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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有什么是永恒。 顧盼是舍不得曉意的, 那里曾是她的舞臺,是她另一個家。四年前,新成立的曉意, 與新入社會的她在陽光樂園相遇, 而后相攜走過四年的風風雨雨。驟然分開,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丟掉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 就在此時, 突然聽見叮咚一聲響。顧盼拿起手機,是白曉東。他簡簡單單的問了三個字:“睡了嗎?” 本就寥寥的睡意,徹底沒了蹤跡。顧盼索性打開了壁燈,橘黃色的燈光,柔和的照亮了這九平米的小空間。 “什么事?”顧盼沒什么猶豫的回了條信息。 “方便接電話嗎?” “嗯?!?/br> 來電鈴聲幾乎是立刻響起, 顧盼懶得拿手機,她按開了免提:“白總?!?/br> 電話那頭傳來了白曉東的聲音:“你一個人?” “白總有什么急事嗎?”顧盼的語氣很平淡,甚至透露出nongnong的疏離。 “股份的事?!卑讜詵|開門見山,他不太確定劉思寬是否在邊上,大半夜的給女性打電話,言語曖昧的話,談正事很容易起反效果,尤其是她男朋友可能在場的情況下。 顧盼懶洋洋的靠在床頭,沒有說話。 “那張截圖……”白曉東頓了頓,“能否不要擴散出去?” “嗯?” 白曉東揉著發脹的太陽xue,疲倦的說:“我今天下午稍微打探了一下,有截圖的人不多。各微信群里,多半是以訛傳訛的假消息,沒有實錘。吳勝輝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他答應了刪除截圖,絕不外傳?!?/br> “我不會刪,但我可以不外傳?!?/br> “多謝?!卑讜詵|苦笑,“不是我兄弟情深以德報怨,實在是任由事情發酵,對誰都沒好處,包括曉意。曹海良不知輕重,我不能不知。曉意是我的心血,我想讓它好好的走下去?!?/br> “我理解?!?/br> “多謝?!卑讜詵|頓了頓,“以及多謝劉先生及時救場。他大額購買翡翠的舉動,讓流言以比較溫和的方式轉了方向?!?/br> “對你而言并不溫和吧?!鳖櫯慰陀^的說。 “還行。段婷婷跟我說,你和劉先生大概是去年認識的。而我們已經認識了四年。我可以跟別人解釋,假如我喜歡你,你早變成白太太了。因此,我與你,是完全清白的純同事關系。而曹海良,只是因為我舅母的誤導,傳出了一些猜測。至于流言最后為什么變成那個樣子?很簡單,流言在傳播過程中沒有不變味的?!卑讜詵|自嘲一笑,“曉意一座小廟,有幾個人會認真關注呢?一陣風過去,他們連曉意都忘了,何況‘子虛烏有’的傳言?” 顧盼忽然問:“如果劉思寬不是我男朋友,或者說他沒有能力搞出那么大的動靜,你打算怎么辦?” “不知道。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如果,不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么?” 聽到這個回答,顧盼心里五味陳雜。也就是說,她白天的猜測并不是被害妄想,事情是很有可能朝著最惡劣的方向狂奔的。她知道人心自私,可難免有些悵然。就像她明知道曉意不在適合她,她依舊懷念一樣。畢竟,白曉東對她的意義不同。不論當時白曉東是真心還是算計;是日行一善隨手為之,還是處心積慮用情懷抵扣工資,都在那個冰冷的時刻,給過她莫大的溫暖與幫助。至今日,就當情義兩清,各不相欠了吧。 “盼盼?!鳖櫯蔚某聊尠讜詵|有些不安,“事情的源頭,歸根結底在我管理水平不足,非常抱歉?!?/br> “該道歉的人不是你?!?/br> “曹海良大概沒有我這么厚的臉皮,大半夜的打你電話?!?/br> 顧盼挑眉:“怎么?他的字典里居然有道歉兩個字?” “你手里還有他的截圖?!卑讜詵|的聲音有點冷,“鬧大了最吃虧的是他。再怎么說,我們兩個是受害者,被朝夕相對的兄弟背地里捅刀子的可憐人。究其源頭,他那小家子氣到了極致的眼界格局,足以高居花城家居行業年度搞笑榜首位了!” 顧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么,他現在明白了,我不是他的提線木偶,不可能按照他的設想出牌嗎?” “他都被你打成豬頭了……”白曉東想著顧盼彪悍的戰斗力,無比肝疼,“下班時候他根本不敢出門,估計等到陽光樂園快關門,沒什么人了才走的吧。并且請了三天假,等消腫了再來上班?!?/br> 顧盼忍不住嘲諷:“白總真維護兄弟?!?/br> 這一次,輪到了白曉東沉默。不知過了多久,他煩悶的說,“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人刻意誤導,八卦的價值都沒有。但現在既然已經成為八卦,我只能選擇讓它冷下去。這時候跟曹海良鬧翻,就是為剛熄滅的流言添柴加火了。無論如何,到明年再說?!?/br> 顧盼明了,先從風口浪尖上退下來,到時候撕逼,再難引人注意。畢竟曉意在行業內的影響力,呵呵。 白曉東不想再扯曹海良,索性轉移了話題:“說回正事吧。我跟你大致解釋一下股份?!?/br> “不用了?!?/br> “盼盼,你聽我說?!卑讜詵|深吸了一口氣,“曉意目前的股份有三大塊。第一,我本人占68%;第二,家具工廠占22%;第三,曹海良占10%。我是總攬;工廠是生產;而曹海良,是公司很重要的渠道。比如說,讓你在業界聲名大振的紫藤公寓與金色時光,雖然是我費盡心思拿下的,但牽線人是他?!?/br> 顧盼暫時不太確定白曉東想表達的是不是她猜測的那樣,兩個人畢竟前日無怨近日無仇,四年來合作也頗為愉快,所以她給白曉東留足了面子,既不打斷,也不掛斷,靜靜的聽著。 “同時,我在外跑業務見客戶,看家的自然變成了他??陀^來講,他管理的是很不錯的?!卑讜詵|問,“盼盼,你知道維持一家公司,有多少瑣碎嗎?” 顧盼心念一動,誠懇的問:“我不知道,你能跟我說說嗎?” 白曉東的臉上不自覺的帶出了幾分笑:“首先,是你們能看見的人事規章的管理。一方面,是對你們設計師的約束,當然這里他做的很不好;另一方面是對所謂的業務部門的約束,即段婷婷、范嬌等人。對他們,曹海良的策略沒有錯。你上過大學,是高素質人才,沒有人管你,光憑你們的主觀能動性,即可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