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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半個小時以后了,衛澤緒困的厲害,眼皮子耷拉著,怎么也睜不開,楚澤淵給他擦干凈身體之后,把他抱到了床上。衛澤緒踹了一腳楚澤淵的小腿,閉著眼睛現怨道,“這個月水費肯定又要高了?!?/br>楚澤淵撐著頭輕笑了兩聲,他把衛澤緒抱在懷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老攻賺錢給你交水費好不好,乖,安心睡覺……”也不知道衛澤緒到底是聽清楚了沒有,他閉著眼睛,呼吸綿長,顯然是已經是熟睡了。看著衛澤緒眼底淡淡的青色,他開始反思,自己到底是不是大過于禽獸了?第二天的時候,衛澤楮勉強支撐著自己起了床,他只睡了差不多三四個小時,這個時候腦袋還是暈乎乎的,楚澤淵攔著他不讓他去學校也沒用。“我都這么久沒有去了,老徐不知道要怎么罵我,最近還是少給他惹些麻煩比較好……”衛澤緒抿了抿嘴唇,騎著自行車離開了。楚澤淵沒辦法,不近不遠的跟在他的身后。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莫名形成的鬼氣以及池長櫟的身份,還有楚明一家手里的符紙以及紅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簡直就像是一塊巨石,穩穩的壓在他的心頭上。有些事情,如果不解決,那就永無安寧之日。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現在不適合去找楚明一家人,他們既然能做了陷阱傷害他一次,就絕對會有下一次,如此,便是不能莽撞。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衛澤緒踩著早自習的鈐聲走進了教室,迅速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裝模作樣的拿出一本語文書開始讀,不一會兒語文老師就過來轉了一圈。張維低著頭,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脖頦,將領子拉高了些,衛澤緒對著他使了個眼色,他點點頭,裝作專心讀書的模樣。等語文老師轉出去了,衛澤緒長出一口氣,戳了戳張維的肩膀,“張維,魂珠的事情我給你打聽出來了,不過要找到的話有點難?!?/br>他把明景說的關于魂珠的事情一股腦的全給倒出來了,最后還下了個定論,“聽明景的口氣,池長櫟是鬼城里那個鬼君的可能性很大?!?/br>張維有點糾結了,“可是他之前連那個女鬼都打不過,最后還是楚澤淵趕過來救了咱們倆?!?/br>“也對哦,”衛澤緒點點頭,“我估計這里面肯定還有什么隱情,你可以去問問他,他要是不愿意說,那就算了?!?/br>他說完,將那個影子鬼遞過來的那張紙給了張維,“除去你家的地址,應該還有三個,你看看有沒有池長櫟經常去的,試試能不能縮小范圍?!?/br>張維接過去看了看,抿緊了嘴唇,似乎是在思索,他拿出鉛筆劃掉其中一個地址,“這個地方是我們當初聚餐的附近,也是那個時候,池長標把魂珠給我的?!?/br>他的聲音有點低,像是在愧疚自責,“大概是那個時候魂珠留下的氣息吧?!?/br>衛澤緒嘆了一口氣,安慰張維,“咱們這不是在找魂珠嗎,放心,肯定能找到的,你做錯了事情,及時改正就好了?!?/br>張維點點頭,眼紅紅的。“你今天晚上去問問池長櫟對這兩個地方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記憶,然后等這個星期放月假的時候,咱們幾個再一起去看看?!?/br>衛澤緒想著總是逃課也不是什么辦法,估計再多逃幾次老徐都能把他和張維活刮了。“好,我回去就問問他?!睆埦S應下了。晚上回家的時候,家里依舊還是只有他和池長櫟,父親還在病房里陪著母親,客廳里而卻是亮著燈,明亮的暖黃色燈光落到地板上,勾勒出一筆溫暖的色彩。池長櫟靠在沙發上面,桌子上面放了一瓶開了的紅酒,他舉著玻璃杯,瞇著眼靖看著剔透的玻璃杯里面流動的紅色酒液,神色有些餮足。“那里來的紅酒?”張維走過去,放下書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池長櫟的動作都變得大膽了幾分,他抱住了張維的腰,靠在了他的身上,帶著絲絲酒氣的嘴唇在他的臉上胡亂蹭了增。“有位,很漂亮的女士,送給我的?!?/br>他低聲笑著,銀灰色的眼睛有些迷茫,卻又是顯得異常的深邃,他仰著臉,手指擦過張維的臉頰,不大確定的問了一聲,“你終于回來了嗎?”張維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聽見池長櫟說有女人送了他紅酒,他就覺得有點難過和不高興,他偏頭躲過了池長櫟的手指,賭氣回答,“騙人,你明明就在這里?!?/br>池長櫟握住張維的手指,輕輕的親吻著,張維嘆了口氣,“我給你擦擦臉,咱們回房間去睡覺怎么樣?”他扶著池長櫟的肩膀,想到衛澤緒對他說的話,“對了,澤緒去了一趟鬼市,給我帶了消息回來,說是可以找到魂珠了?!?/br>張維看著池長櫟微紅的側臉,試探的問道,“你是,鬼君嗎?”第一百二十五章:夢境池長櫟告著眼睫,濃密纖長的眼睫如同小簾子似的遮住了那雙銀灰色眼眸里的晦暗與哀傷,他伸手猛的抱住了張維,用力將他壓在了沙發上面。“不要,不要再離開我……”他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模模糊糊的在張維的耳邊響起,不知道為什么,張維的心,有一瞬間的刺痛,像是刻在靈魂深處的烙印,讓他難受極了。張維艱難的扶著池長櫟的肩膀,難得地沒有露出暴躁的一面,拿手指輕輕描摹著池長櫟的面容,眼睛里面帶著他自己都沒有想象到的情深。“池長櫟,不要難過,”他耐心的安慰著池長櫟,甚至妓起勇氣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不管你是不是息君,我都會陪著你,一直在你身邊?!?/br>也不知道是不是鬼君這個字眼刺疼了池長櫟的神經,他抱著張維,深深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嗓音有些干啞,“我,早己經不是鬼君了?!?/br>他在這人間尋了張維幾百年,體內的鬼氣也沾染上了人間的元氣,以至于帶上了人的體溫,勉強維持住了人的形態。在找到張維之前,由于他的身體太過于虛弱,以至于他躲到了虛擬網絡世界里面去,通過網絡汲取人們的一點精神力量,以此來恢復他的身體。他這個鬼君,早已經是不復當年的風姿,不過是掛了個名號,有名無實而已。如今,張維提起來,他竟然有些茫然無措,鬼君,好似是在叫另外一個人的稱號。當初,也正是因為他身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