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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意思么?”“沒有?!庇鲊L祁看了他一眼,隨后動身繞過他,一言不發的帶著葉凡幾走開了。*嘖,倒是第一次有人不肯領你的情?”待到喻嘗祁離開后沒多久,酒肆重又恢復方才的氣氛,梁珂端著酒杯走到靠近角落里的一個位置,對面坐著一個男子,清瘦修長的身形掩在披風之下,兜帽掩映下露出一張有些尖俏白皙的下頜,鬢角有幾縷青絲垂落下來,遮住了那雙清朗修澈的眉目。梁珂挑了挑眉,似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是啊,自從來到京城后,我的威儀便掉的離譜,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又何止別人?”說著,他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周懷綺知道他言語意有所指,卻沒去理會,“你方才去招惹他做什么?”梁珂道:“我無聊罷了!”“哼!”周懷綺看著他冷笑一聲,“看來你對他還不死心吶,你和周立宵合該是一種人!”梁珂看著他,有些漫不經心地笑出聲:“是,所以很可惜,好不容易找上一個看得過眼的人……”周懷綺沒再看他,低頭抿了一口酒液,不知道是喝的太急還是怎么,忍不住嗆了一聲,梁珂剛要伸手過去,卻被他一把打開。“你做什么?”手背拭去嘴角的水漬,周懷綺有些警惕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梁珂隱隱有些無奈,卻依舊固執的伸手一把拉下他掩在嘴邊的手腕,替他捻去黏在嘴角邊的發絲,“這么多年過去了,你自己都說了解我,為什么對我防備心還這么重?”周懷綺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添上一抹怒火,“你自己心里清楚!”“嘖……”梁珂端正了姿勢,卻沒再說話。*漫山銀鍍,遍地玉塵。窗花上凝滯的薄冰也變得抑發厚重,不知不覺間,這深秋的寒意已化為陣陣飄薄,在這寂色的天空中旋風落下。伸手推開窗格,捻去上面雪白的冰花,觸手一陣沁涼,很快卻又轉化為一滴水珠,林辭職看著這外面未曾停歇過的銀箔景色,不禁有些失神。“寶笙,這是第幾日了……”身后的侍女看著窗前人一身塵沾的憔悴落寞,忍不住斂下眼睫,輕聲道:“夫人,三日了?!?/br>“才三日么?”神色變得倦怠起來,露在衣襟外的肌膚被風吹的不禁一陣寒噤,林辭職微微低下頭。才三日啊,那人已經三日沒有見她了,明明才三日,可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天地間就像是換了個模樣一樣,一覺醒來什么都不一樣了,明明還是深秋,今日卻偏偏下起了小雪。寶笙紅了眼眶,“夫人,您別站在那兒了,這幾日不曾好好吃飯休息,這北地的風又毒,您若是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嗯?!绷洲o鏡細微的應了一聲,可身子卻依舊沒什么動靜,扶在窗格上的手指被凍的有些通紅,心中卻忽然想起來什么,不由得出了口,“他,左儀他還好么?”寶笙道:“奴婢不知,這幾日王爺派人將北院圍得嚴嚴實實的,奴婢出不去,也打聽不到消息,又從何處得知呢……”喻嘗祁在那日離去時,就已經命人將北院圍了個水泄不通,這里表面上看上去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但暗地里的守衛卻不計其數,除了每日有仆役定期送來食物和一些備用的物件,這里算是連一個蒼蠅都跑不出去。而那人平日里極少發脾氣,和她在一起這些年甚至連情緒都沒有過太大的波動,心性若冷,堅不可摧,無論她做的再怎么過分,都可以說是如視無物般拂袖事了。性子倒是一等一的好,否則她也不會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如同入了心魔一樣移不開眼,明明曾經那些有關于他的流言蜚語如同落地塵埃一般讓人習以為常,可她卻偏偏置若罔聞,也許當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滿心滿眼都只有他,心胸寬闊到好似能包納百川的無量之海。可現在呢……這心中的凄惶和落寞又是從何處來,她是否后悔了,若是當初擇得屬于她的良人,現在是否就不會落的這般下場……山暮的斜陽已落,屬于青天白日的最后一抹輝煌亦不存在,不遠處的門庭萬戶拾起闌珊燈火,天地黯淡無光,雪卻越下越急。*“吾兒不若把這個帶上吧,這外面天冷著呢?”倚在軟臥上的魏琊,一身碧衣狐裘,手中捧著鏤空花雕的暖爐,身旁的水沉香裊裊升起,眉眼微抬,醺得人一片雍容暖意。周克殷看了一眼身旁宮婢手中捧著的暖爐,緩緩搖了搖頭,笑道:“兒臣不必了,一介男子之身非是如此脆弱,何況大殿中有地龍鋪設,進去了怕是還要出一身汗呢?”眉眼透著些寵溺,魏琊道:“那便罷了,一會兒大宴開了,進去少飲些酒水,你這身子不適喝酒,你父皇飲酒無度,莫要學著他?!?/br>“兒臣知曉?!敝芸艘蟮溃骸爸皇?,母親不去了么,平日里開宴你總是要跟在父皇身邊的?”魏琊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周克殷靜了半晌,再次道:“是因為宜妃娘娘么?”魏琊卻道:“你莫要多想,母親不是因為誰,更何況宜妃年輕,跟在你父皇身邊撐撐場面長長見識,總歸是好的,我年紀大了,平日里和他說不上幾句話,找個人陪他聊聊總是好的?!?/br>周克殷默默頷首,卻沒再說什么,披上了狐裘便離開了清思殿。母后心中在想什么他不清楚也不得知,可母后對父皇的心思他卻是一清二楚,他長這么大沒見父皇喜歡過誰和誰多說過幾句話,除了每隔些時日會來看看母后和她說幾句知心話外。這算是他一直看在眼里的畫面,曾經也一度以為在父皇眼里,這個陪著他一路走來的女人是獨一無二的,可事實卻告訴他,并非如此,至少和那些內廷中的女人一樣,所有人在父皇眼里,不過都是權利和利益的加持品。一心一意的對待,一成不變的意愿,真的就那么難么?*風雪無極,在深重的宮墻間積壓,步攆行至武英殿外的宮門前便停下了,隨侍的小侍監抬手掀開垂簾,探出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來,步攆里的主人傾身走了出來,被雪白的狐裘圍繞著的頸項意外的惹得人頓足。“可以去會會他么?”一身紫衣的人勾起了唇角,輕佻的目光看著那深紅的宮墻下長身玉立的人。“戲真多,我可沒攔你?!绷虹娉读顺杜坌?,將兩腕掩在袖中,微瞇起落了冰雪的眼睫,神情有幾分懶散。“嘖嘖,我這不是怕你責怪么?”臥玄說著舔了舔嘴唇。梁珂瞥了他一眼,“大殿下何必客氣,我只是給您提個醒,凡事有度,別過分就好?!闭f著,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