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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四個邊角有銀線勾勒的鎖云紋,雖然看起來簡單,可手感和做工卻很是舒服,更重要的是……獨一無二。“看來已經做好了,不過喻嘗祁怕是用不上了,不如給我罷!”左儀將腰帶挑了出來,面帶笑意,隨后收入囊中,轉身出了門。“用不……上了么?”待到那抹身影消失后,林辭鏡才有些怔怔地回過神。*葉凡幾本來尋思餓了便去王府的廚苑去,打算找些吃的,反正喻嘗祁現下還躺在床上,還用不著他伺候,于是便尋了個空閑跑了出來。只是剛回到北院這邊時,就發現有個熟悉的身影在喻嘗祁的院子門前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將手中的栗子糕一股腦兒的塞進嘴里,葉凡幾悄無聲息的上前,走近了才發現這人原來就是獐頭鼠目。待轉過身時,葉凡幾突然伸手拍了下對方的肩,“喂,做賊呢?”獐頭鼠目聞聲一愣,上次的恐怖經歷如今仍是歷歷在目,待到他完全轉過身來,看清了眼前的人后一句爺爺差點兒就要喊出口!“郎,郎君?”葉凡幾挑眉看他?!坝惺聝??”“嗯……”獐頭鼠目低下頭在衣服里翻來翻去才翻出來一封信函,連忙顫顫巍巍的遞給了他,“這是,今,今早兒出門采物時,有,有人塞給我的,說是交給你!”“我的?”葉凡幾接過信函,翻來覆去發現一個字兒都沒有,不禁有些奇怪,“你看清給你信的人是誰了么,怎么說的?”獐頭鼠目道:“是,是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給我的,他說給王府里跟在王爺身邊的那個小郎君就,就行了!”葉凡幾瞥了他一眼,照所有人和獐頭鼠目比起來,所有人都是個子很高,他拆開信函上的封泥,里面是一張很干凈的米黃色紙張,只是在靠近右下角的地方寫了一行小楷,那字體娟秀,可勾轉間又似鐵骨屈折,透著一股鋼勁。這字體太過熟悉,以致于他第一時間就已經反應過來是誰了,心下突然有些錯亂的怪異,腦子里更是一團麻,亂糟糟的,看來他沒有看錯,那個男人不僅來了京城,而且還直接找上了門來!“郎君,怎么了?”獐頭鼠目看著他道。他身高有限,再加上他不識字,所以那張信函上寫了什么能讓葉凡幾這一瞬間神情大變,也著實有點好奇。葉凡幾卻突然看向他,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這信何時送來的?”獐頭鼠目不明所以的道:“今,今天早上!”“今早?”葉凡幾看向天邊被夕陽染成一片暈色的落霞,突然有些不可抑制的想要揍人,“那你,現在才給我送來??!”“我,我……”獐頭鼠目看著他有些無辜,這也不能怪他啊,這人一整日都躲在院子里不出來,他又不敢進去找,所以才……“算了!”葉凡幾松開手,“你還記得那個男人有什么比較明顯的特征什么的,比如竹杖?”獐頭鼠目小心翼翼的搖了搖頭,隨后有些認真的回想道:“沒,我只是記得他右手的拇指上似乎帶著塊玉?”作者有話要說:獐頭鼠目:“為什么我沒名字?好歹出鏡率那么高?”某作者(哈欠):“哦,我懶得起?!?/br>獐頭鼠目:“……”第32章第三十二章周克殷現在才發現這男人的右手拇指上竟然帶著塊玉韘,不禁有些訝異。那塊玉韘樣式雖看著古老,可做工卻十分精巧,形制圓筒,下端平齊上端斜口,正面又用雙鉤線紋飾獸形,看樣子似乎是一只饕餮,其中獸口向下,背面下端則橫刻一凹槽,用于容納弓弦。像這種玉韘原本是用來扣弦拉弓的用具,起初是為了防護手指被弓弦割傷,不過后來卻逐漸淪為一種純粹的裝飾品,失去了原有的功能,原本有人佩戴這種玉韘不是普通的白玉就是價值連城的翡翠所制,可他看著這塊玉韘,純白無垢,除了隨著時間過去而有些微微的泛黃外,并沒有什么過于出彩的地方。只是他有些想不通,像這種現已少見的實用玉韘怎么會帶在一個以經商為本的男人身上,況且這男人舉止倒像是個山水文人,如今帶著這種實用性大于觀賞性的玉韘,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會武的人。不過想起自己第一次對這個男人形象的誤判,周克殷無聲的彎了彎唇角。“公子是想到什么了?”對面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開口,見周克殷愣了愣又道:“我見你方才似乎是在……笑?”周克殷聞言反應過來,不禁微微一笑,“確實吧,沒想到被你看見了!”“是想到什么好事了么?”梁珂看著他,摩挲著手中酒盞的邊緣。他們此時身處京城一家最繁華的酒樓里,坐著最好的席位,品著最好的花釀,在靠近窗邊斜欄的那一片天地,望著四周的宵凈江水,在暮色的暈染下變得逐漸幽深。原先因為臥玄的提議,周立宵不得不借口答應了下來,只不過這幾日事情多再加上那日騎射禮上的事故,周克殷便一直沒來得及赴約,如今即至月末,才和父皇好行好商量了一聲,借口去看看王叔。不過卻是私底下瞞著,來到了這宮外玩耍,順便還帶上了周蓮娣,因為避閑于人多口雜,所以便隨口換了稱呼。周克殷看向不遠處的江岸上,來來往往的船只和絡繹不絕的人流,看著那些船載滿游客再一個個的駛向不知名的遠方,心中莫名多了些向往,轉過頭來,“倒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好奇梁兄你手上的那枚玉韘是何物所制,看起來有些奇特?”梁珂聞言,淡淡一笑,“是犀角!”“犀角?”“嗯?!绷虹娴溃骸拔叶嗍墙洺]氜D于各地之間,偶然在異國他鄉與他人以物易物得到了一只犀角做的玉韘,看著心喜便一直帶在身邊!”“原來如此!”周克殷點頭,“只是這玉韘原本為扣弦拉弓所使,梁兄既然肯帶上此物,想必也是對射術也是有所善用吧?”手指微微撫上表面的紋路,梁珂笑道:“倒是說不上善用,叫做略知皮毛罷了!”“那……”“那你下次與我比試比試,可行!”周克殷還沒說出口,一個張揚卻又甜膩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人看去,就見周蓮娣提著一盞花燈神采飛揚的從樓梯口走了上來,她身后跟著的是一身紫衣的臥玄,這人現在雖然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可梁珂看得出來,他實則是忍著的。周蓮娣拿著花燈過來就要給周克殷看,這邊臥玄一身乏力的走到梁珂身邊來,剛要坐下時,卻又被周蓮娣伸手攔住,“等等,我跟你換個位子,我要和梁珂哥哥坐!”周克殷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