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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雙眼發空地隨丟丟一起趴在課桌上,“如果爸爸能夠取消,不不,減少數學課就好了?!?/br>當然是不可能的啦。兩個孩子不得不投入到讓自己頭疼的繁忙課業中。學校內重新涌入了大大小小的孩子,空寂的建筑鮮活了起來,連帶著周圍的商鋪小店也更活躍、染上了鮮亮的色彩。日頭逐漸高懸,悠揚的下課鈴響起,孩子們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學校內熱熱鬧鬧地開始吃午飯,遠在和平路盡頭、獅頭峰下的望鄉客棧也開始了一天里面的第二餐,秦深錯過了早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在饑腸轆轆中姿勢別扭地落座等著開飯。見滿桌子清淡、好消化的食物,現在能夠吃一頭牛的秦深耷拉下臉來,“為什么都是素的?我要吃水煮牛rou,酸菜魚,椒麻雞,再不濟來個紅燒rou也成。寶成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菜忘記上了?”六娘拿著筷子戳著米飯,哀怨地看秦深。“干嘛這么看我,看大廚呀,讓大廚做好吃的?!?/br>“可是章先生不允許?!绷飱A了一筷子青菜放到飯上,心里面嘀咕感覺章先生威嚴更甚,他的吩咐更加難以拒絕。不只是六娘有這種感覺,客棧的其他員工也是如此,整個客棧上上下下的,唯一不怕的便是秦老板,就連丟丟在爹爹嚴肅的時候也不是很敢靠近。秦深不知道章俟海的變化,被六娘說的噎住,委委屈屈地說:“好吧?!被貋碇浪党粤藃ou,就更加下不了床了。作者有話要說:秦深:咦,老章有變化了,為啥我不知道?眾人:他對你始終如一~第106章老板的話也不好使秋老虎發威,九月初的中午猶如酷夏時節,最高溫度直上38度,熱得樹上的知了不停歇地叫喚,山凹內的小鎮大中午的一絲風都沒有,老街上的店面大多不舍得開空調,店家就撐著頭趴在柜臺上昏昏欲睡。門上掛著的風鈴響了一下,有個毛毛躁躁的青年裹帶著一陣風沖進了店里,打開了冰柜拿出兩瓶冰水,左右臉各貼了一瓶才算是舒服,長吁了一口氣,“老板,你這邊常溫的水呢?”用報紙蓋了頭臉,仰躺在躺椅上的老板隨意地一指,懶怠地不想說話。這種炎熱的天氣容易使人憊懶,要不是有事兒,誰愿意大太陽底下走路,買水的少年被老板用這么輕忽的態度對待也不惱怒,自己蹲到地上扒開了紙箱子,拿出兩瓶礦泉水。天氣熱,悶在紙箱子里的水跟溫熱的開水似的,里面還浮著水泡,青年滿意地點點頭,正要問店家都要多少錢時看到柜臺上用亞克力板封著的價目表,旁邊還豎著兩個二維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家店走的是自給自足、無人收貨風。青年嘀咕了幾句,掏出手機付了錢,走時眼風不經意掃到柜臺后的老板,老板肚子上坐著一只通體雪白的貓咪,貓咪琥珀色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貓兒本就和許多靈異故事結合在一起,這只漂亮的白貓琉璃一般的剔透眼神無端端讓人害怕,青年搓著爬滿雞皮疙瘩的手,倒退著走了幾步,猛地轉身走了出去,被炙熱的陽光照著,陰森感才褪去,身體的溫度才慢慢回來。店內,好似睡著的男子動了起來,他摸著自己的貓,帶著笑意的聲音說:“調皮?!?/br>被他摸著的貓一動不動,眼珠子始終盯著一個方向,沒有絲毫變化。天氣熱,老街上沒有幾個人,青年一走出店鋪稍微一轉悠就見到了自己要找的,急著走過去,看著那人說:“師兄你在陰涼處站著的呀,要什么我來買,你看你,稍微動動就滿頭滿臉的汗?!?/br>青年抓著同伴的手往陰涼靠水的地方去,老街四合街這兒鎮政府新做了幾處規劃,弄出了附庸風雅的小亭,伴著人造的小池,看里面碗蓮浮水、水草依依,也挺有趣。楊奉坐在亭下,倚著靠背勻了勻氣息,他的身子虛,吹不得空調、吃不了涼品,稍微動動就汗如雨下,毫無血色的臉更顯青白。他接過小六遞來的礦泉水,擰開蓋子輕輕抿了一口,讓溫水浸潤了嗓子,慢慢地說:“別毛手毛腳、火急火燎的,等會兒到了客棧記得收斂,別讓老板挑出毛病?!?/br>翹腿吃著冰激凌的小六乖順地坐好,想起之前望鄉客棧老板輕描淡寫地幾句就剝奪了蜀山上下所有人能夠見到客棧的權利,還有前掌門經脈內跳躍著的雷電之力,一天不排除干凈,就要受一天的全身酸軟疲乏之苦……心理面毛毛的,總感覺那不是客棧,而是人間最險惡之地。小六心里不是滋味地舔著冰激凌,怕師兄擔心,把心里面nongnong的失落給藏了起來,滿不在乎地說:“師兄,等會兒我把你送去了,就在鎮上找個地方住著,你有啥事兒就打電話給我,我過來?!?/br>“嗯?!睏罘钅笾孔哟鬼p聲應了,青白的臉上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心里面在想著什么。亭邊小池內還養著幾尾錦鯉,最普通的紅鯉游動在蓮花、蓮葉之間,劃破了靜水,發出了清越的水流聲,成了這炎熱午后最暢快的聲音。楊奉閉著眼捕捉著凝滯空氣中一絲流動的風,睜開眼,黝黑的眼瞳中無任何疲憊之色,如劍一般扎向了靠近的人的,警醒的神色如水浪退去,他站了起來,恭敬地長揖,“見過老板?!?/br>小六慌手慌腳地站了起來,跟著師兄行禮,嘴上叼著的冰棍是吐出來也不是吞進去也不可能,急得慌亂,按住了腦袋就不肯抬起來。秦深笑著看他,“地上有金子嗎,彎腰這么久不頭暈?”小六期期艾艾地抬起頭,小半根雪糕一口悶在嘴里,抽出了木棍束手束腳地站在師兄身邊,牙齒冰著,臉型忍不住扭曲了。秦深無奈地笑笑,“我一個人大好青年,怎么被你們這么一弄,成了兇神惡煞的夜叉。別怕我呀,只要好好的,我又不會罰人?!?/br>大概是秦深臉上的笑容無害可親,拘束的小六慢慢放松了下來,手腳也敢動彈了,捂著腮幫子“嘶”了一聲,貪涼,智齒疼了。智齒平時沒有什么存在感,一旦疼起來就知道它的威力有多么強。秦深瞧著捂著小六腮幫子的動作,沒來由的也覺得自己的智齒一跳一跳的,不會是在木器店父母那邊貪涼多吃了兩根冰棍引起的吧?希望不要疼,秦深在心里面默默祈禱。心上一堆胡亂的想法,面上卻清清蕩蕩什么都不顯,走進了小亭內坐下,也招呼著楊奉和小六,“不要拘束,隨著坐吧?!笨炊斯Ь吹拿?,秦深心中哭笑不得,親近群眾的好青年突然與廣大群眾有了距離感,真是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