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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天氣總是愈來愈冷,晌午時雨正和導演商議著劇本,電話一點也不留情的響了,時雨看了眼來電顯示,盛懷信,她納悶了下,還是接了。 那頭傳來的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聲音粗獷,“喂!你是不是這小子的女朋友?” 時雨:??? “我不管你是誰!過來買賬!街角酒吧,這孫子白喝了我那么多酒還砸我場子!你要是不過來賠償我就打死他算完!” 嘟的一聲電話掛斷了,時雨不由得郁悶,就不能讓她好好的過個年嗎……她發了會兒呆,打了電話給晴多,晴多掉鏈子沒接,季書遠今天有個國家級會議要開,決不能打擾他,所以她拉上了歆子,歆子不爽的哼哼唧唧了一路,而時雨明顯是安心了許多,歆子學過格斗術,是個人才…… 燈紅酒綠的地方時雨的確是不怎么喜歡,推開門便是一陣煙味,嗆鼻到不行。時雨搓了戳耳朵,對歆子說:“走,過去找找看?!?/br> 歆子翻了翻白眼,“我又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怎么找???” 時雨沉吟片刻,“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這里最帥的就是了?!?/br> …… 兩個人尋了一圈,吧臺的小哥朝她們招了招手,時雨和歆子對視了下,走了過去。吧臺上的盛懷信醉得像攤爛泥,吧臺小哥說:“你們是這小子的女人吧?我們老板說了,賠錢?!?/br> 時雨將盛懷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沒傷口,直接開門見山,“多少錢?” 吧臺小哥也不客氣,“加上損壞的桌椅板凳一共是一千六?!?/br> 歆子大叫,“一千六?。?!你們怎么不去搶劫??!這是碰瓷勒索你知道嗎!我要告你們!” 吧臺小哥一臉不耐煩,慢悠悠的抬起一只手,后面立刻走出好幾個壯漢,個個一臉兇殘,歆子咽了咽喉嚨,她僵硬的轉過身對時雨笑著說:“我覺得這些個桌椅是需要一千六?!?/br> …… 時雨沒帶卡,只能用掃一掃還錢,老板親自出來收,也是個一米□□的壯漢,他不經意間瞄到時雨的手機,然后說了一句時雨想不到的話,“你也玩兒消消樂?” 時雨茫然的點點頭,他一本正經地問:“多少兒關了?” 時雨繼續茫然,“74關了?!?/br> “臥槽你牛X啊妹砸!老子一直卡在68關過不了哩!你咋過的?!” “哦其實很簡單,這里要這樣過,然后這樣,后面就容易多了?!?/br> “厲害了哦!誒咱加個好友吧!過不了關了老子就請教請教你!” “哦好啊?!?/br> …… 歆子看了看吧臺里的小哥和壯漢,再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哥哥,氣氛莫名的安靜下來,黑人問號臉???能想象到嗎?一個一米□□的漢子居然對消消樂感興趣???這老板別是個逗比吧…… 最后時雨她們其樂融融的離開那家酒吧,老板還打了個折給她們,省了不少錢。 雪花飄飄,歆子扛著醉倒的小哥哥,看了看在一邊戳手機的時雨,搖頭嘆息,“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br> 時雨嘿嘿的笑了笑,說:“我家男神會開完了要我找他去,這個就交給你了哈!回頭請你吃火鍋!么!” 看著時雨遠去的背影,歆子生無可戀的嘆氣,她堂堂的一個金牌編輯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造化弄人啊……對了!這小子住哪兒??! “喂小子!你住哪兒???往哪邊走???” 盛懷信搖搖頭,“不知道?!?/br> 倒了八輩子血霉!歆子無力的翻著白眼,算了,先把他扛回家再說。 時雨規規矩矩的坐在季書遠的辦公室內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全招了,然后心虛的抿了口熱茶。唉她第N次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喝茶,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是因為這種事兒,慚愧慚愧。 季書遠面無表情的問了句:“然后呢?” 時雨心想,完了,肯定是生氣了,她摸摸鼻子,“然后我就讓我編輯送他回去了,然后就來找你了?!?/br> “我問的不是這個,那個游戲叫什么名字?!?/br> 時雨茫然的回:“消消樂,怎么了?” 季書遠拿起桌上的手機,遞給時雨,說:“給我弄一個?!?/br> 弄一個???exm???時雨愣是不敢笑出聲,季書遠看她一副隱忍的表情,讓她想要笑就笑出來,沒得憋壞了,時雨終于不可抑制的笑倒在沙發上。 辦公室外的一堆吃瓜群眾表示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被塞了口狗糧,助理走進來,通通將他吃瓜群眾趕回去工作,“去去去!都散了散了!狗糧有什么好吃的!” 不過老干部的戰斗力真的是杠杠的,對季書遠來說這簡直是小兒科,一路通關無阻,笑到最后時雨傻眼了,她伏在季書遠手邊,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說:“季書遠你教教我唄,這關你是怎么過噠~” 季書遠微微笑了笑,“不教,省得你去教別人?!?/br> 時雨委屈的撅嘴,“小氣鬼哦!我也沒辦法啊,誰知道他居然喜歡玩消消樂?!?/br> 季書遠捏住她的鼻子,溫溫柔柔的說:“下次遇到這種事不許一個人去,兩個女孩子也不許,還有,不許和姓盛的那小子說太多話,不然我罰的可是你?!?/br> 時雨憋住氣,點點頭,季書遠這才松開她,將她拉到身邊,“看著,過這關邏輯要好,工具用到該用的地方……” 看來她以前看到的是季叔叔的冰山一角,跟他越接觸時雨就越發現他有許多好玩兒的地方,也越肆無忌憚起來,可這樣才像情侶不是嗎? 歆子在沙發上葛優躺了半天才緩過勁兒,扛小哥哥對她來說總歸有點太勉強了。她歪過頭斜睨了眼躺著的盛懷信,然后湊近他,問:“小子,你和我家大喵什么關系?你是不是喜歡她?” 盛懷信皺著眉,抿了抿嘴,沒吱聲,睡得死沉。歆子撅起嘴,撥弄著他的頭發,話說這小哥哥長得太帥了吧,逆天了??!阿喵怎么認識他的?長成這樣就這么大咧咧的扔給她真的好嗎?就不怕她把小哥哥吃了嗎?甚覺無趣,歆子起身回房間抱了床棉被給他蓋上,再看時他一直在流淚,很委屈,歆子立馬彈開,她還沒有非禮他好么!歆子抽了兩張紙巾給他擦淚,盛懷信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沒有松開。歆子也不敢掙脫,他得多難過啊,這酒都快喝了一打了吧。歆子細細的看著他,抿嘴笑了,管他什么關系,這小哥哥她要定了! 宿醉的感覺很難受,盛懷信醒過來后太陽xue一直在疼,他艱難的撐起身體,看了看周圍,不認識,他甩甩頭,清醒了不少。 “醒了?”背后的聲音讓盛懷信一驚,他轉過身,歆子坐在一邊微微笑著,不知為何有種笑里藏刀的意味。 盛懷信忍著頭疼,微微張了張嘴,誰料歆子搶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