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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離開后沒多久,邱清息放下手中的筆,起身離開了屋。來到主殿,邱清息一抬眼,便就看到了一身黑色麒麟官服的季一肖。邱清息在季一肖半米處站定,靜道:“太尉大人?!?/br>季一肖起身就向殿外走,朝刑房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早上可審出了些什么?”邱清息回:“……未曾?!?/br>季一肖腳步一頓,但隨即又很快恢復自然。季一肖道:“是么?!?/br>嘴巴倒是嚴實。季一肖又問:“用刑了么?!?/br>邱清息靜靜地跟在季一肖的身后,淡淡的回道:“沒有確切的罪證,本官不敢私自用刑?!?/br>季一肖恩了一聲,倒沒什么反應。邱清息說罷,聲音微微的頓了頓,道:“還有……國尉大人現在在刑房?!?/br>季一肖擰眉,立刻下意識的忍不住朝身后看去,反問道:“國尉?他在這里做什么?!?/br>邱清息垂首,不答。季一肖回頭,沉著臉,朝刑房的方向走去。刑房內,玄約正在繼續拷問。在蘇卞說了那句不喜與人太過親近之后,玄約便就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隔著遠處,不疾不徐的繼續審問著蘇卞。玄約慢悠悠的問道:“莊大人離開了尋芳閣后,又與皇上去了哪?!?/br>蘇卞面無表情道:“剩下的事情國尉大人應該比下官更為清楚?!?/br>玄約挑眉,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本官記性不好,忘了?!?/br>然而實際上……玄約的記性好的不行。蘇卞:“……”玄約一反常態的極有耐性,可蘇卞一向不喜多言,即便玄約仍有耐性,可蘇卞卻也已沒了耐性。蘇卞黑著臉,不語。玄約見蘇卞不答,語調繼而一轉,尾音拖長道:“莊大人不說話,難不成是發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蘇卞:“……”蘇卞看著興味十足,顯然是對他極有興趣的玄約,只覺自己定是命犯小人。哦不,他應該去問問他那可愛的meimei蘇茵,寫的究竟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為何這個世界里的每一個人物,都看起來不太正常。特別是他眼前的這位,不正常的尤為凸出。想到這里,蘇卞突然注意到一個地方。蘇茵寫了那本書那么久,也給班上其他的同學看過。為何其他人未穿越到這個世界里來,唯獨偏偏他一人穿越了?難道是因為那晚,蘇茵拿著筆記本來找他,然后說想要改人設,最后說要將人設改成他這個性子的緣故?……倘若如果那晚他拒絕了蘇茵的請求,是不是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了?越想,蘇卞就愈發的頭疼起來。本只是想在寧鄉縣當一個小小的縣令,就這樣一日過一日,一直等到哪日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可誰知那少根筋的皇帝不知為何將他召到京城,眼前這位身居高位,冷血無情的國尉大人不知為何又對他產生了興趣。……蘇卞是真的討厭麻煩。而眼前的這位國尉大人,以及那當朝的一國之君……一看就是麻煩。就在蘇卞為之頭疼之時,太尉季一肖到了。季一肖走進刑房內,一抬眼,便就看到了優哉游哉,漫不經心的坐在刑房內的玄約。季一肖面無表情道:“國尉大人不是染上了風寒,正在府中修養嗎,怎的會在太卿院的刑房里?”玄約怕蘇卞一早偷偷的溜了,所以特地稱病報恙,沒去上朝。自然,所有人都知這不過是玄約不想上朝的借口。每次玄約懶得上朝時,便稱自己染上了風寒。這么多年來,始終都是這個借口,從未變過。這么多年來都是染上風寒,饒是晉帝再蠢,也總該覺察到這是玄約找的借口了。但玄約不上朝,晉帝高興都還來不及,哪可能會去戳穿。而其他的朝臣也因為忌憚玄約的權勢,因而也從未開口直言過。現下,在所有人都明知玄約的風寒不過是他敷衍皇帝的借口下,季一肖卻如此開口,所以就很明顯的帶著一股諷刺的意味了。一旁坐著的玄約面色不改,嗤道:“太尉大人無故將本官的人抓到太卿院,本官自然要來詢查一番?!?/br>季一肖神色微凝,“如果我沒記錯,這位應該是寧鄉縣的縣令莊杜信才對,怎的何時又成了國尉大人的人?”玄約輕笑道:“莊大人與本官乃是至交好友,昨日還留在玄府用了晚膳。太尉大人突然將本官摯友抓去,難道本官不該問上一問?”玄約的至交好友?這可謂是世上最荒謬的一件事了。要知道,玄約最不需要的,就是朋友了。——因為無用。玄約語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千變萬化,極為怪異。就好似自己聽錯一般,極度的難以置信。早就悄悄的戀慕玄約已久的?;磁c和玄約有著血海深仇的邱清息自當不用說,對蘇卞的心情是愈發的復雜與厭惡。然而比起二人,心情更加復雜的……是蘇卞。蘇卞眼角一抽。至交好友?他怎么不知道。除卻表情怪異以外,但季一肖注意到另一點。季一肖回頭看向身后的邱清息,問:“昨晚莊杜信去了玄府?”邱清息答:“是?!?/br>季一肖蹙眉,“方才你為何不說?!?/br>邱清息面色不改,“因為除了這個之外,其他的莊杜信一個字也不肯說?!?/br>季一肖頓了頓,又問,“昨日皇上也去了?”邱清息面無表情道:“不知?!?/br>季一肖聞言,沉著臉,收回了視線。季一肖回過頭來后,這時,只聽玄約在一旁開口問道:“既然太尉大人問完了,那本官可否問問,太尉大人為何要將本官的人抓到太卿院?”季一肖神色不改,靜靜地回道:“莊杜信花言巧語,誆騙皇上去尋芳閣尋歡作樂。光憑此點,本官就足以讓他丟了烏紗帽?!?/br>玄約勾唇輕笑,笑意卻未及眼底。玄約嗤笑道:“太尉大人既然已知他乃是寧鄉縣縣令,怎就為何不知,這位縣令大人……只好男色呢?”面對玄約的逼問,季一肖的表情一如既往,他鎮定自若的回道:“只好男色與誆皇上去尋芳閣尋歡作樂并無沖突。倘若莊杜信去尋芳閣的目的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只是為了誘騙皇上……這點國尉大人可曾想過?”季一肖一口一個誘騙,然而晉帝需不需要被誘騙才去尋芳閣,在場所有的人都心知。但無法否認的是,晉帝的確與蘇卞一同去了尋芳閣。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