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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除了她,再沒有旁人的?!?/br> “可是顧庶妃這樣清高孤傲,怎么可能做那種通風報信的小人呢?!?/br> “不單王爺有此疑問,妾身也有,到底怎么回事,只有審問過后方知曉真相?!?/br> 王爺喚了近侍來,“到翠竹館去喚顧庶妃前來?!?/br> 近侍答應著出去了。 不一會,顧庶妃來了,頭上簡單插著幾只白玉素簪并一枝冰藍色花素銀珠滴步搖,身上披著一件雪白地綠萼梅刺繡斗篷,里面是一件竹青色繡折枝梅花交領襖子,下面配著一條竹青色繡松枝百褶裙,盈盈似踏雪而來,見過王爺、王妃后,垂手侍立。 傾城綰著牡丹頭,上面插著幾只碧玉簪子,有一只豆綠牡丹花步搖十分惹眼,下面垂著的珠滴流蘇映得螓首更加嫵媚動人,上身穿著一件蔥黃色撒豆綠牡丹花交領襖,下面著一條同色花百褶裙,美艷奪人,如一朵芳香滴露的豆綠牡丹花。 “好個性情高潔、目下無塵的顧庶妃,私下里卻是一個勾結外人陷害主母的陰毒婦人!” 顧庶妃身子一顫,如遭雷擊,慌忙跪倒,“王妃何出此言?妾身惶恐!” “你還在這里惺惺作態?本王妃問你,當初印璽之事,除了你跟王爺,本王妃再沒有對旁人說過,太子妃是怎么知道的?難不在是本王妃跟王爺自己去跟太子妃說的?” “王妃,妾身冤枉,妾身絕對沒有向太子妃告密,妾身可以發誓!” “好啊,那你就拿你們顧家滿門的性命發誓,若是你向太子妃告的密,那顧家滿門必遭報應,男人不得好死,死后墜入阿鼻地獄,女人世代為娼,永世不得翻身?!?/br> 顧庶妃神色正氣凜然,“此誓言雖然甚毒,但是可證妾身的清白,妾身便發誓,”她將一只手舉起,“若是我顧清婉向太子妃告發的王妃,顧家滿門必遭報應,男人不得好死,死后墜入阿鼻地獄,女人世代為娼,永世不得翻身?!?/br> 傾城知曉顧庶妃是個孝女,十分顧娘家,甚至可以為了顧家奉獻一切。連楚王平日里都曾經報怨,顧庶妃在意她的娘家,遠勝過他這個夫君和她自己。 如今見她發此毒誓,不消說,定然不是她告的密了。 “顧庶妃,既這么著,本王妃信你,不過,消息必然是從你這里散布出去的,你可仔細想想,可曾對旁的什么人說過?” 顧庶妃想了想,忽然間神色一凜。 王爺和王妃都坐直了身子,“怎么,你想起來對誰說了?” “王爺、王妃,妾身知道是誰告的密了!” 王爺、王妃都集中了精神,“是誰?” “王爺、王妃,妾身恨她,恨透了她!妾身若是說出她的名字來,請王爺王妃答應妾身絕不輕饒她!” “你若說出她來,本王和王妃自然不會輕饒她?!?/br> “最好……最好用最嚴厲的刑罰來折磨她,對了,就用褫衣杖刑,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比死了還要難堪!” 顧庶妃太陽xue上的青筋冒起,面容猙獰,渾身顫抖,仇恨而又恐懼。 “有本王做主,你不用怕,只管講來?!?/br> “發誓,王爺王妃發誓要用極刑來懲處她?!?/br> “她如此陷害本王妃,本王妃發誓,必將以極刑來懲治她?!?/br> 顧庶妃的身子顫抖得像一片風雨中的葉子,“那好,妾身說?!?/br> “是誰?” “是顧清婉?!鳖櫴慅X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眸子陰郁如冰水。 傾城和楚王一聽這三個字,半響沒有緩過神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說,是你自己?”楚王問道。 “不!是顧清婉,不是妾身!”顧庶妃聲嘶力竭道,她說話向來輕聲細語,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 “顧庶妃,顧清婉不就是你的閨名嗎?” “不不,王爺王妃,顧清婉不是妾身,她只是寄居在妾身體內的另一個人,常常做出違背妾身意愿之事,妾身討厭她也恨透了她,卻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她,如今跟王爺王妃說了,只求王爺王妃將她處以極刑!” 顧庶妃痛苦地癱倒在地,身子縮成一團,不停抽動著,顫抖著,“妖魔,恬不知恥的惡女人……” 王爺王妃不約而同地站起,看看腳下的顧庶妃,“顧庶妃,你這撒的是癔癥?” 顧庶妃身子一挺,忽然爬起來跪倒,扯住王爺袍子一角,“王爺,妾身沒有癔癥,妾身只是恨透了顧清婉那個小賤人!” 一壁說著,一壁拼命磕頭,秀氣的額上碰出雞子大小的一塊破損來,滲出殷紅的血跡。 王爺怕再這樣下去,她會壞了身子,便命左右將她拖回翠竹館去,用棉被寬的布帛綁在墻柱之上,以防她自殘。 傾城看著王爺,“素日也曾聽聞有那等樣患了附體癔癥之人,一個人的身體內住著幾個不同的靈魂??搭櫴袢盏那樾?,倒像是這種?!?/br> “她平日里呈現出來的,清高孤傲,誰知私下里還有完全不同的一面,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何她會給太子妃報信了?!?/br> “王爺打算如何處治她?” “他既患了癔癥,就不適合再出翠竹館了,讓她的司藥父親親自醫治也便是了?!?/br> “可是王爺,顧庶妃有嫌疑,顧司藥恐怕也脫不了干系,妾身還記得當日洞房之時是顧司藥查證的妾身服了解藥的?!?/br> “顧庶妃這個樣子,也審不出旁的什么來了,不如就讓顧司藥先行醫治,再派人盯緊顧司藥,防著他些也就是了?!?/br> 這日,傾城和王爺正在牡丹院房中執手相歡,黃花梨五屏風式鳳紋鏡臺前,王爺一壁用青雀頭黛為傾城畫眉,一壁呤著張先的:“青螺添遠山。兩嬌靨、笑時圓。抱云勾雪近燈看。妍處不堪憐。今生但愿無離別,花月下、繡屏前。雙蠶成繭共纏綿。更結后生緣?!?/br> 下人來回,“回王爺、王妃,看守翠竹館的人來回,顧庶妃這幾日鬧了癔癥并發癥,心力衰竭,怕是時日不多了?!?/br> 王爺、王妃都吃了一驚,對視一眼。 傾城一壁審度著鏡中的眉毛,一壁道:“王爺近日畫眉的功夫越發有長進了,不知是否會有楚王畫眉的佳話流傳后世?!?/br> “愛妃傾國傾城,再是高超的畫眉技巧也會被掩蓋,不嫌脂粉污顏色便已幸甚?!?/br> 傾城眉心忽然一皺,如一池春水微起漣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說起顧庶妃,只道是個清高面冷、目下無塵的性子,原來心里面也有一個嫉妒爭寵、惡俗不堪的小人,竟然勾結太子府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br> 楚王嘆了口氣,“大凡是人,或多或少都有兩面性,平日里看不出來,總是在關鍵時刻,做出違背常理之事來,驚了眾人?!?/br>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