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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月瑤立刻轉身前往書房處,一路踏著小碎步趕去,簡直急得不行。眨眼間,到了書房門外,月瑤喘著氣,“大……大人……”月瑤慣來優雅冷靜,如此失態,倒是頭一回。屋內,龍靜嬰慢慢的回頭,看向她。月瑤繼道:“大人您快去莊府……”話還未說完,屋內的人神色一凝,眨眼便消失了。另一邊。莊府。碧珠還未離開多久,房門再次被人給推開。顏如玉以為是府里的下人過來問話,眼也不抬,立刻便想趕對方出去。顏如玉開口道:“有什么話等大人……”話才說到一半,便被人給截斷了。對方聲音薄涼:“他何時昏迷的?!?/br>顏如玉聽到聲音,驀地抬頭。在見到來人的那張臉后,下意識便站起了身。顏如玉恭敬地喚:“千歲大人?!?/br>已經顧不上其它的疑問了,畢恭畢敬的喊完,顏如玉忙不迭的回道:“方才碧珠叫大人用晚飯,可一推開門,就發現大人倒在了地上。我們也不知大人昏迷了多久,不過看情形……已經有好一會了。若是……若是我們早些發現……”說著說著,顏如玉便眼淚朦朧了起來。龍靜嬰沒理,走到屋內里側,在床邊坐下。龍靜嬰扣住蘇卞的脈搏,開始把脈。龍靜嬰一邊把著脈相,另一只手在蘇卞臉上深可見rou的指甲印和脖子上青紫的手指印上輕輕撫過。越是摸下去,龍靜嬰的眸色便越冷。一旁的顏如玉看著龍靜嬰越來越陰沉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問:“千歲大人,我家大人究竟是怎的了?為何一直到現在都昏迷不醒?”龍靜嬰薄唇微掀,吐出兩個字:“中毒?!?/br>顏如玉聲音一滯,呆住了。龍靜嬰扣住蘇卞的手腕,往蘇卞的體內灌入內力,想要逼出蘇卞體內的毒素。然而不論輸入多少內力,那些內力都會在蘇卞的體內一瞬間化為殆盡。龍靜嬰的額間漸漸沁出了薄汗,床上的人依舊毫無知覺,恍若死去一般。龍靜嬰微微的閉了閉眼。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竟要就這樣再次失去了嗎。龍靜嬰啞聲問:“今天可有誰來過府中?”顏如玉神情恍惚的回道:“沒誰來過……大人早上出府后,也是和以往一樣,中午就回府了……”龍靜嬰默。顏如玉恍惚半響,這才終于慢慢回神,她哽咽著說道:“千歲大人神通廣大……定……定能救我家大人的對吧……?”龍靜嬰沉著臉,不語。龍靜嬰握著蘇卞的手,接著,伸手,將他輕輕的抱在自己懷中。懷中的人緊閉著眼,動也不動。龍靜嬰再次慢慢的開口:“今日府上可有曾見過什么可疑的人?”顏如玉紅著眼眶想了想,搖頭。過了一會,顏如玉驀地想到了什么。顏如玉遲疑道:“雖不知和此事有沒有關聯……但奴婢今天聽聞,大人今天正午行刑時,少了一個犯人。而那少掉的犯人,似乎是原來常府的常大人。據說是獄守準備將他押往刑場時,他趁其不備,搶走鑰匙逃走了……”龍靜嬰身子一頓。然后,抬眼,慢慢的朝顏如玉的方向看去。*此時,夜深。但太卿院依舊燈火通明。邱清息冷著臉站在太卿院的大殿內,臉色難看。不遠處,官兵領將膽顫心驚的跑過來回話:“回少卿大人,人還是沒找到……”邱清息毫不猶豫:“繼續找,找不到人,就別想睡覺?!?/br>領將訕訕的應了聲是,慢慢退下。同一時間,?;刺?。?;瓷頌樘岫?,對于京城再熟悉不過。此時,他躲在一處官兵絕對找不到的偏僻角落,安穩的呆著。他還不打算離開京城。就算離開京城,他也要等看著莊杜信死掉了之后,再離開京城。第149章龍靜嬰慢慢的抬眼,看向顏如玉。龍靜嬰注視了顏如玉數秒,收回視線。龍靜嬰的手指輕輕的從懷中的蘇卞臉上撫過,然后一直摸到了手指。龍靜嬰的指尖輕柔的在蘇卞的手背和指縫間劃過。龍靜嬰垂眼,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投印下一片陰影。龍靜嬰用指尖溫柔又繾綣的勾勒著蘇卞手上的線條弧度,那執著沉默的模樣,就好像是要深深的印刻在心中一般。最后,龍靜嬰的手指在蘇卞斷裂的骨節上驀地停住了。龍靜嬰抓住了蘇卞的手,殺意驟然升起。屋內的溫度仿佛一下子登時下降了五度。龍靜嬰沉默了片刻,收回手,站起了身。龍靜嬰薄唇微掀:“請大夫?!?/br>顏如玉聞言一愣。顏如玉愣了片刻后,道:“方才奴婢請過了大夫,還特地請的是京城內最有名的神醫??赡巧襻t不僅治不好大人,甚至連大人為何會昏迷都摸不清,簡直一點用都沒有……”顏如玉話說到一半,龍靜嬰再次開口:“讓大夫過來,將手指接上?!?/br>顏如玉聲音一頓。顏如玉莫名所以的看向龍靜嬰的手。一眼看去,只見龍靜嬰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好端端的,一點事也沒有。顏如玉不解,正要問是給誰接上手指,但下一秒,她的余光不經意的瞥見了龍靜嬰身后的蘇卞時,身子一頓,背脊不禁開始發涼起來。顏如玉呆呆的望著龍靜嬰,眼眶通紅,艱難的開口:“我……我家大人……手指……斷……斷了?”說到后面,顏如玉幾乎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方才她請大夫過來時,只顧著問她家大人何時會醒了,完全未注意到手指的異樣。一想到自己竟連大人手指的異樣都未注意到,顏如玉泣不成聲,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配呆在莊府伺候自家大人了。不過顏如玉沒發現倒也正常。蘇卞的手指是從里面斷的,外面看起來依舊與往常毫無兩樣。若是不仔細的用手摸上一摸,根本就覺察不到任何異樣。顏如玉梨花帶雨的哭著,一邊抹著淚,一邊帶著哭腔道:“我家大人一向性子淡薄,不曾與人有任何過節,更別談什么仇家了。究竟是誰如此恨我家大人,對我家大人如此歹毒——”龍靜嬰啟唇,道:“這幾日,誰也不得放進屋。即便是府內的其它下人,皆不得放行?!?/br>顏如玉了然,瞬間意會。顏如玉咬牙道:“奴婢絕不會再讓那賊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