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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單手支著下巴,撇頭,視線落到身邊拱起的rou團上,只一瞬又離開。 他討厭香水,卻不討厭這個女生身上的味道。 清且淡,很舒服。 早cao結束。 時淺卡著點睜開了眼睛,她撐起頭,表情略帶幾分迷茫,瞳孔在慢慢聚焦,如同覆蓋了一層水霧。 “誒?” “嗯?”晏辭視線重新落到時淺身上。 九月末十月初,微風不燥。 正是舒適的時候,時淺只單穿了件校服。 白色的女式校服襯衫,套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大,再加之側身趴久了,領口向一邊歪去,露出一根細白的帶子。 細細、長長的白色的帶子崩在奶白的肌膚上,鎖骨深陷。 晏辭指尖飛旋轉動的墨水筆驀得停了下來。 唇微抿下,又很快別過頭。 時淺愣了愣。 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出現了懵逼、疑惑、奇怪。 “班長!班長!”離老遠傳來一個呼喊。 時淺看向聲源處,只是沒出聲。 一個男生抱著厚厚一摞書進來,放到了講臺上,沖時淺喊:“班長,本子我搬進來了啊,我先去上個廁所?!?/br> 本子? 時淺一時還在狀況外,她來那個的時候反應一向遲鈍。 那個男生的同桌,也就是時淺的前桌解釋著:“英語作業啊,你傻了吧?” 理化班男多女少,但關系大多很好。畢竟一堆大老爺們,女生不抱團抱緊點,可能會在一群大老爺們中凍死。 “我準備下午去搬來著的?!?/br> “多大點事,他聽寫沒過,被喊到辦公室重新聽寫,順手的事?!睍r淺的斜前桌孫菲菲腳勾過凳子,在時淺對面坐下。 “咋樣?”孫菲菲突然湊近,壓低了聲音問到。 “還好……” 其實她不好,很疼。但是疼習慣了,好像又還好。 “哦哦,我和你說上次那款紅糖水……”孫菲菲小聲說到一半,余光一瞥,表情有些不自然。 時淺聽著,看到孫菲菲表情,“什么?” 孫菲菲“嗯啊”了一聲,聲音壓的更低,“你肩帶——” 時淺:?。。?! 反應過來的時淺低頭,迅速整理了下襯衫領子,動作很快,幅度很小。 整理的過程當中,時淺表情未變,眉目清清冷冷。 孫菲菲一邊幫時淺擋住不存在的他人的視線,一邊感嘆:“淺淺,你好淡定啊?!?/br> 時淺:-D 理好領口,時淺扶著桌角,突然想到剛才的一幕。 晏辭似是不耐煩,抿唇別開視線。 好像不是因為不耐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肯定是看到了她的肩帶。 時淺表面上淡定,心里想拿頭撞桌子。 孫菲菲的同桌很快回來了,孫菲菲搬走自己的小凳子,讓她同桌坐了進去。 前面很快傳來討論化學題目的聲音。 時淺尷尬的不行,有些無措。 晏辭在看窗外。 薄光折射進來,時淺的余光瞥到晏辭的耳垂,一層虛光中透著粉紅。 許久。 臨近上課的時候。 時淺揉捏的橡皮,沒看向晏辭,卻問:“晏辭?” 晏辭偏過頭,沒出聲。 時淺手里的橡皮快被她搓下了一層皮,試卷上積累了厚厚的一層橡皮屑。 “你——”時淺問不出口。 “嗯?!?/br> “……”時淺手里白白胖胖的長方形橡皮身子被捏的一分為二。 時淺的耳垂紅了徹底,眼尾泛了輕紅,清冷的眉化開少許,帶了煙火氣。 委委屈屈的模樣。 晏辭舌尖輕抵了下唇角。 腦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現剛才的一幕。 清且淡的體香,細長的白色肩帶,奶白的肌膚,深陷的鎖骨…… 如含苞待放的伶仃骨朵。 身畔,少女的紅唇開開合合,就是不聞半點聲音。 晏辭很不耐煩,喉間微微有些癢。 上課鈴聲響起。 沒找到解決辦法的時淺像是破罐子破摔,坐直了身子,視線移到了黑板上。 腮幫子像塞滿堅果的小倉鼠,鼓鼓的。 數學老師進來,照例發了教案,讓學生先寫。 學生一邊寫她一邊看,查看學生昨晚的預習情況,等全部寫完她講解。 時淺低著頭,筆尖摩挲著光滑的教案紙,腮幫子依舊鼓鼓的。 晏辭大致掃了一眼教案,發現都是一些很簡單的題目,寫起來得心應手,十分輕松。 很快就寫完了。 寫完,停下了筆。 晏辭支著下巴,眼神無焦慮,不知在想什么。 從教多年的數學老師注意晏辭好久了。 光轉學生這一個身份就足夠引起老師的重視了,況且這位轉學生還把校規校紀給無視了,放眼整個年級也找不到第二個白色頭發的學生了。 “都寫完了?” “嗯?!?/br> 正在算倒數第二題的時淺,鼓起的小腮幫子陷了下去,筆尖停頓了一瞬。 班級里學生不由得紛紛抬頭,心想:臥槽,這位老哥有幾把刷子。解題速度賊快。 數學老師低頭看過,心中有了定數,一時心情有些復雜,看了晏辭好幾眼。 晏辭露了小半顆虎牙尖尖,問:“老師,有什么問題嗎?” “題目和答案都沒有問題,等會我寫步驟的時候你注意一下?!?/br> “好?!?/br> 數學老師的腳步聲走遠。 時淺偏頭,看了晏辭一眼,卻正對上晏辭的目光。 “我不是故意看的?!标剔o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時淺陷下去的腮幫子又鼓了起來,臉頰嘟嘟的。 扭過頭,筆尖點過教案紙,時淺說:“我知道。沒事?!?/br> 我知道。 但我會生氣╰_╯。 后來,時淺大班長成了晏辭家的崽崽的時候。 有一次,時淺趴了午睡,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醒了過來。 半撐著看向晏辭,眸光帶水,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那時候,正是六月天。 氣溫高升。 只穿了件白色校服襯衫的時淺又因為側身趴久了,襯衫領口向一邊歪去,白色肩帶隱隱半露。 晏辭視線瞥過,復又移到時淺臉上,看著茫然的時淺,從課桌抽屜中抽出自己的校服外套遞給了時淺。 “穿上?!?/br> 六月天,套外套? 沒毛??? 時淺:??? 時淺的“不要”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晏辭的秋季校服外套就從時淺的頭頂籠了下來。 清冽的薄荷味充斥著那方小小的天地,煙草味幾乎不可聞。 時淺略委屈,看向晏辭。 晏辭最終在時淺無聲控訴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只說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