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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曾聽她說過,那死掉的孩子,其實不是她生的,是她看著這孩子在外流浪,一時覺得可憐,于是便就帶在了身邊養著……”孩子是撿來的……狀師心下一動,又問,“她平日里待那孩子如何?”掌柜仔細的回想了一番,遲疑道:“平日里都只見她在店里給客人唱小曲,不怎么見她和那孩子呆在一塊,不過看那孩子一口一個娘親,想必應該是對著極好……”掌柜語落,心理已經有了主意。這時,憑著模糊印象的店小二將目擊了整個現場的幾名路人的畫像給畫了下來。他小心翼翼的拿著紙,來到狀師的面前,道:“大人,已經畫好了……”狀師接下后,卻并不看,而是將其轉交給了一旁的霍承堯。狀師恭敬道:“大人,這畫像上的幾人,就勞煩您屈身降貴的去‘處理’一下了?!?/br>霍承堯看也不看,毫不猶豫的將畫像交給了候在身側的下人。霍承堯冷聲道:“去用銀子賭上這些人的嘴,倘若賭不上,就讓他再也沒法開口?!?/br>下人應聲,“是?!?/br>下人臨走前,霍承堯叮囑道:“記得手腳處理干凈點,別讓那勞什子的莊杜信給抓到把柄?!?/br>下人再次恭敬的應了聲是。這一切做完,狀師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眼前的掌柜與店小二的身上,“那日在堂上,除了你們二人,還審了些誰?”掌柜小聲回道:“除了我們二人,就只有高公子和那賣唱女了?!?/br>掌柜說罷,正恰,高安剛好與之前傳話的下人一同趕到了春風酒樓。高安踏進店內,抬眼看到泰然自若的坐在店內的霍承堯,立刻想也不想的便準備要給霍承堯跪下,“草民高安拜見知府……”腿彎還未著,被霍承堯開口攔下,“起來罷,不用跪。本官聽說了,你與尊兒是至交。既然與尊兒是至交,那這些無用的禮數便可免了?!?/br>高安聞言,歡歡喜喜的站起身,“多謝大人!”接著,霍承堯繼道:“本官把高公子請到這來究竟是為何,想必高公子心里已經略知一二了?!?/br>高安瞥了一旁跪著的掌柜與店小二一眼,又瞧了眼霍承堯身側的狀師一眼,毫不猶豫道:“大人想問什么,草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能將霍兄從牢里救出,就算讓草民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霍承堯聽了,頗感欣慰的哈哈一笑,“尊兒交到高公子這個摯友,可真是值了!不過高公子不用緊張,狀師只是要問道高公子幾個問題罷了,不會讓高公子上刀山下火海的?!?/br>高安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聽到高安與霍尊乃是摯友,狀師的口吻就比方才在審問掌柜與店小二的時候,要緩和許多。狀師問道:“那日在堂上,縣令都問了些高公子什么?”高安想了想,道:“當日將草叫過去后,那莊杜……莊大人只問了草民兩個問題?!?/br>狀師反問,“哦?是哪兩個問題?”高安答道:“他先是問了草民那日點了幾壇子酒,然后又問草民是什么時辰與霍兄離開酒樓的?!?/br>狀師沉吟了一會,問:“那高公子回的是什么?”高安道:“草民回的是八壇子和未時?!?/br>緊接著,狀師心下一動,仿佛想到什么,“高公子與霍公子都喝了多少酒?”高安莫名,雖不解為什么狀師會問這個奇怪的問題,但卻還是乖乖的答道:“草民不勝酒力,只喝了半壇,其他剩下的,都是霍兄喝了?!?/br>狀師了然。狀師又問,“那日的事情,高公子還記得多少?”高安蹙眉,一邊回想一邊慢慢說道:“除了喝醉前的事情都還記得之外,喝醉之后的事,就只記得霍兄……霍兄拎著一個孩子的腦袋……呃……”剩下的高安說不出口了。不過也不用說了,剩下的已經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狀師沒再問,倒是一旁的高安有些焦急難耐的趕忙問道:“那日在堂上說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現在我們能去衙門救霍兄了嗎?這三日已經過了快兩日了,明日就是最后一天,后日霍兄就真的要被押到京城問斬了!”面對高安的急不可耐,反觀狀師,則不急不緩,就好似一點也不急的樣子。看著狀師如此的淡定自若,高安一下子就更急了。一旁的霍承堯開口漫不經心的開口安撫道:“高公子無需驚慌,此乃我淮州第一狀師,只要有他在,尊兒必定能安然無恙?!?/br>高安聽罷,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高安撫胸道:“那我就放心了……”一旁的狀師突然慢悠悠的笑了起來,道:“只要高公子明日在堂上配合在下,要想救出霍公子,自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br>頓時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的高安遲疑道:“……如何配合?”狀師見狀,慢悠悠道:“高公子不必擔心,在下只需要高公子說小小的一個謊罷了?!?/br>聽到只是撒一個謊,高安聞言,頓時這才松了口氣。高安好奇道:“是哪兩個謊?”狀師笑:“明日在堂上,在下只需公子告訴那縣令,說霍公子從頭到尾都未曾對那死孩子動手就夠了?!?/br>高安聽了,立刻下意識問道:“倘若要‘不是’霍兄的話,那……那又是誰動的手?”狀師微微一笑,反問,“高公子是不愿意為霍公子撒謊了?”高安一驚,連聲否認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好奇罷了……”狀師慢悠悠道:“高公子只需知道只要撒謊這一個謊,就能將霍公子救出來就夠了,其余的,一概無需知曉?!?/br>高安沉默了兩秒。高安雖以前紈绔不羈,但卻也有底線。他從不撒謊,更何況是在公堂之上。這種事高安以前想都不敢想。高安站在原地,十分掙扎。幾秒后,最終救人二字還是壓過了底線,高安毅然決然道:“我知道了?!?/br>狀師滿意的笑。狀師道:“到時候是否能將霍公子從牢里救出,一切就看高公子了?!?/br>高安點頭,表示知曉。見終于問完,霍承堯道:“既然已經問完了,那就不叨擾高公子了。高公子可以退下了,在府里等著明日縣令傳喚上堂即可?!?/br>高安小聲道:“那……那草民就先退下了……”霍承堯擺了擺手。高安慢慢后退,從酒樓退出來后,高安安慰自己。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救人罷了。嗯——情有可原。高安一走,狀師的視線重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