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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風燈,搖搖晃晃的漾出氤氳暖色。 這么一輛古風版香車寶馬,早就已經吸引了四合院里大多數人的視線。 沒見過世面的國外舞者紛紛指指點點。 馬車停下,一只修長白皙,指骨分明的手撥開馬車簾子。 男人穿著簡單的兜帽衫,從馬車上跳下來。 然后轉身,把里面的人抱了出來。 蘇綿綿裹著厚實的羽絨服,只剩下半個小腦袋露在外面,簡單的挽了個髻發。 梁晴虞看著馬車和陸橫身上的古裝,眼前一亮。 這么拉風的出場表演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真是浮夸的甚合她心意。 想完,梁晴虞看著身邊那個剛才還大放厥詞,現在直愣愣盯著蘇綿綿不放的中年胡子拉渣油膩男,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當年,梁晴虞作為國際比賽的評委。 好不容易等到有華國人用古典舞來參賽,卻不想參賽演員臨時受傷,被迫取笑,然后她就被身邊這個同為評委的外國男人嘲笑不已。 梁晴虞記得,那個臨時受傷的演員叫唐南笙。 那樣的舞者,根本就不配跳他們華國的古典舞。 進了四合院,里面有空調。 陸橫終于同意蘇綿綿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了。 這次聯誼,大家都很慎重。 除了梁晴虞穿了一件旗袍之外,舞蹈團里面的小姑娘穿的都是國外有名牌子的小禮服。 梁晴虞看了一圈,正覺得心賭,蘇綿綿就來了。 真不愧是她的寶貝疙瘩呀。 “這是你們的舞者?”國外中年油膩男主動跟梁晴虞搭訕。 梁晴虞驕傲道:“對。我們舞蹈團頂尖的古典舞者?!?/br> 梁晴虞凸出“古典”二字。 蘇綿綿穿的并不夸張,她只是穿上了最適合她的衣服而已。 吸睛的周朝古裝,穿在身上,她并沒有感覺任何不適。反而真正感覺到了一種歸屬感。 屬于身體的歸屬感。 “既然這樣,讓我們來看看古典舞者的魅力吧?!?/br> 油膩男提議。 梁晴虞卻搖頭,只是笑盈盈的吐出五個字,“國際比賽見?!?/br> 油膩男面色明顯不好看了。 他帶的也是國外頂尖的舞蹈團。 但還是不得不驚艷于蘇綿綿那一身柔軟的古風氣質,渾然天成,就像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一樣。 她天生就應該為華國的古典舞而生。 廳里有男有女。 蘇綿綿的出現無異于往油鍋里倒了水,一下就炸開了。 大家蜂擁過去,陸橫不耐煩的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雙眸陰鷙。 他就知道這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會圍著他的小寶貝不放。 突然,男人雙眸一瞇,猛地站起來,抓住一個外國人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 “ you speak English” 外國人裝模作樣。 華國人的身高體型相比外國人總是會有明顯差距。 陸橫跟面前的外國人一樣高,但他的氣勢和眼神卻讓面前的外國人覺得膽寒。 “呵,”男人冷笑一聲,“我fack你大爺!” 說完,男人一腳踹上去。 外國男人瞬間飛出去,摔在地上,砸爛了一地盤子。 陸橫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拿出他口袋里的手機。 里面是幾張圖。 外國男人身高很高,從他的角度,能拍到蘇綿綿的胸線。 “cao!” 陸橫還覺得不解氣,又補了一腳。 外國男人瞬間就暈了過去。 大家都被這場面鎮住了。 然后就看到剛才小仙女一樣的小姑娘左右四顧,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難不成小仙女也被這個粗俗野蠻的男人嚇到了? 蘇綿綿左右看看,沒找到紅酒瓶。 她低頭,看著手里的杯盞,噠噠噠的跑上去,用那只巴掌大的小杯盞往那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外國男人腦袋上敲了一下。 眾人:…… ☆、第88章 第 88 章 明明是翩翩然的小仙女, 卻拿著小杯盞去敲人。 而且一本正經、乖乖巧巧的模樣, 真是可愛到爆了。 瞬間,大家的視線都從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移到了蘇綿綿身上。 不過還是有義憤填膺的人士出來指責陸橫, “就算喝了酒, 也不能隨便打人吧?” 這個人認為陸橫是喝了酒鬧事的。 陸橫從來都不是一只會跟別人解釋的暴君。 他慢條斯理的斜睨那個說話的人一眼,掰了掰手腕。 那個人立刻就縮著脖子退了回去。 剛才那一腳,大家看的清清楚楚。 起碼要斷三根肋骨。 這時候, 中年油膩外國男站出來, 指責梁晴虞,用的是一口別扭的華國話, 情緒激動, 就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這就是你們華國人的待客之道?” 梁晴虞不知道現在是什么狀況,難免尷尬。 她轉頭, 看向陸橫。 “陸橫,這是怎么了?” 陸橫已經把男人手機里的照片都刪了,然后扔進酒桶里。 他懶洋洋的看梁晴虞一眼, 根本就不欲過多解釋。 大家苛責的視線落到陸橫身上, 只有蘇綿綿站在他身邊,拽著他的衣擺,手里還拿著那個小杯盞。 陸橫垂眸, 看她一眼。 小姑娘大眼睛圓溜溜的, 小短腿挪啊挪啊的挪到陸橫面前, 小小聲道:“我會保護你的?!?/br> 用你那小杯盞? 老子兩根手指頭就能給捏“啪嘰”了。 “不怕老子了?” 蘇綿綿悶頭想了想, “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br> 男人呼吸一窒。 小姑娘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可能不知道對他具有多大的沖擊力。 作為一只暴君,陸橫殘暴,兇狠,無所顧忌,甚至隨意殺人。 他從來不在乎,甚至享受別人對他的恐懼。 他天不怕,地不怕。 因為天下間,他根本就沒有什么可失去的。 可是遇到她后,他害怕了。 殘忍兇惡,暴虐無情的暴君,居然還有害怕的一天。 看到小東西蜷縮在紅木圓柱后,看到自己滿身滿手的鮮血,他想,他真不配碰她,她那么干凈。 可他又忍不住的去碰她。 不止是碰,他想擁有她,占有她,將她變成自己一個人的東西。 可她不是鳥,不是魚,也不是什么能養在籠子里的寵物。 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努力隱忍,努力改變,可骨子里的暴虐怎么都掩飾不住。 可現在,她跟他說:你本來就是這樣的。 她說,她要保護他這個暴君。 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