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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王影又把手機還給了時淺,還手機之前她特意查了話費的流水賬單,好在時淺戳晏辭平時都是Q.Q電話漂流瓶聯系,要不就是晏辭忙的時候倆人掛在yy里,一個看書一個不知道在忙什么。 實在查不到什么,王影這才把手機還給時淺。 開了學,黑板右上角被老冬拿粉筆寫上了離小高考還有XX天。乍一看到時期,偶爾還有些恍惚。 日子突然忙了起來,天數越過越少,桌上抽屜里堆的試卷越來越多,政治歷史生物地理,不停地重復不停地重復,越到最后越變態,像是瘋了一樣,三天寫完一支筆芯。 開學的第一次考試,一向是老師重點關注對象的晏辭成了4A級選手,之后不論大考小考,餅哥再也沒能拎著試卷找到嘲諷晏辭的機會。 一摞一摞的試卷,一捆一捆的筆芯,日子就這樣悄悄過去了。 不必問未來會怎樣,能做到的僅僅是不斷的付出。 小高考,分考場,拉開拼湊在一起的桌子,一支筆,寫完了全部的試卷。 沒有心慌,也沒有緊張。 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反而平靜了下來。 停筆,交卷,高二一年最重要的一件事便過去了。 日頭終于盛起來的那天晚上,出了成績,每個人都達到了自己的預期。 那天晚上,沉寂了許久的高二教學樓突然熱鬧了起來,老冬偷偷摸摸給學生們放了一個晚自習的電影。 電影名字沒人注意到,也沒多少人認真在看電影。 關了燈,拉上窗簾,教室內漆黑一片。 時淺偷偷將手從課桌上拿了下來,摸黑勾上了晏辭的尾指,指尖在他掌心撓了撓。 黑暗中,大男孩的笑聲低迷,很配合地攤開手掌,任由她撓著。 楊懷寧安分不過一會兒,卷著一沓草稿紙在晏辭桌上敲了敲,道:“突然想起來,以后不用考政治歷史了,那我們小晏哥哥還不是如魚得水,浪得飛起?啊,4A級選手?” 晏辭靠著墻,只笑,說:“你不也4A嗎?” 孫菲菲接了樣懷寧的梗,說:“你忘了?小晏哥哥,作文配4A,高考三百四,一篇作文一口酒,一瓶下來四十九。喝最烈的酒,消作文的愁?!?/br> “優秀?!睏顟褜幨謸嶂砥饋淼牟莞寮?,哈哈大笑:“一篇作文一口酒,一瓶下來四十九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完了啊,高考作文四十九不得報警?” 時淺:“……” 她們省高考滿分不過480,高考考三百四一本都不一定夠。 四十九的作文……實在是晏辭的語文還沒從斷腿科目變成瘸腿科目,看了那么多書,晏辭的大腦還沒產生化學反應,從量產到質變。 撓了撓晏辭的手掌心,時淺問:“量產與質變的辯證統一關系是什么?” “檢查我?”晏辭笑了一聲。 聲音低沉,像是低音炮在耳邊轟的一樣。 時淺的尾指不由地蜷縮了起來。 視野里有些黑,周圍同學大多都在嘴上跑著火車,有些吵。 沒人知道在課桌底下,晏辭捏上了時淺細細的手腕骨,指尖一寸一寸往上挪著。 “量變是質變的必要準備。任何事物的變化都有一個量變的積累過程,沒有量變的積累,質變就不會發生?!?/br> “質變是量變的必然結果。單純的量變不會永遠的持續下去,量變達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質變?!?/br> “量變和質變是相互滲透的……” “我去——擱那干啥呢?都考完幾百年了成績都下來了啊?!?/br> “好慘一晏辭啊?!睂O菲菲聽得單手扶著桌角笑到不能自已,“晏辭,你語文什么時候從量產產生質變???” 時淺跟著點頭,說:“量變達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質變。那就說明,現在的量還不太大,再加一點兒吧,當催化劑?!?/br> 晏辭指尖一停,貼著時淺細膩的肌膚:“……” 神踏馬催化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br> 過了那晚,又開始忙碌起來。日子過的平淡又充實。 量變在積累,到學期末,從高二教學樓搬到早就空了的高三教學樓的時候,心底里才升騰起恐慌。 真的,高三了。 暑假加起來放不到十五天,每一天都在補課,每一天都在趕進度。 由春到夏,再由夏到冬,日子過得像是偷來的。 時間襯著沙漏里的流沙,一晃而過。 高三,像一場兵荒馬亂。 沒有硝煙,沒有戰火,每一天過得辛不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波動的排名,不定的心緒,看著黑板上越過越少的天數,時淺偶爾會覺得一切都不太真實。 沒人知道,一班的大班長,老師眼里的好學生乖乖女和那個曾經班級倒數最后能沖到年級第一的不良少年談了很長很長的戀愛。 很純,沒有半點兒越界。 大男孩不知道什么褪了那股子孩子氣,沉淀了下來。 不良少年的成績越來越穩,穩到時淺偶爾有一點兒放松下來,能被他從年級第一的位置一腳踹下去。 晏辭的數理化本就極強,英語又有優勢,語文不跑偏,現在又沒了歷史政治,真如魚得水,浪的飛起。 四月末五月初,春末夏初,N中定在這周末的成人禮如期舉行。高二高一都在補課,沒有放假。 偌大的cao場上,擠滿了學生家長。 天邊,卷著大朵大朵的云彩,陽光透過云層,云海翻涌。 立在臺子邊緣的大音響播放著不論過多久卻覺得不過時的“怒放的生命”。 “好了,注意事項就這么多。等會下去的時候,記得帶上自己的板凳,上下樓梯注意安全?!崩隙捯魟偮?,班級里響起一陣板凳腿拖過地面的呲呲聲。 蒙著晨霧,大男孩被露水打濕的黑發濕濕軟軟的服帖著,他頭抵著墻,早讀課又睡著了。 和以前無數次一樣,時淺擱在桌子底下的腿悄悄往那邊伸了一點兒,膝蓋輕輕抵了下他的腿。 楊懷寧單手拎著板凳:“成人儀式搞什么???今年怎么不在學校大禮堂搞啊,還要自己搬凳子下去?!?/br> “去年那是天氣不好,沒場地才在禮堂舉行的。以往好幾屆,都在cao場辦的?!?/br> “我去,你不提還好,你一提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再往上數三屆,那一屆高三成人禮自己挖坑自己植樹。主任帶著他們在cao場上給每個班分了個角落,還分了幾根小樹苗給了幾把鐵鍬?!?/br> “我知道,貼吧首頁到現在還飄著那帖子呢。那樹種下去沒多久就死了,都沒活過六月。學校怕學生傷心又偷偷把樹撅了,重新種的?!?/br> 前面楊懷寧和孫菲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樓梯口擠滿了學生,每個人手里搬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