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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長得五大三粗,下巴處還有一顆黑痣,光憑面相就顯得很jian猾。 值得一提的是他穿了套官服,如升猜測他是這里的驛長或者驛卒。 “風大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br> “確實?!?/br> “這次準備住幾天???” “明天一早就走?!?/br> “那還真是匆忙??!” 男人雖然說著話,但一直拿余光瞟向如升,很是戒備。 聽完他們的對話,如升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了, 男人走后風巽才注意到身后人,“弘遠呢?” 如升不管東南西北地隨手一指,說:“那呢?!?/br> 風巽別過頭去,莫名淡笑了一下,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如升不明就里,回頭才發現弘遠正在身后一臉木訥地盯著這二位看。 “先生,馬車停好了,我現在去跟宋驛長訂房?!?/br> “不用,剛才我和他說了,咱們直接進去就成?!?/br> 如升發現弘遠一路都在叫風巽為“先生”,而不是“樓主”,應該是出門在外刻意避諱吧。 風巽站起身,弘遠馬上遞過一件藏青色的披風過去,說:“林中風大,先生傷寒未愈,需多加件衣服才行?!?/br> 披風在風巽手里過了一手,轉而又扔給了如升。 如升抬頭,看見風巽和弘遠一齊往驛站里走,他一句話沒給,全然讓如升自己體會。 。。。。。。 莯陽驛是方圓八百里內五個驛站中唯一的官驛,剩下四個就都是私驛了。 所謂的官驛,顧名思義就是供官府使用的,而私驛則是供給普通百姓。 如升好奇風巽為何偏偏挑了唯一的那個? 至晚,莯陽驛漸漸熱鬧起來。 除了如升他們以外其余人都穿著官服,有的押送貨物,有的輕車上路,大家各有目的,各自奔波。 雖然人多馬亂,但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這些人好像都在抱團除異,幾個人搓成一堆,互相不聞不語。 如升喜歡觀察人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千人千面,這很有趣。 雖然年紀尚小,但畢竟在男人堆兒里長大,如升自覺對他們還算了解,就像今年有一個士兵私藏軍物,后來她閑來無事在軍營里走了一圈就找出了原犯。 但萬事總有界限,如升覺得風巽就是那個界限,因為他就站在面前,而她卻全然觀測不透,這讓她深有挫敗感。 “小姐,大人請您過去?!?/br> 趴在二樓欄桿處看得正起勁兒如升聞聲回過頭。 “在里面?!?,弘遠右手引過去,指著客房說。 “哦,來了?!?/br> 走到門口,如升停下來,雙腿踩在門檻上,問風巽:“先生叫我有事嗎?” “過來?!?/br> 屋里,風巽在桌旁坐著,劍眉緊鎖,看起來神思有些倦怠。 “過來,把藥吃了?!?/br> “嗯?!?/br> 很多事習慣了就不覺得突兀,比如現在的如升習慣對風巽的話言聽計從。 她走過去,看見桌上有兩杯清水,還有兩個瓷瓶。 一樣的瓶身,一樣的墨色。 除此之外還有一卷手掌大的白布和黃紙包。 “我的藥怎么在你那?” 如升說話手伸進腰間的繡花布袋,這才發現原本放在里邊的藥瓶不見了。 “你掉在馬車里,我撿的?!?/br> 馬車。。。。。。如升又想起之前在馬車里發生的那件尷尬事,忽覺臉頰發燙,不敢正視風巽。 “快點!我不想再說第二遍?!?/br> 這就有點兒難為如升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瓶子,鬼知道哪個是她的? 只見風巽打開其中一個聞了聞,然后篤定一般地放到如升跟前。 如升不解,拿過另一個瓶子也裝模作樣地聞了下,感覺兩種藥差不多,沒什么門道。 “你那瓶比較苦?!?,風巽解釋。 “是嗎。。。。。?!?/br> 兩人不約而同地端起茶杯,舉止竟出奇的一致。 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下,弘遠站在門口,手握刀柄,東看西看,四處警戒。 照常說,官驛應該是相對很安全的地方了,可看弘遠的架勢竟一絲松懈都不敢,比在青樓的時候還要嚴謹不怠。 如升吃完藥,把肩上的披風解下來放到風巽跟前,說:“我有點困了,想休息?!?/br> 風巽朝屋外看了一眼,起身說:“我和弘遠去用晚飯,下面都是一些男人你也看到了,怕你不便,一會兒弘遠會把飯菜給你端上來?!?/br> “不勞煩了,我不餓?!?/br> 半響,風巽才點點頭,說:“桌上有消炎藥和白布,把手包一下吧?!?/br> 對了,出城之前她跌倒傷了手。 “謝謝?!?/br> “客氣?!?/br> 。。。。。。 官驛的飯堂在一樓西北角,擺著十張桌子,風巽和弘遠進去的時候正好還剩一張。 飯堂的伙夫早早就在門口迎著各位官爺,生怕怠慢了其中一位。 當看到風巽的時候他眉頭皺了皺,隨即趕忙迎上去,說:“大人想吃點什么???” 風巽直接走進去,留弘遠在后面答道:“兩盤清炒的小菜即可,再來兩碗米飯?!?/br> “好嘞!” 靠窗的位置,風巽坐下,他沒有拿刀,也沒帶任何防身之物。 弘遠也跟過來坐下,壓低聲線,說:“先生,他們來了?!?/br> “看見了?!?/br> 風巽淡定地給自己倒茶水,好像什么時候他都靜得下心。 弘遠張張嘴,說:“其實我們本可以和他們錯開,避免不必要的爭斗?!?/br> “你怕了?”,風巽笑著打趣。 “先生你知道我不怕,只是你尚病著。。?!?/br> 風寒雖不是重癥,但難免會影響行刀運氣,對方來者不善,怕這場仗打得會吃力了。 “先生,一會兒你回二樓就行,這里交給我?!?/br> “不!”,風巽喝了口茶,說:“我來就可以,你把那姑娘保護好,她要是有什么閃失,晏屠嘉說不定會把你送進宮當太監?!?/br> 弘遠聽了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褲襠,過去五年,他和晏屠嘉打過不少交道,江湖人都說風巽心狠,他覺得這位廟堂中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伙夫這時端了兩盤菜和兩碗米飯過來,拿下巴指著菜盤,朝風巽使了個顏色就走了。 弘遠也看到了,他看向桌上的菜,就是尋常飯館的炒素菜,并無任何兩樣。 只見風巽笑笑,拿起筷子輕輕撥開青菜葉子,里面的rou片露出來,很有食欲。 看到這弘遠一下明白了,前段時間朝廷發詔精減官府的開銷,包括官驛向往來官員提供的伙食,而且對不同官職的人提供的標準也不一樣,所以非常時期能夠吃上rou的人少之又少。 再放眼身旁其他人的飯菜,好像都和風巽這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