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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銬很感興趣,就解釋了一番,“這個手銬是國安一處結合科技和法術新發明出來的,可以暫時封印住精怪的妖力、修士的靈力,我剛配備上,沒有想到這回就用上了?!?/br>看時間不早了,他還要押解老鱉去省城,就拱手道別,“老板,那我先走了,等獎金申請下來了,我再送過來?!?/br>“等等?!鼻厣钸€有事兒問陸斐然呢,“楊奉怎么樣了?”蜀山的事情秦深也就從小六的口中知道一二,但那說的籠統,沒有仔仔細細提及楊奉的。秦深之所以關心楊奉,是客棧里有人看上他了,再進一步說是仇寶成的女兒仇星星看上了楊奉,作為父親的仇寶成就比較關心女兒喜歡上的人,托秦深打聽打聽。側身引著陸斐然坐到里頭去,秦深揚聲讓六娘上茶。做客棧的,茶水點心當然是配齊整的,今天是茉莉香茶,清亮的湯水里見不到一絲茶葉、一片茉莉,看起來和超市里面賣的瓶裝茉莉花茶很像,秦深拿起來繪著茉莉花的骨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茶香清幽、味道清爽,不苦澀、不甜膩,是恰到好處的窖香。五娘有調茶的好手藝,沒有盡早發現,真是可惜了。茶味清爽當然要配以濃甜的的茶點才得宜,正好一淡一濃配伍有成、互相映襯。“嘗嘗看,我家大廚今早起才做的山藥紅棗糕,紅棗泥里面還放了玫瑰花醬,有令人心曠神怡的花香?!鼻厣钭隽苏埖膭幼?,讓陸斐然隨意。和客棧老板對坐,陸斐然坐立不安,渾身像是有針扎似的,縮了頭腳的大鱉被他籠在懷里,似抱枕一樣揉捏,緊張起來就不知不覺添加了許多小動作。殼子里頭的老鱉有苦難言,只能夠忍著身體上的不適盡量往里頭縮。這種日子真是沒法讓鱉過了!秦深歪了一下頭,目光流轉間盡是不解,“你怕我?”他一個親近隨和、溫厚大方的客棧老板,有什么好怕的,怕他做什么?陸斐然下巴上疏朗的三寸短須就像是炸了毛,抬頭拿眼睛對著秦深,可視線游移,并不敢真正地與客棧老板對視。聲音微顫,說著自己都無法說服的違心話,“老板誤會了,哪里有?!?/br>“你這可不像是誤會的摸樣?!鼻厣顢[擺手,把陸斐然想要辯解的話都給堵了進去,撐著下巴,好奇地看著陸斐然,“我看著也挺平易近人,不是虎背熊腰的兇悍摸樣,干嘛怕我?”陸斐然,“……”望鄉客棧主人的身份,就足夠讓人心肝顫的了。蜀山就是前車之鑒啊。陸斐然懷抱的老鱉苦悶地“唧唧”了兩聲,像是在附和他的心聲。末法時代,很多門派傳承已斷,修真法門佚散,道統斷絕,修行越發不易。還在練著的,要么是有大信念者,堅持一件事、心神不動搖;要么就是有大機緣者,窺見了些許真義,心馳神往;要么就是慣性施為,聽師長的話渾渾噩噩在修煉。無論是哪一種,都被灌了兩耳朵的望鄉客棧諸多神奇之處,但真正見識過客棧的卻是少之又少。兼之客棧閉門休業二十年,時間沖淡了記憶、薄了神異,客棧就成了以訛傳訛的傳說。就像是蜀山派前掌門玉纖真人,她還是掌門呢,不照樣輕視望鄉客棧,到頭來跌了這么大一個跟頭,已經淪為了修真界的笑柄。被傳為笑柄的可不僅僅是玉纖真人,畢竟在介紹這位真人的時候前面還要綴一個介紹——蜀山派的前掌門。以前凡間修士對望鄉客棧是又敬畏又好奇,帶著諸多猜測和向往,與客棧搭上一點兒關系的小故事都為人津津樂道。出了蜀山這檔子事情之后,大家悚然發現,僻居鄉里、偏于一隅的望鄉客棧原來有這么大的能量。不是望鄉客棧本身的威懾力,而是它無形之中在修真界的影響力。得罪了望鄉客棧,就像是一瞬間就在周身豎起了一道壁壘,被其他門派、修士給孤立了,帶著同情、憐憫、嘲笑、竊喜的目光蜂擁而來,再淡定的人汗毛也根根豎起。望鄉客棧早就在眾人無意識的時候樹立起了高大神秘的形象,讓人心生敬畏、望而卻步的同時又想踏進來近距離接觸它的神奇。“蜀山現在日子蠻難過的,楊隊回老家接掌門之位也不順利,掌門信物不見了,派里面不想他順利繼位的人就以此攻訐。不只是蜀山內部的動蕩,外面趁機想要咬上一口的也在渾水摸魚,楊隊又內傷未愈,處理這些事情就有些力不從心,聽楊隊的師弟小六說,楊隊高燒到39.8,掛水有一兩天了,差點兒轉成肺炎?!标戩橙恍挠衅萜?,掀起眼皮飛快地掃了秦老板一眼,繼續說:“都說蜀山得罪了望鄉客棧,變得風雨飄搖,年輕如楊奉根本無法掌舵好蜀山這艘大船?!?/br>聽到這兒,秦深恍然,“修士生病了竟然掛水,難道不是抓藥開方的嗎?”陸斐然,“……”老板的關注點好神奇,糟多無口。又說了一些楊奉目前的情況,陸斐然說的口干舌燥,秦深讓他喝茶。他自己捻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雪白綿軟的山藥外皮吃掉,露出內里細膩香甜的內餡兒,味道真的不錯,就是單獨吃太甜了,必須用茶水壓一壓。他招呼畢恭畢敬坐著的陸斐然,讓他不用客氣盡管吃,招呼完了倏忽一笑,“你也不必在我眼前做出這么一副怪相,楊奉待過一段時間,我與他也算有一些交情,自然不會為難他?!?/br>秦深神秘莫測地說:“現在的一切都是對他的考驗?!?/br>“等下個月月初他過來,目前的困局都會迎刃而解,你回去后可以轉告他,讓他耐心等待。要是這么一點兒養氣的功夫都沒有,還怎么做大事?!?/br>被戳穿的陸斐然苦笑,抓著老鱉的手真正緊張地捏緊手指,“老板誤會了,并不是楊隊讓我做的,是我來了客棧之后自作主張,老板要怪罪就怪我一人,與楊隊無關?!?/br>秦深笑笑,“我還是很好說話的,你可別做出怪相敗壞我名聲?!?/br>陸斐然連連點頭,“不敢不敢?!?/br>“咔嚓——”陸斐然木然地低頭,手上掰下來的鱉板無意識地往斷口處懟了懟,已經補不上去了……老鱉伸出腦袋,脖子伸長、伸長,直接扭轉伸長到出現缺口的地方,黑豆眼睛眨了眨,后知后覺地說:“缺這么大一個口子,好涼快?!?/br>手銬是新研制出來的產品,功效不穩定,老鱉能夠說話了。秦深愣了愣,問:“還能修嗎?”老鱉腦袋縮了回來,臉上也看不出什么激動的情緒,“徹底分開了,估計沒法修了,這個殼子我才用了五十來年,精心雕琢、力求美觀大方,現在沒了……我的心好涼,我的腦袋為什么這么暈,呵呵,呵呵,我要暈了……”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