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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好不容易頂著別人的身體再活一次,他自然也不會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他所求的,就是平安喜樂的一生。這個目標,他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完成了一小半。他有一個談得來的伴侶,雖然這個伴侶是男性,但這人穩重、可靠,可以嘗試相守一輩子。他現在有了家,雖然這個家里有兩位不消停的長輩,但總歸是一個家。天上不會掉餡餅,世上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過日子,酸辣苦辣,什么味兒都有,哪能全是甜的。若真是這樣,恐怕第一個受不住的,就是他自己。想通了這些,孟澤就開始認真地規劃起在魏家的生活來。首先,不能再往外買菜了。被村里人當冤大頭不說,還時常被拿捏,純屬花錢買罪受。不買菜,那就得自己種地。把這事兒跟魏霆均一提,這人二話不說便同意了。現成的旱地肯定是沒有的,只能自己開荒。開出來的荒地,只要不超過一定面積,村里就沒有人會說什么。若是超過了,引起別人的不滿,那也有辦法解決。給錢!只要出錢將地買下來,變成自己的,別人就沒法說什么了。孟澤目前就只想整塊菜地,所以不需要擔心那么多。魏家當初建房子的時候,特地選了一塊靠山腳的空地,跟村上其他人家隔了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所以周圍有的是空地。只是這山腳的空地,不是什么好地兒。這地里,到處都是石頭和樹根,孟澤和魏霆均忙碌了幾天,才稍微整出三塊10來平的長方形菜地。清理出來的石頭和樹根數量也很多,孟澤就著廢物利用的原則,沿著菜地砌了一圈矮石墻。地整好了,孟澤又發動魏霆均,將家里堆積無用的灶膛灰挑了出來,倒在地里。這世界沒有化肥,農村燒火剩下的草木灰,就是上好的有機肥。不過,這種難得肥料,村里人都將它灑在田里了,畢竟,水稻才是一年收成的關鍵。至于菜地,一靠土地本身的肥力,二是施人畜糞便。孟澤畢竟是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未經處理過的人畜肥,他接受無能。再說,他有神器在手。若是草木灰肥力不夠,他大可以偷偷從空間弄點溪水出來,混在井水里,當肥料用。他喝過空間里的溪水,雖然沒有出現洗髓伐經的功效,但對身體確實有助益。這具身子,在孟大有一家的虐待下,傷痕累累,虧損得厲害??勺詮暮攘讼?,淤青盡數褪去,身子骨也結實些了。如果把溪水兌一點在井水里,效力自然是扛扛的。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擔心菜長不好,真正應該擔心的,是菜長得太快太好,引來有心人的懷疑。對于種什么,他也有安排。這三塊地,最外面的地用來種辣椒、大蒜等日常菜蔬,中間一塊種蘿卜,里面種豆角,種黃瓜和絲瓜。黃瓜和絲瓜這世上沒有,這回拿出來,也不怕別人看見。反正上次,他同魏霆均去鎮上,特意去糧油店買了種子,有名的不知名的,零零碎碎買了十來種,就是為了遮人耳目。如今已是8月底,有空間溪水加持的話,到11月底,這地里的菜蔬估計還能吃上幾輪,也能做點腌菜出來。是的,魏家之前既不種菜,也沒弄腌菜。魏氏當家,可她只擅長安排人做事情,若要自己做,那是一樣兒也不成的。魏霆均為了生計,日日進山打獵,沒有時間也不太會弄這個。所以,最后就弄到了拿錢買菜吃的地步。孟澤打算得好,等蘿卜苗出牙,葉子長繁茂了,就把它們扯出來洗凈剁碎,曬干后連同鹽、辣椒面一起腌,這就是一道好吃的咸菜,光炒、燉rou或者做包子餡,都好吃。等到了臨冬,再種一批,經過霜雪,再做一缸腌蘿卜條,至少能管一個春天。第21章上山去九月初的時候,一連下了好幾場雨,天氣一放晴,孟澤就說要上山。魏霆均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剛下雨,山里濕滑,容易出事故。上次你上山撿柴,差點兒掉到溝里,你忘了么?”孟澤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那時候他還沒穿過來,原身餓著肚子去山上撿了一捆柴火。下山的時候,因為身子虛,柴火又重,累得頭暈眼花,沒留神一腳踩滑了,連人帶柴就要滑到十幾米的深溝里去。幸好魏霆均路過,及時拉了一把,才把人救了回來。人是救回來了,但是好不容易撿到的柴火卻沒了,想著回去肯定會被毒打一頓,原身頓時萬念俱灰。還是魏霆均看不過眼,砍了一條后腿rou給他,原本是免卻他挨一頓打,沒想到反被孟大設計誣陷,把人塞給自己做媳婦不說,還訛走了一筆銀子。“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吃得飽穿得暖,又有你在一旁護著,能出什么事兒!”孟澤說道,還是不肯改主意。魏霆均見他這樣,也只好把進山打獵的計劃放一放,起身去拿背簍。倆人換了一身衣物,帶了點吃食和水,直奔后山。劉臘梅跟著幾個好姐妹進山采蘑菇,看到孟澤和魏霆均并肩同行,有說有笑,腳步一頓。同行的幾個姑娘也看到了,先是沉默一陣,帶倆人走了過去,這才悄悄議論起來。“孟家人的臉皮真厚!”何翠蓮呸了一聲。武月嬌暗地里鄙視何翠蓮的粗魯,嘴上卻說道:“我看你怕是眼紅了吧!”哪知道何翠蓮不按套路出牌,回嘴道:“這村上誰不眼紅,我就不信你沒起過心思!”武月嬌臉一板,警告她:“你吃了瘋藥了,什么話都往外講。女兒家家的,臉還要不要啦!”何翠蓮自知失言,前些日子她議了親,今年冬就該嫁人了。若是讓夫家知道自個人念著別的人,以后肯定沒好日子過。可她心里依然有些不平,不說魏家家業比定親的那家大,單論人,她那個對象連魏霆均一個指頭都比不上。原本,魏霆均一直往他家買菜,她爹娘也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托人去說媒。誰知道,這樣的好事兒竟然讓孟家給截胡了呢!想到這里,她轉眼看向劉臘梅,“你同那小子一向走得近,那小子難道沒跟你吐露過心思?”劉臘梅急了,語氣也有些沖,“誰同他走得近了,是他一直死皮賴臉跟著我好吧。我爹娘心善,見他可憐,時不時給他口飯吃,哪知道他這都是裝的呢?”武月嬌這時也想起來,問道:“是呀,那小子明明喜歡你,怎么會突然喜歡男人了呢?”劉臘梅心里惱火,“我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孟家就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