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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連外套都沒有脫,就那么蜷縮在里間的床上,身上的西裝外套發皺地向上卷起,褲腳也變得褶皺起來,幾乎成了爛菜葉子??韶惱麃喍加X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的是,他竟然覺得穿得皺巴巴的約翰·康斯坦丁也很可愛。貝利亞在現在叫醒康斯坦丁還是直接抱著人回家之間猶豫了一下,選擇了后者。驚喜什么的可以再弄,他的人類看上去很疲倦的樣子。果然康斯坦丁練習法術的時候他應該盯著并時不時給他補充一下-體力。這般想著,貝利亞走過去,微微俯身,他剛想將康斯坦丁抱起來,人類濃密的眼睫就顫了顫,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貝利亞的面容映在了人類有些迷蒙的眼瞳上。“嗨?!必惱麃喡冻鲆粋€笑容,原本想要抱人的手順勢杵在康斯坦丁身旁的床上,他輕笑著打了個招呼。“貝利……”康斯坦丁有些含混地叫了一聲,伸手就拽住了地獄之君的衣領。貝利亞乖乖低下頭,吻住了人類送過來的嘴唇。之前的焦躁不安甚至抑郁,就這么煙消云散了。貝利亞伸手撐住了康斯坦丁的后腦,專注地吻著他的人類。他能夠感覺到身體溫度的飛速升高,就像是懷里人類透過衣裳傳遞了的熱度直接點燃了他的身體一樣,讓他想……等等!別忘了今晚他準備的一切??!貝利亞十分艱難地將扶著人類后腦的動作轉變成捏住人類后頸的動作,他抬起身體,在康斯坦丁明顯有些愕然的目光中舔了舔嘴唇,啞著嗓子道:“等、等等!我們還是先回家吧,喬尼,你還沒有吃晚餐呢?!?/br>康斯坦丁定定地看了貝利亞一眼,他聳了聳肩,無所謂地松開了抓住貝利亞衣服的手,轉而扯了扯自己的襯衫領子。誰知道今天的襯衫怎么回事,扣子系多了有些勒著他了吧。“今天還是別在家里吃了?!笨邓固苟∪魺o其事地推開貝利亞,他不去看地獄之君的眼睛,直接下了床。他看著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皺了皺眉。他下意識想要叫貝利亞幫他“熨燙”一下衣服,但不知想起了什么,他抿了一下嘴唇,轉而從手環里翻出新的襯衫和西褲。康斯坦丁背對著貝利亞開始換衣服,他毫不顧忌地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昏暗的光線里,人類仿佛泛著一層柔光的美好軀體映入了地獄之君的眼里。他的人類有著高挑的個子,肩寬腿長腰細,骨骼上附著的肌理流暢而完美,既不羸弱又不顯夸張。貝利亞的呼吸微微一滯。他知道手掌附在上面時的手感,也時候親吻時嘴唇摩挲時帶起的細微電流。他曾吻遍這具身體,情到濃時恨不能將他的皮rou骨骼連同靈魂一起吞吃入腹,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夠讓他稍微安心一些。他所鐘愛的人類能夠輕易撥動他的心弦。貝利亞的喉嚨動了動,他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理智。完全無視了身后有些灼熱的視線,康斯坦丁很快換好了衣服。不同于以往的黑白系列的風衣襯衫西褲,他眼下穿著的襯衫是深紫色的,扣子只扣了第三枚。他隨意抓了抓頭發,刻意凌亂的頭發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剛進大學校園的郎當少年,一笑就能夠勾得學姐們往他口袋里塞紙條。“去酒吧嗎,貝利亞?”康斯坦丁俯身將自己剛才扒下來的衣服抱起來,往隔間盥洗室的臟衣簍子一扔,也不管自己的衣服會因為此時略顯粗暴的動作遭到何種傷害。貝利亞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本能地感覺到了人類情緒的不對勁。他在昏暗中想要看清康斯坦丁的表情,但不巧的是,從剛才換衣服開始,他在這個角度最多只能夠看到人類小半張側臉,要么干脆只能對著人類的后腦勺。貝利亞眨了眨眼睛,道:“酒吧里的酒釀很是低劣,如果你想要喝酒,家里有一些品質尚可的酒釀?!?/br>“哦,拜托,貝利亞?!笨邓固苟〉椭^穿鞋,但聲音卻清晰響亮地在房間里響起,道:“誰到酒吧是專門為了喝酒的。氣氛和艷遇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br>“艷遇?”貝利亞的眉頭徹底擰在一起,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康斯坦丁,一字一句:“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康斯坦丁沒有回答,因為他在穿鞋。牙齒用力地嵌入唇內的軟rou中,在即將失控前飛快地卸去力道??邓固苟《辶硕迥_,站起身,而后看向貝利亞。房間里沒有開燈,里間的些許光亮來自于遠處的燈火還有夜空中的繁星。他的眼睛并不能清楚地看到貝利亞,但他知道,貝利亞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康斯坦丁暗暗調整呼吸,以著渾不在意的模樣道:“拜托,貝利亞,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不是嗎,為什么這么驚訝?!背读顺蹲旖?,康斯坦丁試圖做出一個渾不在意的微笑表情,“我只是一個人類而已,貝利亞,別對我這樣的人抱有太高的期待,我……”康斯坦丁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他慢慢地重復道:“我只是一個人類而已?!?/br>哪怕約翰·康斯坦丁很堅強,無論怎樣傷痕累累他依舊能夠站起來,但有些傷,他卻下意識懼怕。那個傷痛,源自于太過在意。所以,在可能受傷的時候,他這個自私又懦弱的人類,選擇了逃避。他不想有一天變得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那樣的約翰·康斯坦丁會變得面目可憎,是他最不希望面對的未來。康斯坦丁扯了扯嘴角,他看向貝利亞,剛想說什么,一股力量直接攫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拽到了床上。“咔嚓!”“咔嚓!”接連不斷的聲音響起,如果康斯坦丁的眼眸能夠在黑暗中視物,他就會看到,布魯克林舊貨店的隔間休息室里,蛛網似的裂紋以著這張床為中心,迅速蔓延至整個屋子。這使得這棟超過百年的建筑物像是玻璃制品一樣易碎,仿佛輕輕一碰就要粉身碎骨。只是,康斯坦丁看不到,他卻能夠感受到喉嚨被地獄之君的手扼住按在床上的感覺。還有充斥在這間屋子里,仿佛針刺一般的凜然殺意。康斯坦丁的目光空茫,在心中喃喃道,搞砸了,他果然搞砸了。“約翰·康斯坦??!”貝利亞咬著牙,他要被這個人類氣瘋了,一字一句:“你這個該、的人類,別逼我,我不想用鎖鏈將你銬在潘地曼尼南來留住你!”貝利亞的手在微微顫抖著。“貝利亞……”康斯坦丁睜著眼,他抬起手,想要握住貝利亞虛虛扼住他喉嚨的手,但他的手剛抬起來就被貝利亞用力地按在了一旁。“你怎么敢、怎么敢!”貝利亞純黑的眼眸里浮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