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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但是他不想解釋。 “明日就是姬原的祭日了,你有什么想對他說的話嗎?” 姬樾?姬原? 如升本能地覺得這兩人應該是兄妹,或者姐弟。 “我想說的話,和去年一樣?!?/br> 風巽長出一口氣,說:“抱歉,我還沒有找到。。?!?/br> “我說過。。?!?/br> 姬樾說完連咳了幾聲,干澀的聲音在空曠的牢內回響,讓人聽著很揪心。 “我說過,只要不是你,我誰都可以殺?!?/br> 姬樾往一邊走了兩步,眼睛相望的方向始終都沒變。 風巽稍稍偏了下頭,單手向后,摸到如升的手腕,三根手指搭在腕脈上,屏氣凝思。 片刻后把脈結束,不過手并沒有拿開,而是輕輕攥住了。 “甄寧下午會送一些衣物和吃的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了?!?/br> 風巽說完回身看了看如升,扯著她往地牢外面走。 身后,姬樾雙手握著牢門的木樁,一直相隨的眼里有兩行清淚流出, 如果此時風巽肯回頭再看一眼,會不會停下腳步? 可能。。。不會吧。 有些事早就注定,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中間經歷了什么,想讓風巽愛上一個人,太難了。 從牢里出來如升狠狠吸了幾口外面的新鮮空氣,郁結的胸腔緩和了好多。 風巽和獄卒打過招呼后走到如升跟前,問了句:“要不要坐車回去?” 如升擺手,說:“你帶我隨便走走吧?!?/br> 他那個青樓,總讓人感覺不自由。 風巽沒有拒絕,他點點頭,說了聲好。 。。。。。。 走了將近一里地后他們到了一處河邊,河岸寬闊望不到邊際,河水清澈見底。 “這是哪?”,如升問。 “潮白河?!?/br> 潮白河,連接九江與西京之間的紐帶,也是南晉境內最大的一條河流。 如升早在西京時就常在河邊玩,只是她不知自己與潮白河的緣分會被帶到九江來。 “今天我無意帶你去那種地方,可晏屠嘉讓我除了睡覺都把你帶著?!?/br> 風巽邊說著踢開了腳邊的一粒石子,那距離讓如升望塵莫及。 “先生不必顧及我,我能照顧自己?!?/br> 風巽突然笑了一聲,隨即腰間的刀柄抽出,寒光閃過,似河水波瀾的剪影。 就在如升恍惚的一刻,刀尖直接頂到她胸口。 “。。。。。?!?/br> 如升不動,臉上表情清平如常,她淡淡地看著風巽,一眉一眼,皆像從畫中走出的一樣,美得讓人忘情。 風巽手腕一松,刀突然掉到了地上,隱于叢叢青草間。 這是第一次,他在如此絕佳的契機下殺不了人。 也是第一次,他竟拿冷刃開起了玩笑。 過于二十幾年,風巽的刀從沒有在交手的時候離身半步,今天。。。。。。他不知自己為何突然拔刀?又為何突然指向一個弱女子? 如升彎腰把刀撿起來,拿袖口正反抹干凈,遞給風巽,說:“這就是先生的刀法嗎?” 言語之下好像有些“不過如此”之意。 風巽把刀接回,在手里墊了墊,插回刀鞘。 在繼“掉刀”第一個意外后,緊接著第二個意外又發生了。 有人摸了他的刀。 不過。。。眼下風巽并不介意這個,他指著旁邊的磨盤樹,說:“去那等?!?/br> 如升轉頭瞅了瞅,“你要徒手劈開它嗎?” 滿臉認真,毫無調侃之意。 “我把它劈開你拿什么乘陰涼?” 如升點點頭坐下,覺得此話甚有道理。 風巽往河邊走了幾步,腰中的刀再次拔出,隨之當著如升的面使出了一套刀法。 游刃光影,刀風疾馳,尤其是最后那一下,叢草碼齊斬斷,被風一吹,全都散了。 如升從小在軍營里玩大,騎馬、射箭樣樣精通,武功也會一點,只不過都是小打小鬧,畢竟師從無門,想學也沒人教。 風巽收刀走回如升身邊,坐下,軋到了她的衣角。 “聽說你也會兩手?!?/br> 如升腦子里閃過晏屠嘉的名字。 風巽瞟了她一眼,說:“不是晏屠嘉?!?/br> “?” 那應該是青樓的門衛了。 想起青樓,如升問風巽,“為何你的府邸叫“青樓”,剛來的時候我還以為。。。。。?!?/br> “以為什么?” 呃。。。風巽把答案又拋給了提問的人。 如升抿嘴,凄然一笑,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說:“從前在家,??次业蛙姞I里的將士練劍比試,在我十九年的記憶里,我爹是南晉堂堂的開國將軍,參加大大小小的戰役四十余場,可能。。。他老人家也沒想過暮年之時會淪落到一個家破人亡的境地?!?/br> “你今年十九?” “是?!?/br> 風巽眨眨眼,這姑娘比他小了七歲。 “先生。。。。。?!?/br> 沒等如升說完,風巽便打斷她,說:“叫我風巽吧,我習慣別人這么叫我?!?/br> “哦,風巽。。。我怎么才能給我爹報仇?” 有陣清風刮過,帶著綿綿的草香,如升與風巽兩兩相望,止于無言。 ☆、第四章 在如升入住青樓的第三天,府內發生了一件事。 清早起來,如升洗漱完到院內溜達,剛走了沒一會兒就見到了好幾個仆人,他們每人手里都捧著東西,有被褥,有茶具,還有衣物和桌椅。 嗯?不對。 如升自知是青樓內唯一的女人,再加上風巽之前說的話,所以她連一個貼身照顧的仆人都沒有,也沒人到她這里來,今天。。。。。。 就在如升以為那些東西是送給她的時候忽然看見東面的房門打開了,之后又陸續來了幾個人收拾屋子,東西搬來搬去,鬧哄哄地折騰了一上午才算了事。 如此大費周章,難不成又來客人了不成? 天氣陰沉,像是要下雨。如升無事可做,就坐在窗前看他們忙,慢慢神思困倦,幾乎就快睡過去的時候她瞥見最后一個人從屋里走出來正要鎖門。 “欸!” 如升想都沒想就喊了一聲。 仆人抬頭,四下望了一圈才找到喊話的人。 他先是愣了下,隨即躡手躡腳地走到如升跟前,正身站好,也不說話。 “你叫什么呀?” “回小姐,弘遠?!?/br> “姓呢?” “無姓?!?/br> 這倒勾起了如升的好奇心,“人命皆是由父母給予,怎能無姓?” 弘遠照實回答:“我生在九江,是一個孤兒,本無名無姓,是樓主收留了我,賜我名字?!?/br> “那其他人呢?” “青樓的所有家仆都和我一樣?!?/br> 自小就被收留,給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