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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br>蘇卞話落,分明知曉方才那話究竟何意的石聞故作驀然不知,笑吟吟的問道:“這位小兄弟為何突然會問這個?”蘇卞面無表情道:“問問罷了,大人不必多想?!?/br>石聞笑意不改:“原來如此?!?/br>接著,石聞頓了頓,又道:“這位小兄弟可還有什么要問的?”蘇卞聲音淡然:“沒有?!?/br>石聞瞧了蘇卞一眼,笑意加深,重新將視線轉向堂下跪著的老婦。石聞接著又問:“還有什么,繼續說?!?/br>就算不是下人又如何?威脅到他的人——都得死。那老婦顫顫巍巍的瞧了石聞一眼,接著開口:“更加蹊蹺的是,奴家追上去時,卻只看見了牛的腳印,沒有瞧見那偷牛的賊人的腳印……”一旁的衙役聽了,身子一抖,不自覺的聯想出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來。難……難道是……鬼?想到鬼,那衙役便就聯想到前兩日去遲府時,聽到的詭異笑聲了。幾人身子一抖,背脊發毛。石聞挑眉,又問:“你當真沒眼花?”老婦磕頭:“千真萬確啊大人!”石聞凝神瞧了老婦一眼,忽然將目光轉向一旁站著的蘇卞,問:“這位小兄弟可有何意見?”蘇卞冷著臉:“沒有?!?/br>蘇卞是無鬼神論者。‘暗示’意味已經如此明顯,石聞以為蘇卞怎么也會說些什么,沒想到竟什么也不準備說,倒是有些出乎石聞的意料。于是石聞又問了一遍。石聞重新問:“小兄弟當真是沒有什么要說的?”蘇卞還是那兩個字:“沒有?!?/br>石聞道:“是么?!?/br>石聞笑了笑,不再繼續追問。既然不說,那就罷了。他給過說遺言的機會了,日后到了地府,可別怪他不給他機會說遺言。石聞再次將目光重新轉向老婦,道:“那腳印在哪,帶本官過去瞧瞧?!?/br>老婦應了聲是,慢吞吞的爬起身。接著,石聞轉身對著龍靜嬰道:“此案蹊蹺的緊,下官一人恐難以斷案。若是大人不介意,還望大人勞煩陪著下官走一趟?!?/br>龍靜嬰抬眼,靜靜地看著他。石聞身子微彎,將自己的姿態放的無比低下。然而,下一秒,只聽龍靜嬰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龍靜嬰冷聲道:“不去?!?/br>石聞身子一僵,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龍靜嬰。龍靜嬰看也不看石聞一眼,直接起身離去。石聞苦心籌謀,將一切都算好了??芍^是萬事俱備,只差龍靜嬰了。只要龍靜嬰肯去,那跟在他身邊的‘下人’也一定會去。為了能讓龍靜嬰前去,石聞甚至連鬼趁夜偷牛這等荒謬之事都編了出來。然而石聞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有算到,龍靜嬰不去。不。應當說是沒有算到,方才坐在椅子上的人,便就是那當今的皇帝想見都難能見到一面的千歲——龍丞相。當今的皇帝都請不動,豈是一個他石聞一個小小的懷安縣令能請動的?龍靜嬰起身離去,蘇卞拱手向石聞行了個禮,跟著轉身離去。徒留石聞一人站在原地,愣愣出神。二人走了許久后,石聞這才終于回過神來。站在衙門大堂內的老婦手足無措道:“大人……奴家現在可能回去了……?”石聞沉著臉,給一旁的衙役丟去一個眼神。衙役心神意會,慢慢的朝老婦的方向走了過去。老婦看著衙役陰鷙的表情,心下突生不好的預感。她一步一步慢慢后退,驚恐道:“大人說過只要奴家按照大人所說的做,大人就放過奴家的——大人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石聞怕蘇卞和龍靜嬰聽見,道:“捂住她的嘴?!?/br>衙役應:“是?!?/br>然后上前,將老婦的嘴捂住,立刻打暈,拖了下去。石聞做事一向謹慎,且心手狠辣。不然為何這么些年的案子,直到今日都任未有人發現真相。石聞沉著臉看著老婦被打暈拖下,然后招了招手,將藏在角落里的下人喚了過來。下人上前,“大人?!?/br>石聞臉色沉郁,“讓秦曄從寨里派些人過來,今夜準備動手。告訴他,不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廝活過今晚?!?/br>下人領命,應了聲是,慢慢退下。第124章龍靜嬰將石聞回絕后,轉身離去。蘇卞身為龍靜嬰貼身伺候的下人,自當也跟在了身后。龍靜嬰竟會回絕,著實有些出乎了蘇卞的意料。但轉念一想,就連他都能瞧出那老婦與石聞之間定有蹊蹺,龍靜嬰乃身為堂堂的丞相,又豈會瞧不出?所以會回絕,倒也在情理之中。不過眼下看來,石聞已經開始懷疑起他的身份來了。并且也知道他昨日去了流春閣。如若他沒猜錯的話,方才讓龍靜嬰出府,大概是要準備動手了。并且是對他動手。龍靜嬰身為朝廷重臣,要是平白無故的死在懷安,朝廷哪會坐視不理。況且昨日到流春閣,只有他上了樓。所以石聞便就只會對他這個下人動手。石聞要對他動手,蘇卞倒沒什么害怕的感覺。不僅如此,反倒是愈發興味十足了起來。石聞愈是著急,露出的馬腳也就越多,到時候八年前的這個遲府滅門案也就能早些結了。早些結了,早些回京城。回京城后,看看有沒有法子能到相府去瞧瞧那副畫。這幾日和龍靜嬰相處的越久,龍靜嬰那好似透過他在看什么人一般的眼神,愈發的讓他覺得,那畫,定有蹊蹺。蘇卞跟在龍靜嬰的身后,沉聲道:“石聞恐怕已經開始懷疑起下官的身份,這幾日先呆在府內按兵不動,看看石聞打算如何動作?!?/br>……無人應答。當然,也早在蘇卞的預料之中。接著,蘇卞聲音一轉,突然問道:“對了,下官有一事想要問問大人?!?/br>……依舊無人應答。就好似壓根沒聽見一般,毫無反應。甚至連眉心都未動搖一分。蘇卞習以為常,開口繼道:“大人府上的畫……”龍靜嬰腳步倏的一頓,隨后驀地回頭朝蘇卞的方向看了過來。龍靜嬰冷冰冰的開口:“畫,如何?”沒料到龍靜嬰竟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蘇卞微微一愣,神情有些微妙。難不成,那畫中的臉,對龍靜嬰來說……十分重要?蘇卞本打算只是試探性的問上兩句,可現下,看著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