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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就像他有時候看著也挺像那么回事,但其實不是那么回事一樣。 下了晚自習,班級里的學生迅速收拾好東西,走了。 臨走之前楊懷寧和孫菲菲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趴在桌子的時淺,想說什么,最后又沒開的了口,被晏辭一個眼神止住了。 “走了,兄弟?!?/br> 晏辭點了點頭。 教室里又只剩下了晏辭和時淺。 晏辭站起身,曲指敲了敲時淺的課桌,聲音溫柔了不止一星半點兒,“走了,崽崽?!?/br> 時淺聽話地收拾好書包,又被晏辭牽著出了教室。 樓梯間的燈沒關,亮堂堂的。 “晏辭?”時淺終于開了口。 “嗯?” “如果……”時淺說了兩個字,不知道怎么繼續說下去。 “如果什么???如果?!?/br> 最后幾節臺階了,晏辭一個跨步走了下去,對時淺伸開了雙手,下巴微微抬了起來,“過來,我抱抱?!?/br> 大男孩微揚了下巴的時候,有些獨屬于自己的傲氣。 亮堂堂的燈下,他的眼皮子顯得更加單薄,虛瞇著眼,上眼瞼和下眼瞼離的很近,睫毛像鴨羽,黑又長。 挺沒骨氣的。 時淺向下走了幾步,站在最后一節臺階上,抬手關了燈,伸手環住了晏辭的脖頸。 就這樣吧。 沒什么如果,明天的事是明天的事。 晏辭似乎是笑了一下,呼吸拂落在她的耳邊。 時淺學著大喵以往蹭她的動作,臉往他脖頸里埋了又埋。 晏辭歪過頭,隨著時淺去瞎幾把撩.撥他。 鼻尖都是她脖頸處的味道,香香淡淡的,不知道為什么還軟乎乎的。 沒再追問時淺到底怕什么,晏辭抬手順了順懷里人的背,哄著她。 被晏辭抱著,時淺靜了下來,突然不那么怕了。 黑黢黢的環境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女聲。 “泠泠!” “噓——”晏辭抱著時淺,退到了臺階上。 學校每棟教學樓的一樓都是停車場,停車場的燈早就關了。 停車場和臺階之間還有一段距離,隔著一道彎,基本沒人會注意到臺階上還站著的倆人。 時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晏辭抱了上去。 趴在晏辭肩膀上,時淺愣愣地看著突然從停車場出來的倆人。 外面黯淡的燈光一點一滴地透進來,男生的面容看的不太清晰。 容、容泠? 女生跟在男生后面,突然跳了起來,從后面勾住了男生的脖子,“泠泠!” “泠泠!” “泠泠!” 男生也沒阻止。 “泠泠,今晚去哪?” “我家?!蹦猩K于開口了。 “泠泠,你好可愛啊?!?/br> 聲音越來越遠,一直到聽不見。 第69章 第六十八天 Chapter.68山雨欲來 隔天,早上的天氣陰寒,風又濕又冷,霧氣很深。 天光透不過云層,天際黯黯淡淡的。 云愈來愈厚,天也顯得很近。 到處都顯得沉悶,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墜在枯枝落葉上的白露顫巍巍的,將掉不掉。 時淺一覺醒來,來了姨媽,小腹墜墜的疼,一縮一縮的。 疼痛像是抽絲剝繭一樣,一點一點的浸入,逐漸地堆積到頂峰,再像退潮一般,退下去一點,再涌起。 早讀課一下,煎熬了一個早讀課的時淺順勢趴到了桌子上。 每次都是,第一天一定會疼,疼到牙齒都打顫。 又是一陣抽疼,時淺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晏辭早就注意到時淺不太對勁了,算了下日期后又抿了抿唇,想到那個,耳根子跟著一熱。 問什么好像都不太對。 有些煩。 指尖撓了下眉頭,晏辭剛想開口,冬青抱著一摞語文答題紙進了班級。 冬青將答題紙隨手分給第一組前排的同學,示意他們發下去后,又拿著成績單走到了講臺上。 “同學們都查過自己成績了嗎?”冬青單手撐在講臺邊,視線從下面學生的身上緩緩掃過。 N中每一次月考成績都可以在學校官網上查到。 一旦電腦上閱卷結束,分數都會立刻被錄入學校官網的成績查詢系統,總分、平均分、全校的排名、全班的排名以及得分點失分點都顯示的清清楚楚。 “查了——” “我還沒,出這么快嗎?” “晏辭?” 聽到發答題紙同學的聲音,晏辭懶洋洋地舉了下手。 接過自己的答題紙,晏辭順手也幫時淺拿了答題紙。 時淺的答題紙看上去就很賞心悅目,沒有多余的涂涂改改的地方,偶爾有寫錯的字也是一畫杠掉,字跡清秀,連排版看上去都很秀氣。 和人一樣,乖乖巧巧的。 “你的?!睍r淺半趴著,接過自己的答題紙,又問晏辭要了答題紙。 晏辭摸了摸鼻尖,將自己的答題紙遞給了時淺。 時淺先是大概掃了一眼晏辭整體的字跡。 嗯…… 前面的字和后面的字真的是同一個人寫出來的? 后面70分的作文,字越寫到后面越飛,和前面答詩詞賞析時寫的字,簡直判若兩字。 選擇錯一個。及格水平。 詩詞鑒賞有進步,至少不像以前那樣,干巴巴地寫個表達了詩人懷才不遇的心境了,還知道抄幾個意向。 理解,進步不太大。 作文就算了。 路漫漫其修遠兮。 忍著痛,時淺捏著晏辭的語文答題紙,半側著臉,瞧著晏辭,心里想著是不是自己平時太寵大喵了。 大喵該抱的也抱了,該親的也親的,怎么進步這么慢…… 晏辭像是看出了時淺的想法,有些無奈,“別——我錯了?!?/br> 遇事不決先認錯,只要對象是時淺,肯定都沒錯。 “錯哪了?”時淺問完,又是一陣絞痛。 錯哪了? 晏辭:“……” 錯在先天基因不好,后天又沒怎么努力。 倆人無聲地對視著,晏辭看著時淺蒼白的沒什么血色的唇,想起來百度百科上說的,女人一個人總有那么幾天是…… 清咳了一聲,晏辭別開了眼。 他們家小嫂子過來了。 冬青早就注意到時淺了,也了解過時淺,自然知道時淺為什么不舒服。 “怎么樣?還好嗎?”冬青將手搭在時淺背上,輕輕拍了拍,又俯下身子,問:“要不要去躺一會?” 時淺撐起身,疼久了,腦子也開始發昏了,搖了搖頭,說了聲:“沒事?!?/br> 冬青點了下頭,瞥到時淺手里捏著的晏辭的答題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