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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林弟子中的第一高才。只可惜他實在太聰明了,精通的實在太多,名也實在太大,是以少林天湖大師冊立未來掌門時,竟選了個什么都比不上他的無相。無花交往的人,三教九流,有丐幫的南宮靈,也有盜帥楚留香。他不知道真是因為自己出類拔萃,不符合少林中庸之道,還是他的師父天峰看出了點什么,或者因為他并非中原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在提防他。知道自己與掌門之位無望,他開始專心培養南宮靈,他的幼弟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偉岸的男子,生得目若朗星、儀表堂堂,更勝在氣宇不凡,是世間難得的人中龍鳳,被任慈養育的非常出色。無花常與他說小時候。那時候他才那么一點大,躺在襁褓里,會哭會鬧,還會尿褲子。每到這個時候,南宮靈就會紅著一張臉。當無花說到每次都是自己給他換尿布的時候,對方的臉會變得更加紅。然后親切地叫他:“哥——”“哥——”南宮靈叫得甜甜的,臉上的表情也又紅又甜,像吃了蜜一樣。無花看著對方,卻不由升起一股煩躁。他還會時常想起,小小的南宮靈躺在襁褓里,啼哭的聲音,讓人心煩。那是他經歷最痛苦的一段時光,卻也是最珍惜的記憶??墒悄嵌斡洃?,總是伴隨著對方的啼哭聲,每次每次,一遍遍的回蕩,無法將其忽略。對方根本沒吃過苦,根本不記得他們當時面臨怎樣的窘境和絕望,卻哭得比誰都傷心。即使被送到丐幫,南宮靈也被任慈照顧的很好,沒吃過苦,受過罪,甚至不用想著懷了某種目的去討好誰,也不用想著要超過那些師兄弟們。只要任慈一出事,他這個幫主義子,就能順利接任丐幫幫主,中間不會經歷一點波折變數。南宮靈很依賴他,知道有他這個兄長,總是變著法親近他,總想著往他身邊湊。無花告訴對方,任慈是殺害他們父親的兇手,將其養大只是因為內疚。南宮靈當時一臉受傷,看著他的表情,好像一只紅眼睛的兔子,又無辜又好似受了欺負。無花心中更加煩躁了。他道:“你若不信,可以問任慈,你的好義父。你親身父親天楓十四郎是不是他殺的!”他又道:“我們是東瀛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實他們都在防著你。你以為他們是真對你好嗎?只不過讓你知道真相,寬恕他們,養你只不過權當順手養一只聽話的狗?!?/br>南宮靈見他說得斬釘截鐵,又想起任慈眼神中偶爾流露的歉意,相信了他。畢竟妙僧無花,性情高潔,精通佛法,這樣的超凡脫俗人是不會說謊的。而無花最擅長的,就是口吐蓮花。他道:“咬人的狗不叫,他們可以當你是狗,你卻可以成為一只狼?!?/br>他指示南宮靈下毒,讓任慈手腳軟癱,等同于廢人,躺在榻上三年。這期間南宮靈當起了丐幫代理幫主,利用天下第一大幫的實力,結交各類人物,為他做了很多事。而這時候神水宮的水母陰姬請他入谷解說佛經,神水宮有一樣寶貝——天一神水。無色無味,驗不出毒,喝下去卻讓人立刻暴死。有了天一神水,他們可以用來對付很多江湖上武功比他們強大的高手,無花覺得他們時機成熟了,他們稱霸中原指日可待。他勾引了水母陰姬的愛徒司徒靜,與她在門窗緊閉的小廟,欲行茍且之事。這時候,一道暗器突然破窗而入,飛向了司徒靜的面部,就跟他當初在少林被人襲擊一樣。同樣是張短箋,用了最普通的紙張,未染色、燙金,也沒有熏香,雖看不到字跡,無花卻升起不詳的預感。司徒靜接過飛來的“暗器”,慘白著臉,哪怕只是一張沒有殺傷力的短箋,她讀罷上面的內容,整個人的精神氣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突然沖他甜甜一下道:“大師,讓你受驚了?!?/br>她將短箋投入火堆中,看它燒了個干凈。整個人怎么來的,就怎么悄然離開,就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無花低頭,看著火中一堆灰燼,又想起了那張短箋上的字: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他咬牙切齒道:“紅領巾!”第90章無花番外2如果說,一切都是從收到一張短箋開始變得不一樣,那么遇見那個人,到底是他的幸或者不幸呢?無花對那人的身份有過很多猜測,他還記得那夜月明星稀,他在湖中泛舟,那人就在晚間醉人的春風,突然出現在他身邊。那是他們第一次相遇,那人無聲無息出現在他的一葉孤舟之上,靜悄悄的到來,連水波都不曾泛起。無花一點都沒察覺到對方是何時出現,又在他背后待了多久,還是那人出聲喚他,他才驚出一身冷汗。那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就算過去了很久以后,他都估量不到。無花只記得與那人初遇時,對方臉上覆著一塊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露出的眼睛明亮有神,嘴唇含笑,卻不怒自威。第一次見面,那人嘴角微微上翹,對他道:“妙僧無花?你這樣的妙人,當和尚太可惜,不如還俗吧!”還俗?哪有人一見面,就叫和尚還俗的道理!那人卻說是來看看他,從懷中掏出了他母親石觀音的信物。一塊溫潤潔白的和田美玉,玉佩上刻著一個“琦”字,無花一眼就認出它。那人道:“你娘叫我冤家,你可以叫我爹?!?/br>爹……無花承認自己當時淡然超脫的表情崩潰了。石觀音玩了無數男人,若要叫爹,根本叫不過來!但是他娘從不會送人貼身信物,也不會透露有他這個兒子的存在,更何況那人似乎還對他們的計劃了如指掌。那人說要好好教他如何做個好人。無花心知對方來者不善,正準備出手,誰知道那人摘下面具,露出與他一模一樣的臉。無花看到對方的容貌,就好像在照鏡子。哪怕是江湖上最高明的易容術,也會有破綻,他仔細打量對方的臉,卻看不出一點易容的痕跡。那人好似怕他天黑看不清,借著月色,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明明是別無二致的容顏,那人的臉卻美得怵目驚心。明明見慣了的自身長相,無花仍是被對方臉上,截然不同的霸道邪魅氣質所攝。無花承認對方的容貌,給了他相當強烈的沖擊,哪怕后來回憶起來,心臟也會不由自主猛烈地跳動。那人問他,可愿意接受管教?無花一口拒絕了。那人摩挲著他下頜的肌膚,表情輕佻的就像在逗一只寵物。又問他是不是怕了?拒絕的后果,可有想清楚了?無花心中升起一種羞恥感,他想要動手,卻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只得任由對方施為。他引以為傲的武功,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