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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平等的二十一世紀,因此對于霍尊不跪,蘇卞的臉上倒未有什么反應。可一旁的顏如玉就不是如此了。眼見霍尊目無公堂,蔑視縣令,顏如玉怒道:“大膽!見了大人為何不跪?!”霍尊嗤了聲,他慢悠悠的走上前,盯著顏如玉,絲毫不給情面的嘲道:“讓本公子跪?那你可知我爹是誰?區區的一介縣令,竟還想讓我霍尊下跪?荒謬?!?/br>顏如玉氣極,“你!”霍尊慢悠悠的將視線轉至坐在案桌前的蘇卞身上,漫不經心道:“這位縣令大人就別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費時間了,早些審完了本公子好回府睡覺?!?/br>顏如玉聽了頓時更為惱火,正當她準備要發作之時,只在案桌前的蘇卞冷不丁的開口了。蘇卞道:“霍公子所言極是,那就早些將這個案子審完罷?!?/br>霍尊聽罷勾了勾唇角,那嘲諷的模樣像是早就料定了蘇卞不敢對他如何的模樣。接著,只聽蘇卞繼道:“堂下狀告女子,將當時事情的發生經過如實的在堂上敘述一遍?!?/br>布衣女子聞言,一邊抹著淚,一邊抽噎道:“事發當時,奴家正在酒樓里唱曲,唱到一半的時候,奴家突然聽到奴家的桓兒正在酒樓外哭喊,于是奴家便立刻跑出酒樓去看看情況。一出酒樓,就看到……看到奴家的桓兒被人扣著腦袋不停的往柱子上砸……奴家哭著求饒,可卻一點用也沒有。等停手的時候……奴家的桓兒……已經沒氣了……”說罷,布衣女子又不禁忍不住嗚咽了起來。布衣女子滿臉是淚,泣不成聲,然而一旁的霍尊全然的無動于衷。不僅如此,他還涼涼的瞥了平躺在布衣女子身前已然沒了生息的小童一眼。霍尊漫不經心的將她身上打量了一眼,又接著將目光轉向小童身上同樣破爛陳舊的衣裳一眼,接著不屑道:“窮酸到這種程度,沒事還養什么孩子?反正也養不活,倒不如早點死了算了,省的跟著你這娘親受累?!?/br>布衣女子剛要反駁,但被蘇卞截斷。蘇卞道:“霍公子想早點審完案子的話,就少說些浪費時間的廢話?!?/br>蘇卞語落,剛才還被霍尊那幾句話氣到不行的顏如玉忍不住噗嗤悶笑了聲。候在一邊的衙役也忍不住悄悄的彎了彎唇角,偷偷的悶笑。身為淮州知府之子,從未被人駁了面子的霍尊表情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抬頭朝蘇卞的方向看去。一抬眼,只見后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神色不動。靜默不語的注視蘇卞半響,霍尊冷笑一聲,按捺下心中的火氣,冷聲道:“好,那本公子不說話了。不過縣令大人記得審的快些,本公子可沒多少耐性?!?/br>霍尊的每一句話里都充滿著蘇卞絕不敢動分毫的自信,顏如玉聽了氣的不行,但蘇卞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蘇卞面色冷淡,“霍公子大可放心?!?/br>說罷,蘇卞的視線又重新轉回到了堂下的布衣女子身上。蘇卞問:“案發現場是在春風酒樓外?”布衣女子哭著答:“是,大人?!?/br>蘇卞又問:“你說霍尊扣著你的桓兒的腦袋往柱子上砸,確是屬實?”布衣女子磕頭道:“奴家絕不敢有任何一句虛假!倘若奴家要敢在大人面前撒謊,奴家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蘇卞瞥了眼,將視線轉至一邊的衙役,“來個人去春風酒樓看看柱子上是否有血跡?!?/br>一名衙役上前,“是,大人?!?/br>接著,蘇卞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身側的顏如玉,“去驗尸,檢查死因?!?/br>顏如玉興奮應,“是,大人!”顏如玉來到小童的尸體前,接著蹲下身,慢條斯理的將小童身上的衣服給解開,然后東摸西碰,仔細的將小童的全身上下都細細的檢查了一番。檢查完后,顏如玉不放心,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慢慢的刺進了小童的胃部,三秒后,這才重新取出。發現銀針并未發黑后,顏如玉這才放心的回頭對蘇卞說道:“大人,除了額頭上的傷之外,這孩子身上的其他部位沒有發現外傷的痕跡,也沒有食物中毒,看來她的確沒有說謊?!?/br>聞言,蘇卞的目光又重新轉回到布衣女子的身上。蘇卞問:“事發當時,現場可有其他人證?”布衣女子忙道:“回大人,春風酒樓里的店小二瞧見了!還有春風酒樓的掌柜!他們都可以替奴家作證!”布衣女子語落,蘇卞看向一旁候著的衙役,“將春風酒樓的店小二和掌柜一起帶到衙門?!?/br>衙役上前,恭敬應聲,“是,大人!”衙役走后,蘇卞問了最后一個問題。蘇卞道:“事發當時是何時?”布衣女子回想了一番,不確定道:“似乎……是在未時……”蘇卞了然,慢悠悠的收回視線。布衣女子話落,接著又猛地再次重重的磕頭,哭道:“大人一定要替奴家討回公道??!只要大人能替奴家討回公道,之后就算大人讓奴家做牛做馬都愿意——”布衣女子泣不成聲,幾乎快哭暈過去。反觀一旁站著的霍尊,那不以為意的表情就好似自己與事無關一般,全然的置身事外。那無動于衷的表情與一旁傷心欲絕的女子全然形成了兩極化的對比。很快,衙役將春風酒樓的的店小二與掌柜帶到,同時,去酒樓現場勘察柱子上是否的確有血跡的衙役也趕了回來。一名衙役上前道:“回大人,春風酒樓前的柱子上的確有血跡,而且看起來才干不久?!?/br>另一衙役將春風樓的掌柜與店小二帶上前,“大人,兩位人證帶到?!?/br>說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店小二與掌二人跪在地上,他們瞥了眼地上小童的尸體,立刻像是不忍直視般的收回了視線。收回視線后,二人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陰著臉站在一側的霍尊,當即不由得害怕的心下一顫。霍尊那喝醉時兇狠的模樣依然深刻的印在兩人的腦海中,令二人心有余悸。一回想起,二人的身子就不由得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但最令二人最為震驚的是……莊杜信竟然真的審了霍尊?!莊杜信一介縣令,竟然真的敢審知府之子!兩人震撼間,蘇卞涼涼的開了口,“本官問一句,你們二人就乖乖的答一句,倘若說謊,大刑伺候?!?/br>蘇卞的大刑伺候這四個字說的輕描淡寫,可店小二與掌柜卻一下子冷冷汗都冒了出來,大氣不敢喘。二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