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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的隊列護持左右,鑼鼓爭鳴,為上神開路,“瘟神”走在中間,從東山出發,經過沿湖路慢慢往和平路去,這個隊伍要去河邊。人群默默地跟在隊伍后面,一步一步靠近了和平路,待隊列踏上了和平路,人群中有一些sao動,不過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等隊列徹底走上了和平路,人群詭異地站在路口不再移動,就連最幼小的孩子也被父母長輩約束著,不再動彈。有外鄉人要跟著送瘟神的隊列繼續走,但看原住民站住了腳不再移動,便按捺下好奇心,待在人群中,眼睜睜看著隊伍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在獅頭峰下的陰影中。送瘟神的隊伍到了和平路的盡頭,站在客棧前卻并未停止,打頭舉著彩船的力士還在繼續走,他們推開擋路的草叢,不斷向岸邊靠近。“這就是請神?”秦深壓著聲音問。洪燁的聲音同樣很小,“之前不是聽到一陣急促的鼓聲,要是人的胳臂掄鼓槌,早就殘了。那是請神成功的震蕩,鼓自己動的?!?/br>瘟神帶疫病,本就是惡神,請神成功,圍觀的人會被影響,出現各種負面的情緒。九重天上的神仙唯一不用經過客棧下凡的方式便是被凡人祭祀請入凡間,當然不是身體下來,而是一縷神念穿過無盡海附身到祭司的身上,凡人請神下凡自然要付出很多,比如金山銀山、比如童男童女、比如美女佳肴,下凡的神仙拿到了供奉自然要干活,畢竟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今日“送瘟神”請的是瘟神殿內的主管,此神好財好色,特別喜歡看櫻桃小嘴的美女跳羅璇舞,轉的越快越好,要是不夠快,他還會幫上一把。院門半扇開著,秦深和洪燁就站在客棧的院門口朝外看。喜氣洋洋的瘟神邁著步子跟著彩船走,按照規矩,他收了供奉之后就會盡快派手下凡祛除霍亂人間的疫病。他心里面還挺美,前一刻剛把潔癖冬瘟神給踢下了凡干活,后腳就收到了供奉,等回到九重天上了,他都不需要布置工作,只需要好好查看自己收到的供奉就好。眼角余光一歪,看到站在客棧門口的人,瞬間被澆了一桶涼水,方才的沾沾自喜通通消失不見,仰頭看看望鄉客棧四個大字,他怎么就被金錢蒙蔽了眼睛,沒有看清楚是哪個方位在請神、請神走的路線又是什么,現在好了,怎么和大佬解釋?硬著頭皮拱手,面具上的五官動了起來,凹出諂媚的笑容,“小神見過老板?!?/br>秦深眉毛動了動,以眼神詢問洪燁,瘟神見到他這么客氣?洪燁笑而不語,這可不僅僅是因為望鄉客棧老板的身份。秦深拿胳臂肘懟了懟洪燁,說話呀。洪燁往后退了一步,垂首站立,就是不說話。客棧外,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回應的瘟神慌亂了,弓著的腰背不敢直起來,軟著聲音繼續說:“小神被請下凡,不知道是來的紅葉鎮,擾了尊上的清凈,望尊上不要怪罪?!?/br>秦深看著態度莫名的瘟神,問道:“你喊我什么?”“尊上?!蔽辽裥闹幸换?,不會是現在不喜歡這個稱呼了吧,“圣上?”秦深:“……”瘟神在秦深的目光中忐忑不安。秦深說:“你知道我的身份?”瘟神小雞啄米一般不斷點頭,“小神知道?!?/br>“說說看?!?/br>“這……”瘟神偷覷著秦深,望鄉客棧老板的身份九重天上只有一小撮的人知道,他很榮幸,在一小撮內,但知道歸知道,秘密卻是無法從他嘴巴里吐露出來的,否則等老板恢復了記憶,給自己一個五雷轟頂,扔進墮仙臺,受拔除仙格之痛,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神將的毅力和忍受力的。秦深冷了臉,淡淡地發聲,“嗯?”瘟神兩股戰戰,哭喪著臉說:“我、我,不不,小神不是不說,而是不能夠說。圣上,您就饒了小神吧?!?/br>秦深還待逼問,待在房間高蹺二郎腿、看電視嗑瓜子的冬瘟神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從房間里出來,站在院子里,看到外面的人一臉蒙圈,老大下來了?“老、老大?!”瘟神立起了眼睛,“你不是老早就下凡了,怎么還在客棧?。?!不好好干活,扣掉你這個月的工資,今年的年終獎考核的時候給你重重地記上一筆?!?/br>冬瘟神徹底懵了,“老大,我們不是一直這么……”“閉嘴!”瘟神在心里面給沒有眼力見兒的冬瘟神打了個大叉,要知道尊上最痛恨不作為的神祗,“年終獎減半,再不干活,今年的年終獎直接取消?!?/br>冬瘟神被接連的打擊弄得奔潰,“別別別,老大我這就去干活,千萬別再扣了?!闭f完,夾著公文包腳底抹油地沖出了客棧,轉眼間沒有了蹤影。愛財如命的冬瘟神面對扣工資的威脅,再多的疑惑都被拋之腦后,到人間干活去了。冬瘟神去干活了,瘟神觍著臉說:“需要小神做什么,圣上盡管吩咐?!?/br>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秦深和洪燁商量請神的時候就如此想,效果達成,就不多留瘟神了。“你可以走了?!眴柌怀鰝€所以然來,秦深擺擺手,轉身走入了客棧。瘟神站在原地左右不定,眼巴巴的視線看進客棧內,就這么走了是不是不好?“上神請吧?!焙闊畋攘藗€請的手勢,“還請上神看在供奉的份上,不要讓疫病禍亂人間?!焙煤霉苁窒?,不要任其消極怠工。瘟神冷冷地哼了一聲,揮袖離開,不過是個地仙……不過是個與圣上交好的地仙。彩船已經放入水中,鮮花鮮果也投入水中開路,瘟神走至河邊,從祭司的身上出竅穩穩地落在了彩船上,彩船行至青河的中間,忽然燃起大火,火勢熊熊,眨眼間吞噬了彩船,將彩船燒成灰燼,灰燼撒在青河中流變整個東洲市,藏在東洲市的疫病發出人類聽不見的刺耳尖叫聲紛紛從躲藏之地跑出來。離開了藏身之地的疫病暴露了身影,冬瘟神輕而易舉地抓住了疫病,東洲市全境的疫病抓干凈之后,冬瘟神為了年終獎,一改往日的懶散,馬不停蹄地趕往別的地方。陰沉沉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一夜小雨之后,第二天陰云終于散去,撥開云霧見到了湛藍的天空。當然,這是后話,彩船燃燒留下的灰燼還在青河里面飄蕩,沒有流遍整個東洲市呢。岸邊,瘟神離體之后,祭司軟倒在地,臉上的面具脫落,露出陸斐然那張臉。陸斐然原本是楊奉的手下,在國安一處干了好幾年,年年獲得優秀員工稱號,他突然辭職,讓領導措手不及,極力挽留無果,只能夠眼睜睜看著好同志離職遠去,到了紅葉鎮當白蕩山山神廟的主持。陸斐然的旁邊,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