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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冰:“……”尼瑪,這個策劃的神經比我還粗! 剛買了房正在興頭上的王瑞嵐,滿心盤算的都是裝修,壓根沒心思想男女關系那點事。見周澤冰全是沒營養的廢話,果斷拋棄了他,sao擾大設計師顧盼去了。 顧盼元旦要請假,工作必須往前趕,忙的腳打后腦勺,哪里有空搭理王瑞嵐?被煩的受不了,索性把設計軟件直接發給了她:“傻瓜軟件,自己玩,順便幫我測bug,不好用的讓周工改。告訴他放心,我肯定付錢?!?/br> 拿到新玩具的王瑞嵐更加興奮,每逢休息,就抱著電腦摸索著自己設計,做出了無數方案,忽然覺得自己也是有設計天賦的。將來游戲行業做不下去了,可以找顧盼混飯吃。 元旦臨近,福慶花園等小區的改造進入了中后期,家具立刻要上馬。為了履行元旦帶男朋友回家的諾言,顧盼和劉思寬齊齊陷入了瘋狂加班中,生怕沒做好準備,到時候假期未完,卻被領導的電話活活揪回花城,太折騰。 好不容易到了元旦前夕,工作告一段落,劉思寬正式提交了請假申請。元旦小長假,再請4天,前后總計9天。雖然顧盼不愿在家呆那么久,但畢竟是見家長的大事,不定得提前商量一下婚禮什么的,最好還是留些余地,省的鬧出什么不愉快來。實在無聊了,隨便找個借口,先撤也是可以的。 顧盼老家交通極為落后,很難想象這年頭的中部省份,還有沒高鐵沒鐵路沒高速沒國道的地方?;丶乙惶藦幕疖嚨怪邪?,麻煩的要死。因此給各家親戚的禮物,早已通過淘寶,直接發了回去,以免大包小包的,路上不便。 12月31日下午6點40,顧盼和劉思寬抵達了花城火車站,準備搭乘返鄉的列車?;疖囌疚跷跞寥?,候車室早沒了位置。在走道上站到雙腳發麻,才聽到車站提醒上車的廣播。 隨著人流擠上了車,找到相應的位置。顧盼重重的坐在了床鋪上,暗嘆好險,幸虧買到了臥鋪,否則她打死不回家。劉思寬以往出行,要么飛機要么高鐵,第一次乘坐綠皮車,竟然有些小小的興奮。滿車廂的晃悠,然后被各路老弱病殘逮住放行李,大冷天的硬是累出了一身汗。 顧盼懶得管他,半躺在床鋪上休息。7點45分,列車發出長鳴,隨即車內的人感覺咣當了一下,不多久列車緩緩啟動,駛離了站臺。 萬家燈火在車窗外飛速掠過,顧盼望著黑夜里的遠方,久久不能回神。不知何時,故鄉早已成他鄉,對回家的全部感想,只余敷衍。 床鋪微微一沉,熟悉的人靠了過來:“想什么呢?一臉苦大仇深?” 顧盼笑了笑:“想你能不能應付的了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br> “開玩笑,那有什么應付不了的?”劉思寬無比淡定的說,“連我爸都被你懟到沒脾氣,其余的人還不是打地鼠,你一錘一個,5分鐘內團滅!我躲你后面就行了?!?/br> 顧盼:“……” 劉思寬笑著揉揉顧盼的臉:“火車上有點晃,但你連續熬夜,現在沒什么事,應該好好休息。先躺下吧,睡不著也瞇會兒?!?/br> “你呢?” “我陪著你?!眲⑺紝挿鲋櫯翁上?,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晚安,么么噠?!?/br> 顧盼乖乖的閉上眼,很快進入了夢鄉。在搖晃的火車上,她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熊貓,躺在草地上,冬日的陽光灑滿大地,照的她渾身暖洋洋的,不愿挪動。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勾出了個好看的弧度。一夜好眠。 ☆、120旅途 9點07分, 列車抵達了終點站。輕裝上陣的顧盼和劉思寬, 各背了個雙肩包,與拎著大包小包的乘客們, 一齊出了站。寬闊的車站廣場上, 冷冽的北風夾雜著豐沛的水汽橫沖直撞,人們在車上積累的熱量, 頃刻間一掃而空。 出站的短短一段路, 劉思寬的耳朵已被凍的通紅。幸虧鼻子躲在圍巾后,否則恐怕要上演泣涕橫流之慘案。 出站口有幾個略顯陳舊的鐵門,每個門前都守著穿著軍大衣的工作人員, 正在檢票。大概是為了旅客盡快從狹小的通道里過去, 很多時候他們只是隨意的瞟一眼旅客手里的票據,并不仔細看。 穿過出站口走到了廣場上,寒風更甚!南方的陰冷刁鉆入骨, 冷意從指間向上滲透, 蔓延至全身。天空陰沉沉的, 空氣里能感受到明顯的水分,介于霧與毛毛雨之間。令人非常的難受。 在前領路的顧盼笑著說:“冷不冷?” 劉思寬點頭。 “嗯,很快你就不覺得冷了?!鳖櫯未侏M的說, “幾個小時后到了縣里,你會懷念市里的溫暖的?!?/br> 劉思寬:“……” 看著快凍成鵪鶉的劉思寬,顧盼不厚道的大笑,拉住他的手,快步往車站外走。跳下廣場的臺階, 鋪天蓋地的吶喊迎面砸來。大巴車的售票員舉著紙皮箱制作的牌子,大聲招攬著客人。 顧盼的耳朵敏銳的在嘈雜聲中捕捉到了鄉音,腳下一個急停,轉身向左。大約走了10來米,她停在了個中年婦女的面前,用方言問:“陽縣的嗎?” “對,對,陽縣的!”中年婦女笑著答應,又扭頭朝另一方向大喊,“陽縣的!陽縣的!袁大娘,來帶老鄉上車!” 劉思寬還沒見識過這等堪比高音演員的嗓門,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緊接著,他看到另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沖開人群,朝他們狂奔過來。 及至跟前,中年婦女臉不紅氣不喘,大手往劉思寬胳膊上一拍:“伢子家,跟我來?!彪S即再次吊起了嗓門,用她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邊走邊喊,“陽縣的!陽縣的!發車啦!” 自幼生活在發達地區的劉思寬:“……”想捂耳朵腫么破。 不多久,他們走到了輛車身沾滿泥水的客車前,劉思寬當即哽住——跟他印象中的大巴完全是兩個概念!車體比常見的小很多,卻又不是中巴。站在地上,能清晰的聞到從打開的車門里飄出來的古怪氣味,混合著司機嘴里吐出來的香煙味,一言難盡。 被中年婦女趕上車,他們運氣不錯,車上人不多。顧盼老練的挑了司機后面的第一排座位。那里有個擋板,空間比較大,相對舒服。 然而劉思寬在見到座位的瞬間,再次頓住。廉價的布料上泛著可疑的黑色油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