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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柔一笑。楚留香長得英俊,笑得也特別有魅力,不過朱見深神識一掃,就知道對方為什么笑容中有種心虛了。楚留香道:“前輩,你的獨門點xue手法我解不開。不過外面太熱,這些白衣女子雖然沖撞了前輩,畢竟是一群身子嬌弱的姑娘,我就將她們都搬進帳篷了?!?/br>朱見深走近帳篷,一眼掃過去,神水宮的一群白衣女子,都保持著被他定住的姿勢,在帳篷里擺成一列。她們此刻看楚留香的眼神都要噴出火來,卻是熱情的火焰。朱見深看到她們臉頰上可疑的紅暈,再看了看楚留香英俊的臉,問道:“都是你一個人搬的?”胡鐵花一臉苦逼從旁出聲道:“我也幫忙搬了一半,但是……”朱見深環顧含羞的眾女,頗為理解的點了點頭。有一個相貌出眾的朋友,胡鐵花又當了一回免費的搬運工,沒在眾女心中留下一絲痕跡。可憐——第81章父母之命胡鐵花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事,他至今沒有與楚留香友盡,能成為對方的至交好友,不是沒有道理的。朱見深收回目光,往旁邊的矮幾走去,他剛坐下來,就有幾個美麗的少女,笑盈盈上前,在他面前的矮幾上,堆滿鮮果和酒菜。一旁的美貌少女為朱見深斟滿酒,火辣辣的目光,與那些白衣女子看楚留香時的眼神旗鼓相當。朱見深晃了晃杯中的葡萄美酒,輕輕呷了一口,揮了揮手讓她退下。他的動作太過自然,似乎慣于發號施令,享受別人的伺候。周身的貴氣非尋常人家能培養出來,一眼就知道來歷不凡。那些穿著鮮衣的武林人,都是龜茲王從中原請來的貴賓,各個心高氣傲。被新來的的人搶了風頭,肯定要好好“關照”對方,相互比試一番,論個高低勝負。但是朱見深就坐在這兒,他們卻沒有一個上前挑釁??粗煲娚畹难凵?,帶有幾分敬畏,又有幾分幸災樂禍。畢竟就算朱見深武功再高,被他定身的白衣女子們,可都是神水宮的人呀。江湖上向來是打了小的,引來了老的。石觀音可不可怕?可是神水宮的宮主水母陰姬,卻是比石觀音還可怕的女人。她的武功之高,世間罕見,石觀音與她一比,簡直就變成了一只沒牙的小奶貓。他們不敢挑釁朱見深,朱見深卻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在這些武林人身上一一掃過。目光落在一個滿面病容,無精打采,貌不驚人的中年人身上。他道:“這位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不知怎么稱呼?”這中年人被他點名,懶洋洋的睜開眼睛,道:“在下王沖,賤名不足掛齒。江湖流民,沒想到能得到這番夸獎,真是惶恐?!?/br>這名字一聽就很假,他不是龜茲王從中原請來的高手,而是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自己送上門的。不過其他人倒不排斥他,只因為他見識好,總能一口說出別人的江湖名號、身份來歷,熟知這些人的輝煌戰績。不過此人今天卻失了口才,因為他說不出朱見深的來歷。朱見深點了點,知道這位就是昔日華山派掌門收山弟子,華山七劍外,最負盛名的“神龍小劍客”柳別飛了。隱姓埋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苦尋他大師兄皇甫高,已有二十年了。如今皇甫高恢復容貌,依舊帶著兜帽沒有露臉,卻就在咫尺之遙的地方。哪怕對方面目全非,這位華山小師弟都能認出皇甫高,現在一副睡不醒的懶散模樣,卻也將目光頻頻往那個方向投去,苦尋二十年,今日終有結果,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朱見深又將目光投向另一個人,此人相貌丑陋,獐頭鼠目,看了一眼就讓人心生厭惡,不想再看第二眼??墒侵煲娚顓s盯著對方的臉,微笑道:“這位看上去一表人才,不知怎么稱呼?”王沖:“……”突然有種淡淡的憂傷,無法用言語形容!被朱見深點名,那丑八怪嚇了一跳,行了個讀書人的禮,不急不躁道:“不敢當。免貴姓陸,表字仁義,小生是王上的幕僚,并不是江湖人?!?/br>陸仁義,不就是路人乙嗎?把名字分開當表字讀,就以為別人看不出是假名嗎?朱見深挑眉道:“讀書人?可有功名?”這丑書生道:“慚愧……”朱見深點點頭,了然道:“不用說了,我懂?!?/br>丑書生:“……”大明科舉看臉,人長得抱歉,就算才華橫溢舉世無雙,到了殿試,往大明天子面前一站,當場答辯完考題,還是選臉最帥的當狀元。沒其他的原因,就是順眼。朱見深搖頭嘆道:“看你面相,一言難盡呀——”丑書生:“……”朱見深又將目光看向其他人?!褒堄蝿Α钡拿覅羌倚值?、威震兩河的獨行大盜司徒流星,以及江湖中出名心狠手辣,黑白兩道見了都頭疼的“殺手無情”杜環,都紛紛不與他對視,裝作看風景。好在朱見深目光掃過他們,沒有與他們攀談。倒是讓這些江湖名人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失落感。現在帳篷里的場景很奇怪,龜茲王從外面進來,目光落在那十幾個神水宮的白衣女子身上,原本想要坐回帳篷正中的矮幾后,舉起金杯,敬朱見深一杯,現在見氣氛不對,又借故出去了。那十多個白衣女子,現在仍然保持著各異的姿態,被定住不動,像一排點綴帳篷用的人形裝飾品。見朱見深完全沒有為白衣女子們解開xue道的意思。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著上前道:“前輩……”現在那些女子的目光依舊火熱,卻是憤怒的要噴出火!朱見深看向對方,招招手喚道:“楚賢侄過來,陪我喝一杯酒?!?/br>他將一杯葡萄美酒遞了過去,笑看著對方。楚留香上前接過酒杯,爽快的喝下去。朱見深滿意微笑,不急不緩將杯中酒水喝完,舉起空杯遞到對方面前,楚留香識趣的給他斟滿一杯美酒,又說道:“前輩,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朱見深伸手打斷了他的話,手里裝滿酒的金杯一彈,酒杯飛射出去,打在了一個白衣女子身上,這還沒完,那杯子打中一女后,在空中像陀螺一樣旋轉不休,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牽引它。一路逐一擊打在白衣女子們的身上,最終旋轉著飛回朱見深手中,這過程杯子中的酒,居然一滴都沒漏。那十幾個白衣女子,被酒杯準確擊打在xue位上,解除了定身,紛紛又能動彈了,卻沒一個敢輕舉妄動。朱見深這一手露得漂亮,不光威懾住神水宮弟子,連在場的武林人都看呆了。朱見深晃動金杯,酒水在杯中一圈圈蕩漾,卻沒有再入口。他道:“我不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