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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聞言應聲道:“王妃說的極是。她算什么美人?外人沒見過你,若是見到我的王妃,就知道什么才叫傾國傾城?!?/br>南王妃眼波流轉,盈盈一笑。她本就極美,笑起來更是風情萬種,令人幾乎不能呼吸。南王原本還想說什么,見到她卻不由一呆,哪里還記得要說的話。葉孤城見南王被美色所迷,冰冷的眸子若有所思。發問道:“金九齡,就一點線索都沒有了?”金九齡沉吟道:“公孫大娘一死,紅鞋子組織的線索本已經斷了。好在有人見過一個神秘女子,近日曾經在小樓進出過,我細細詢問過,連紅鞋子組織的成員也不清楚那女子是誰,只知道她生得極美?!?/br>葉孤城冷冷道:“既然有人看見,可有描繪出她的長相?”金九齡搖搖頭:“她臉戴面紗,未曾看到臉。雖未見容貌,風姿卻已是極美了?!?/br>葉孤城冷冷道:“那座小樓前,是否有小橋、荷塘?對面是否有一棵濃蔭如蓋的大銀杏樹?”金九齡詫異道:“白云城主以前去過?”葉孤城冷冷道:“有些眉目?!?/br>他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凝視南王妃,眸子暗流涌動:“她只要再露狐貍尾巴,我就抓住她?!?/br>南王妃薄唇微勾,泛出一絲淡淡的笑。她要是再不知道自己被坑了,就不是世人又愛又怕的石觀音了。小冤家,果然是冤家。夜,秋風凄涼,紅泥小火壚上溫著的美酒,卻給房中帶來無窮暖意。酒未飲,酒香卻已肆意,讓今晚的月色都添了幾分醉意。朱見深坐在房中,下人精心準備的幾盤下酒菜,已經上桌,他要等的人卻還沒有到。朱見深舉起銀筷,隨意夾起一道菜,品嘗其中味道,并不刻意等對方的到來。今晚雖不是十五,月亮依舊很圓,月光從窗外照進來,灑下一片銀輝。朱見深只吃了一口,就放下銀筷。從窗外傳來一陣動聽的笑,一個戴面紗的女人,從窗口一躍而入,滾到了他懷中。魏子云追過來,斥道:“什么人!”朱見深揮揮手道:“都退下!”軟香在懷,這前來夜襲的大膽女人,雖蒙著臉,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已是脈脈漣漪,眼波橫掠,眼角眉梢風情萬種,竟是個罕見的絕世佳人。朱見深任由女子柔若無骨坐于他懷中,一雙皓腕勾住他的脖子,卻不曾搭理。像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疙瘩,讓女人眸子暗了暗。“妾身說過,會再來看你的?!迸余凉值?。她語聲無比的優美,不似甜蜜嬌媚的撒嬌,卻有種清雅的魅力:“冤家,知道我要來,還備好了酒菜。妾身舍不得你了怎么辦?”她伸出一只皓腕,去握銀筷,這下朱見深總算有了動靜,抬眼冷道:“這一桌菜,不是給你準備的?!?/br>女子沒被他的態度嚇到,笑語嫣然,斜睨他一眼道:“我倒要見見是什么人,能讓你等候。此人竟比得上我重要!”朱見深道:“自然不及你重要,他今晚是否會來,我都不知道?!?/br>女子笑道:“你等的人不知道會不會來,夜色這么美,你這樣英俊,我又貌美如花,你等的人來不來,還重要嗎?”朱見深聞言,深深看了對方一眼,笑道:“的確不重要了?!?/br>女子嬌嗔道:“我還以為,你不敢看我一眼?!?/br>朱見深道:“我為什么不敢看你?”女子芊芊玉指,朝他胸口一點道:“因為你心虛?!?/br>朱見深笑了。他如沐春風一笑,木頭疙瘩頓時變成了多情公子。他握住對方的手腕,輕輕摩挲:“你倒是說說,我為什么要心虛?”女子被他抓了手,自然無法去握那一對銀筷。轉而粘過去,更是將整個人都嵌進對方懷里,道:“因為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br>她淡淡一笑又道:“我還知道,你不是小王爺?!?/br>第37章互揭身份晚風拂過,秋意更濃,女人的身體卻又軟又暖,像一團火爐,燒灼著男人的胸口。石觀音是如罌粟一樣的女人,充滿了極致的誘惑,也危險到了極致,若是與她太近,一不小心就要被她灼傷了,留下滿身的傷痛。朱見深知道,對方雖笑靨如花,翻起臉來卻比翻書還快。她如跗骨的毒藥纏上他,是因為她現在看上了他,朱見深卻不是第一個被她看上的男人。被一口揭破了偽裝,朱見深臉色不變,摩挲對方皓腕,將那只點在他胸口的芊芊玉指,反復在指尖流連道:“這倒是稀奇了,王妃一直叫我冤家,卻不知道我是誰?”女人淡淡一笑道:“冤家!不管你是誰,都是我的冤家!你故意在我面前說起別的女人,引得我去見她?,F在可好,她死了,我反倒成了可疑之人,被葉孤城盯上了,你說你是不是冤家?”朱見深嘴角上翹,想起了自己的惡作劇,效果出奇好,能讓石觀音焦頭爛額,他油然覺得自己又英俊了!他長嘆一聲,惋惜道:“葉孤城若真盯上你,你哪里能出現在這兒?被白云城主那樣的絕世男子盯上,何嘗不是一種榮幸?”女人莞爾道:“你們男人才會覺得這是一種榮幸,我被他盯著看上一眼,都想多穿幾件衣服御寒?!?/br>可是在朱見深懷里,她衣裳自肩頭滑落,露出香肩玉臂,絲毫沒有感到冷意。如象牙雕成的美妙胴體,大膽展現在朱見深面前,不知道的人要是突然撞見了,還以為他們在屋子里,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朱見深神念感知整個院子,沒發現異樣才罷休,不然定會以為對方在算計他,要坑他一回呢。女人在他懷中悠然道:“葉孤城是一塊捂不熱的冰。他不好女色,不喝酒,平日里連茶都不飲,只喝毫無味道的白開水。每日晨昏從無間斷的苦練劍法,竟沒有一點消遣。這等無趣的男子,送給我都不要,哪里比得上你?”要成為一個絕世劍客,葉孤城付出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石觀音說對方不好女色,定然是在他面前受挫了,不然哪里會把對方習性摸得這么清楚明白?一個不好女色的男人,自然不吃她那一套。若朱見深也狠心拒絕她,就必定成了像葉孤城一樣無趣的男人。朱見深不是個無趣的男人,他卻看不上石觀音,也不需要被對方看上。石觀音看上的男人,下場都不好,他們無一不是絕世的美男子,昔日都有一段輝煌的往事,卻只剩下空洞的軀殼,成為了卑賤的奴隸們,蓬頭褸衣,在沙漠里掃地,整日面對無窮無盡總也掃不完的黃沙。朱見深道:“葉孤城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你說他盯上你,他現在去哪了?”石觀音吃吃笑道,眼中流動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