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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現在不要和我講話了,去寫:)】 晏辭摁滅了鎖屏,抱著側倒在床上的身子,頭往被子里埋了埋,肩膀抖了抖,沒忍住徹底笑出了聲。 有點意思。 長這么大,還真的沒有人要求他做過什么事情。 不要和我講話了,去寫:) 好兇哦。 奶兇奶兇的。 看了眼時間,晏辭拎著時淺遞給他的里面裝著禮物的紙袋走到書桌前,打開了臺燈。 抽出里面理解的試卷,晏辭翻到第一張,從第一張開始寫起。 “在火車進站的時候,安娜夾在一群乘客中間下了車。她想著,如果沒有回信就準備再乘車往前走。她攔住一個挑夫,打聽有沒有一個從渥倫斯基伯爵那里帶信來的車夫?!?/br> 看完第一段,晏辭蹙了下眉頭,掃了眼題目,忍住了繼續往下看。 “……她拋掉紅皮包,縮著脖子,兩手著地投到車廂下面,她微微地動了一動,好像準備馬上又站起來一樣,但又撲通跪了下去。就在這一剎那,一想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嚇得毛骨悚然?!拔疫@是在哪里?我這是在做什么?為了什么呀?”她想站起來,閃開身子,但是什么巨大的無情的東西撞在她的頭上,從她的背上碾過去了……” 讀完全文,晏辭眉頭蹙得更緊,開始掃下面的題目。 第一題:概述安娜的絕望。 小意思。 晏辭舔了舔小虎牙尖,開始動筆。 第二題:第六段中對安娜周圍人的描寫,具有什么特點和作用。 第三題:安娜投到鐵軌上之后有什么樣的內心活動?這樣寫有什么意義? 掃完全部的題目,晏辭舌尖抵著腮幫,慢慢地滑了一下。 簡單,文學作品描寫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只要不是作者有病,除了渲染氣氛烘托心理為下文做鋪墊就沒什么可答的了。 至于內心活動的描寫,晏辭覺得有些人就是作得慌,想死又不想死,好好的生命不珍惜,非得去作幾下,作著作著就沒了。 寫完前三題,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 筆尖頓了頓,晏辭繼續寫了下去,一邊寫一邊去摸手機,看都沒看來電顯示,接了。 “寶貝兒,在嗎在嗎?過來我看看?!蓖高^電流,電話中的女聲依舊輕盈。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開場。 “媽……”晏辭喊了一聲,說道:“您打的是電話,不是視頻電話,看不到?!?/br> “哦,我就跟你意思意思,客氣客氣?!?/br> 晏辭:“……” “寶貝兒,你好冷漠啊。是不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晏辭沉默。 德國在東一區,算時差,這里比德國快接近7個小時,他媽大概是中午太無聊了,一算計發現自己兒子還沒睡,先折騰折騰打發打發時間。 放下筆,晏辭癱在椅子中,撐著額角,問:“媽,爸呢?” “他不在?!鳖D了頓,那邊又接了一句:“果然,寶貝兒子長大了不喜歡mama了,開口就問爸呢?!?/br> “……”晏辭繼續沉默。 “成績單我看了,你哥真去給你開家長會了?” “嗯……” “是不是你們小老師比代碼還好看?” “你可以去問我哥?!标剔o支著下巴,掃了眼最后一題的題目,開始拿筆寫了起來。 “寶貝兒,mama打電話給你是想夸夸你,我們家大寶貝有進步——” 那邊話沒說完,被晏辭打斷:“大寶貝不是我爸?” “他不在,你就是大寶貝,他在,你就是小寶貝?!?/br> 晏辭沒說話,開始專心寫題目。 “寶貝,你在干嘛?是不是又在抽煙?” 寫完最后一句話,晏辭放下筆,回道:“沒有,我在寫?!?/br> “作業?” “不算是……”晏辭轉著筆,回答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誒?不會是只針對你一個人的作業吧?”那邊笑了一聲。 “……”晏辭沒說話。 一直待機的電腦突然響起了消息提示音,晃了晃鼠標,晏辭點開了消息。 【崽崽:寫完了嗎?o.o快一個小時了……】 晏辭單手打字回消息。 【晏辭:寫完了?所以要怎么檢查?】 消息剛發過去,時淺秒發了一個視頻通話過來。 放下手機,晏辭點了接受。 “這樣檢查?!迸暅剀浻州p。 晏母剛想說話,聽到軟乎乎的女聲立刻噤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偷聽寶貝兒子的墻角。 “嗯?”晏辭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摁了打火機。 視頻中,時淺剛洗完澡,頭發擦的半干,發梢還在滴水。 往下,藏在睡衣中的鎖骨深陷,半露。 “你別抽煙,自己玩會,我看一下你寫的題目?!?/br> 晏辭滾了下喉結,別開了視線,摸到手機想轉移一下注意力。 看著正在通話中的界面,晏辭無聲地罵了句臟。 光顧著時淺了,他忘了他媽也在。 飛速想著等會的說詞,晏辭完全沒注意到時淺的表情。 看著晏辭答的題目,越往下看時淺越覺得慘不忍睹。 皺著眉頭,看完全部,時淺開口:“你不能這么答題……” “我怎么答題了?”晏辭反問。 時淺抬頭,盡量用平的不能再平的語氣說:“至少,你不能在試卷上寫她想死又不想死?!?/br> “這不是事實嗎?!?/br> “是事實,但你不能?!睍r淺又看了一眼,說:“而且,你的字……” 晏辭:“……” 時淺怕打擊某太子爺的自信心,斟酌了一下開口:“你懂嗎?” 晏辭:“……” 我懂。 時淺抬頭,認真地想了一下,說道:“我再給你買本字帖,你每天練一張?!?/br> 晏辭:“……” 我cao。 這不能夠。 第40章 第三十九天 Chapter.39整個更帥的 時淺掛了視頻,室內重新陷入一片安靜中。 晏辭手掌半撐在腦門上,食指指尖抵著額角,有一搭沒一搭的壓著。 頭疼。 浪到今天,有生之年他竟然要對著字帖練字。 他們家左撇子是遺傳,他爸是他爺爺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爸找的老婆也是左撇子。 他從出生開始,做事總是習慣用左手,剛開始寫字的時候同為左撇子的他媽教育過他不少次,想糾正他用手的習慣,結果硬是沒糾正過來。 學會寫字以后,便是練字。練字是家里長輩教的,但老晏家本家到他這一輩就一個孩子,打是不可能打的,罵是不可能罵的,字沒練到哪里,他硬是把家里幾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