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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知道。嚴柯都已經這樣了,不能再受刺激。怎么辦?他一邊思考一邊拉開椅子。護士期待地睜大眼睛,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也在他面前坐下。凌鹿被她盯得心里發毛,試探性地叫了一聲:“jiejie?”護士瞬間被融化,眉開眼笑道:“哎!”凌鹿猶豫道:“其實……我……”“嗯???”護士恨不得湊到他臉上來。凌鹿狠狠心,用力一咬嘴唇。疼痛令他立刻紅了眼圈,他趕緊抬起可憐巴巴的小臉,抽抽鼻子道:“你是不是……猜到了?”“???哎呀你別哭呀!”護士慌了,雖然還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美少年都哭成這樣了,她怎么舍得再問呢!凌鹿見這招有效,趁機抓住她的手,抽噎道:“jiejie……不要……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我……”“我不說我不說!”護士一邊心疼,一邊瘋狂地興奮起來:所以真的是她想象的那樣嗎?!天哪凌鹿哭起來真是太可愛了!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小弟弟!簡直想把他抱在懷里揉!啊啊啊太惹人憐愛啦!“jiejie……我……我很怕……”凌鹿好不容易擠出兩滴眼淚,臉都憋紅了。他抓緊時間淚眼朦朧地望著護士,哽咽道,“答應我好不好?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不然的話我……我……”他編不下去了。“好好好我我我絕對不說!”護士激動得話都講不利索了,小鹿還抓著她的手呢!天哪小鹿的手好軟好溫暖!天哪他湊得好近!天哪這皮膚!天哪這睫毛!天哪這楚楚可憐的小眼神!這待遇要是讓科里姐妹們知道還不天天排著隊來給嚴公子掛水!“謝謝jiejie!”凌鹿感激地笑笑,眼睛一眨,淚水從粉撲撲的臉蛋上滾落,滴在護士手背上。護士簡直要暈倒了。“那……jiejie,你先回去休息吧?”凌鹿假裝羞澀,實則是羞愧地低下了頭,小聲道,“我想……親自照顧他。還有,明天也……”終于說出一句真心話。凌鹿不由感慨,說謊的滋味真不好受。“好好好我懂的!”護士迅速地收拾完東西,出門前還給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鼓勵道,“別怕!jiejie永遠支持你!”凌鹿這回真的感動了,發自內心地笑道:“謝謝jiejie!”護士兩眼冒心地走了。凌鹿關上門,長長地嘆了口氣。他什么時候也變成余程那種影帝了?利用別人的善意是多么糟糕的事。余程真的不會愧疚嗎?凌鹿心情沉重。當他走進臥室,看見憔悴的嚴柯時,心里又疼得揪成一團。嚴柯究竟經歷了什么?怎么會變成這樣?消化性潰瘍的常見誘因是——應激、吸煙、飲食無規律……和長期精神緊張。凌鹿想起昨天他接電話時那種焦慮的神情。難道他的緊張不是因為病,而是余程?是余程把他變成這樣?!……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太可憐了。凌鹿抬頭望向輸液架,正在掛的這袋是抑酸護胃藥。床頭柜上還放著兩袋糖水。要通過靜脈補充營養,這說明他現在還不能進食。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不餓嗎?會胃痛嗎?……他是不是又吃止痛片了?凌鹿忽然有一種沖動,想抱抱他。不,不僅如此。他要保護他!不讓余程再欺負他!夜晚。剛從外地回來的張公子不幸偶感風寒,遂前往自家急診掛水。伸手以后突然覺得給他打吊針的“男護士”長得有點眼熟,雖然戴著口罩帽子,但是這睫毛,這眼睛,這嫩豆腐似的皮膚。“……凌鹿,你干嘛冒充護士?”張行端想縮回手。“男護士”眼疾手快地摁住他,沉默片刻,親切溫和地說:“張老師,你認錯人了。我是個護士!”“……你等等,先別打!”“張老師你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怕掛水呢?”“別碰我!你找得著血管嗎你就打!”“請你放心,我雖然是實習生,但我已經有半個晚上的輸液經驗了。打是肯定打得進去的,您看……”“你!……唔!”“……就是有點兒疼,您忍著點?!?/br>慘遭練手的張行端怒不可遏,堅決表示要投訴他。凌鹿口罩一撩,不屑地撇撇嘴。“投訴呀投訴呀,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說著把胸牌戳到他面前。張行端一看,媽的,護士長的牌牌!再看護士站,媽的,一群護士虎視眈眈!牛逼。有后臺真牛逼。張公子自愧不如,憤然吃癟。翌日,凌鹿一下夜班就往嚴柯的公寓趕,躲在草叢里等余程離開才悄悄上樓。嚴柯看到他還很驚訝,問他怎么連續兩天休息。凌鹿說在急診練了一晚上,想給他展示展示新技能。嚴柯被他逗笑了,欣然伸手。一針見血,一點不疼。“你真的只練了一個晚上?”嚴柯驚為天人。“嘿嘿,昨晚病人多?!绷杪共缓靡馑嫉孛亲?,“還抓了個義務假人,多扎了兩針?!?/br>嚴柯:“?”掛水的時候凌鹿昏昏欲睡。嚴柯讓他回去休息,反正技能都展示完了,非常完美。“我不困!”凌鹿努力撐起眼皮,眼里卻有紅血絲。無論嚴柯怎么勸,凌鹿都堅持留下。最后嚴柯煩了,一把把他摁到床上。“那就在這兒睡!”凌鹿腦袋一搭上枕頭就覺睡意襲來。嚴柯看他眼睛都睜不開了,語氣稍稍柔和:“鹽水我自己看著,你睡吧?!?/br>凌鹿這才乖乖聽話。嚴柯吃了藥,坐著玩了會兒手機??菇箲]藥有鎮靜作用,他沒想到今天起效這么快??纯贷}水還剩不少,他定了個半小時的鬧鐘,自己也暈乎乎地躺下了。半小時后,鬧鐘響了。嚴柯睡得迷迷糊糊,還以為是早上的鬧鐘,閉著眼睛摸手機,想關了鬧鐘繼續睡。倒是小鹿驚醒過來,幫他摁掉鬧鐘。再抬頭一看,鹽水快見底了。他趕緊起來把鹽水換了。揉揉眼睛,還是很累,于是重新開了個鬧鐘,輕手輕腳地躺回嚴柯身邊。睡夢中的嚴柯似乎察覺到動靜,翻了個身,幸好沒有醒。凌鹿卻愣住了。好近。他的呼吸輕而均勻,像毫無防備的嬰兒。……還是很想抱抱他。凌鹿用左手摁住右手,告訴自己不可以。閉眼睡去。與此同時,良心發現的張行端忽然想起還沒去探望過嚴柯。于是來到公寓,掏出鑰匙打開門。“寶——”貝字還沒說出口,張行端愣在臥室門口。下一秒,咔嚓。他拍了個照發給余程,并說:你的小鹿角已經長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