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上。

    一內一外，兩只手掌重合到了一起。

    仿佛隔著玻璃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一樣，艾瑞莎的臉再度變得通紅，像一只熟透的蝦子。

    “我很想摸摸你呢?！卑鹕瘽M是愜意的說，“這樣真好。你屬于我，我屬于你?！?/br>
    【我屬于海洋?！?/br>
    “才不是！”她惱羞大怒了起來，“就算是海洋也不能搶走你！”

    直覺告訴赫里斯，這個女人生氣是因為某種強烈的情感。他只能理解仇恨，卻實在不清楚還有什么情感可以讓她這樣情緒波動。難道這個人類厭惡大海？

    馬車搖搖晃晃來到了一處高坡的位置。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后，艾瑞莎拉下了遮擋他的幕布。此時，天已經黑了。

    赫里斯優雅華美的人魚魚尾在夜色里散發出淡淡的銀輝，仿佛天上的月光都被他吸收了，用來裝飾這條美到不可思議的尾巴一樣。她咬著嘴唇，甚至連流星都不想看了，癡迷般的盯著他。

    反正，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就連仆人都被她下令三個小時后再返回。

    就讓她再多看一會兒吧！

    四下無人，她悄無聲息的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雙手貼在冰涼的玻璃上。

    涼涼的玻璃也不能緩解她體內的熱度。

    熱的好似渾身都要融化了一樣。

    “好喜歡你呢，赫里斯。你會喜歡我嗎？”

    【喜歡是什么？】

    “不要總是問這種問題啦！你喜歡我的，對吧！”艾瑞莎癡癡的笑著。

    【不討厭。你治好了我的傷口，所以，我不討厭你?！?/br>
    “看，不討厭就是喜歡的意思！”艾瑞莎的心臟砰砰直跳。

    【人類里的不討厭，就是喜歡嗎？】赫里斯游蕩了一圈。

    滑膩銀光閃爍的魚尾在深藍色的水中散發出別樣的光輝。

    艾瑞莎感覺自己渾身難受的更加厲害了。她盯著他的尾巴，他那白皙陰柔的臉，將手指悄無聲息滑到了裙子里面去，撥開襯褲。

    “說喜歡我啦，赫里斯?！?/br>
    【你為什么總是重復這些奇怪的話？】

    “因為想要擁有你啊，因為這份心情，想迫不及待傳達給你呢！想時時刻刻看著你，占有你，撫摸你。這些都是我很想的事情呢?？墒俏铱偸呛芎ε?，害怕有一天你要離開，害怕你拒絕我。哎呀，人為什么總是這么多苦惱啊?！卑鹕么轿侵Ａ?，粉嫩的唇在玻璃上立刻留下一個濕漉漉的痕跡，掛著銀絲，“要是人沒有這么多苦惱就好了，比如殺了你，把你當做收藏品?？墒俏也蝗绦倪@么做呢?！?/br>
    【你要殺我？】

    “嘻嘻，我說著玩啦?！?/br>
    指尖劃入花瓣。

    渾身一震閃電般的顫栗，從頭酥軟到腳趾。

    “看著我，赫里斯?！?/br>
    她知道此刻自己正滿臉潮紅，眼里寫滿了對他的占有欲。

    雙腿微微顫抖著。

    做出這種事情，真是難為情啊。

    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對他求偶。

    赫里斯雙目死死盯著艾瑞莎布滿紅暈的臉蛋。

    這是一張非常美麗的人類女性面龐，沒有女人魚那么多尖銳的獠牙，她的嘴唇可愛極了，牙齒也很整齊軟糯。

    他聞到了熟悉的淡淡的腥氣。

    人魚的鼻子十分靈敏，就算是隔著玻璃，他也聞到了那股他每天吃下去的腥氣來源。

    那就是人類卵排出的地方嗎？她今天也要這樣排出來給他吃下去嗎？

    【你很熱？】赫里斯盯著她的臉，發現她的額頭出汗。

    “沒、沒有..啊..赫里斯..”

    【可是你看起來很熱，你臉上出了很多汗?！?/br>
    赫里斯把手放在玻璃上，艾瑞莎主動將臉貼了過去，假裝這只漂亮的帶著蹼的手是貼在自己的臉上。

    少女發出美好的輕嘆聲。這聲音和她平時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赫里斯感到魚尾和腰部銜接的位置有些脹，有什么東西想要出來了。

    ☆、chapter~5

    兩個人明明是要出來看流星的。

    燦爛的流星劃過天際，但是他們都沒有抬起頭來。

    赫里斯專心致志撫摸著自己魚尾的銜接位置，腰際長著一排銀色的細鱗，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古老美麗的花紋。

    這就是…配偶互相做的事情嗎？

    他反復摩挲著自己的銜接位置，那股脹脹的感覺，有點發癢。

    艾瑞莎緊緊盯著他手中的東西，忽然低下頭，一下一下舔著玻璃，神情陶醉。

    她舔玻璃的位置，正好對著他的腰際。

    赫里斯這次終于開竅了似得，把腰也貼到了玻璃上，他雙目暗沉地盯著她的小舌頭。

    紅紅的舌尖，留下濡濕的痕跡，在玻璃上像是蝸牛爬過一樣。

    這樣濕噠噠黏黏的觸感，仿佛就發生在自己的腰部和鱗片上。

    赫里斯無意識的搖晃著腰，那股脹脹的感覺并沒有消去呢，光滑的玻璃并不能止住那股奇怪的感受。

    好想，好想被什么溫熱的東西覆蓋上。

    赫里斯的手指緊緊摳出鱗片，試圖將這里的鱗片撕扯下來，這么做只是為了止住這里奇怪的感受。

    “不要傷害自己！不可以傷害自己哦！這些都是我的！”艾瑞莎立刻高聲制止了他的行為，“為什么要抓掉自己的鱗片？”

    銀色的血在水中散開，赫里斯的臉上浮現出濃郁的困惑，一雙秀氣的眉扭著，冰冷的嘴唇微微開合，【好奇怪?！?/br>
    “怎么奇怪了？”

    赫里斯抿了下唇。他實在是沒辦法找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種奇怪的感覺。

    【并不討厭?！?/br>
    艾瑞莎低低的笑了起來，“我們以后，會有很多很多你不討厭的事情?！?/br>
    【是嗎？】他亮晶晶的看著艾瑞莎，【不討厭的事情？這種事情？】

    “是啊。你難受嗎？”

    艾瑞莎看著他流血的腰際，就像是一只狼看著rou，雙目發出幽幽的光芒，“這些血，我一點都不想浪費?！?/br>
    赫里斯將腰重新貼在了玻璃上，【有點難受?！?/br>
    “笨蛋，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能傷害你自己。除了我以外?！?/br>
    【是這樣嗎？】

    “我們一言為定好了！”

    和人類在一起久了，腦袋果然也會變得詭異啊。赫里斯沉默著想，他以前都不會變成這種樣子的。

    還是早點殺了她吧。

    她的行為讓他難以理解。

    早點殺了這個人類，免得自己變得愈發不可收拾了。

    這樣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天，赫里斯看到魔法裝置的能量正在被一點點消耗干凈。

    沒有了人類的法師塔作為支撐，這個封印裝置已經快困不住他了。

    就當他以為自己可以成功撞破封印裝置的時候，門外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