀高中涂玉泉一點也不驚奇,但已經讀了一半,選在這個時候退學就讓涂玉泉頗為意外了。涂玉泉一直把凌冬當做朋友來看,朋友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竟毫不知情,他心里微微自責。當他找到凌冬問及原因的時候,凌冬倒是一點都不因為退學而挫敗,反而一臉平靜的告訴了他原因。原來,凌冬的父親在這次煙風波中也扮演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角色,本來就是夔城里的老混混,這次被逮到當然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被判了十年的勞改,當然靠走私弄來的財產全都罰沒了。“我不是讀書的料,讀到高中畢業最多也就是弄個高中文憑而已,也沒什么用,要文憑有個初中的就差不多了。讀書太占時間,我即使在學校也沒幾次去上課了的,還不如干脆出來弄點自己的事?!睕]在涂玉泉眼里看到惋惜或者恨鐵不成鋼之類的眼神,凌冬呵呵一笑,“我現在在你那兒干,跟著呂哥跑車搞運輸,吃穿不愁還有余錢請兄弟伙喝酒,就很滿足了。比學校里那些吃饅頭泡開水咸菜的好到哪兒去了!”說道后面凌冬臉上的笑意愈見放大,涂玉泉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滿足,也跟著笑了。“是不錯,你這樣發展下去我是喜聞樂見的,不過,你現在年齡還小,想過以后其它方面的發展沒有?”一輩子停滯不前,等待他的只有落后。“夔城里的兩張臺球桌子的進項還不錯,不過那兒有軍子他們幾個看著就足夠了,我還想了些其他辦法掙點錢,雖然生活夠用了,但總要多掙點錢,把老漢兒早點撈出來不是?”說道這里他又笑了,微帶一點嘲諷,“你說好笑不好笑,平時我老不想看見他,他也不出現在我面前,我是死是活,冷不冷,餓不餓,他從來不管,現在他坐了牢,我卻想著把他弄出來!”最后一句明顯聲音加大,帶著憤怒和不甘。涂玉泉轉開臉,微微嘆了口氣,“他是你爸爸?!?/br>“他是我爸爸?!绷瓒p聲重復。“以后找個空日子,你們面對面的好好談談吧?!?/br>凌冬微微搖頭。涂玉泉也不再多說,只是囑咐他,帶著他的弟兄們好好跟著呂哥干,以后干事業的時候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他。凌冬點頭說好。作者有話要說: 娘滴,終于把這章扯完了。。。求花花,求收藏。。。莫笑我厚臉皮??!~~~~☆、約定一放寒假,涂玉泉就跑了,先是到杭州去了一個星期,回來后休息兩天,立刻奔往市里,市里呆了三天,再趕往北京。一路奔波,還捎帶著一個何黎。涂玉泉視察生意,何黎打的名頭是增長見識,實際上呢,也增長了見識,主要目的卻是為了跟涂玉泉更多的相處。杭州和本市的生意都井井有條,沒什么大問題,而北京在何濤手里,這半年來聯系頗多,涂玉泉其實一點也不擔心,但畢竟在自己手里,未來事業發展的重心,還是要來看看心里才踏實。到了北京也就意味著到了何黎的地盤。這次回來并沒有讓何黎家里人來接,兩個人在涂玉泉的要求下直奔艾上服裝店。雖然是大晴天,但地上也有積雪,涂玉泉第一次冬天到北方,盡管外面穿著何黎的羽絨服,還是冷得不得了。一進店里,暖氣襲來,涂玉泉禁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紅的鼻尖,涂玉泉才慢慢緩過來。店里有兩位顧客正在選衣服,兩個店員都圍在那邊,其中一個見涂玉泉和何黎進來,趕緊過來招呼。店里賣的都是女裝,兩個年輕男孩進來,算是比較突兀的了。店員似乎有點意外,稍稍愣了一下,立即熱情的問他們需要什么,給誰買,請兩人到里面挑選。店里所有的服裝款式幾乎都是何濤帶領的團隊開發的,涂玉泉大致觀摩了一下,款式并不繁多,但都非常好看,大氣之余又不失細節處的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