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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宋總?!?/br>“為什么不接那個真人秀?”宋新仁還是一貫地開門見山,沒有廢話。“……我可能……還是比較適合拍戲?!?/br>“你不是想紅嗎?這是最快的捷徑了?!?/br>“我是很想紅,不過,”吳鳴笑了笑說,“步子邁得太快容易摔跤,我還是一步步慢慢走吧?!?/br>手機那頭是讓人窒息的沉默,過了很久,宋新仁問:“出什么事了嗎?”何必明知故問,吳鳴突如其來一陣暗火,干脆挑明了:“陸珈奇的事兒是你做的嗎?”宋新仁“哈”了一聲,道:“原來你這個鬼樣子就是因為陸珈奇?我沒有義務要向你匯報吧?”“好,那我換一個,”吳鳴豁出去了,“唐越是不是你的人?”“呵,你有什么資格問我?”“你知不知道他仗著爬了你的床就為所欲為!”宋新仁嗤笑:“爬了我的床,就是可以為所欲為。這個道理你不是早就懂嗎?不然你上次為什么來找我?還想要給我口?怎么,你現在后悔了?沒關系,后悔還來得及。你如果能像唐越一樣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可以給你的陸珈奇一點好處?!?/br>宋新仁的話像鋼針一樣扎進了吳鳴的心里,原來這才是宋新仁的本來面目,這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戲弄他的最真實的想法。什么霸道、傲嬌、外冷內熱都是假的,只有這冷酷、高傲和赤裸裸的鄙夷是真的,他從一開始就看不起自己,因為他想紅,因為他好勝心切,因為他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吳鳴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可笑,他努力深呼吸平靜下來,不讓聲音暴露自己的難受:“你說得都對,但我沒有后悔,所以我也不會接這個節目,就是這樣?!?/br>說完,他不等宋新仁反應,就掛了電話。北京,宋新仁的別墅里,空氣凝固,氣溫降到了零度以下。宋新仁盯著手機,臉色黑得可怕,仿佛要將手機一口吞進去。還從來沒有人敢掛他的電話,吳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越想越暴躁,身體里仿佛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在四處沖擊,要將他撕碎。他突然跳起來,大叫一聲,把手機猛地摔了出去。嘩的一聲,手機砸在放置紅酒的玻璃柜上,玻璃碎了一地。這聲巨響驚動了樓下的賀丁丁,他三步并作兩步跑上來,一見這場面,就暗叫不好。宋新仁已經開始發狂,又踢又砸,把房間毀得一片狼藉。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襲擊了他,他痛得彎下腰去,整個人眼看就要倒在那堆碎玻璃上。賀丁丁連忙沖過去,把宋新仁扶住。“老板,老板,您沒事吧?”宋新仁痛得無法說話,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看上去甚為可怕。好在賀丁丁有經驗,立刻將他扶上床,迅速打開抽屜拿藥。那是一種緩解頭痛的藍色藥水,宋新仁強撐著喝下。他出了滿身冷汗,靠在床上不停地喘著粗氣,看上去像一頭瀕臨死亡的野獸。賀丁丁一動也不敢動地蹲在床邊,觀察著他。好在,藥水慢慢起了作用,宋新仁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臉色也沒有那么白了。賀丁丁這才長舒一口氣,但還是心有余悸:“老板,您怎么又發病了?林醫生交代過,千萬不能情緒激動,不然很危險的?!?/br>宋新仁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問:“片場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兒?”賀丁丁也是才知道消息,連忙將之前陸珈奇與唐越打架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匯報:“您走的時候交代過龍麗可以適當照顧一下唐越,正好這件事是陸珈奇先動手,加上唐越那邊有要求,她就借機把倆人的番位換了?!?/br>“一群廢物?!彼涡氯世涞?,“雖然我是不喜歡陸珈奇這個人,但唐越也太得寸進尺了,他以為爬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了?可笑!還有,龍麗這么做,與陸珈奇的經紀公司商量過嗎?這不是找事兒嗎?告訴她,戲都快拍完了,清醒點!”“是?!辟R丁丁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道,“那吳鳴那邊,他不愿意接這個資源……”“不接就不接,”宋新仁又感覺頭開始疼了,“難道我還要求著他?”“是是是?!辟R丁丁連忙說,“老板,您別激動,好好休息。這些事兒我來處理?!?/br>宋新仁疲倦地揮揮手,閉上了眼睛。唐越就得意了一天,第二天官博發消息,又把他和陸珈奇的位置換了過來。官博還為之前的疏忽道了歉。唐越目瞪口呆,急沖沖地去問龍姐。龍麗坦白說:“這是老板的意思,他讓我告訴你,戲快拍完了,不要惹事?!?/br>唐越哪受過這種氣,立刻摸出手機來給宋新仁打電話。宋新仁的聲音聽上去遙遠而陌生,與床笫之間霸道而溫情的那個人判若兩人。“我以為我走的時候都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大家露水情緣,出了這個劇組就結束了?!?/br>唐越氣不過:“宋新仁,你不要以為我圖你什么,我本身就是電影世家出身,跟那些一心想往上爬的人可不一樣?!?/br>“這樣最好?!彼涡氯实?,“這樣我們就兩清了,當然,之前答應給你的那個男一號,還是會讓你演,祝你前途似錦?!?/br>唐越氣瘋了。他這么生氣,陸珈奇反而對這些事沒什么感覺了。他原本對番位什么的就沒啥執念,拍完了自己的戲份,就準備離開橫店了。他是主演中第一個殺青的,走的時候沈明風特意推遲了自己的一場戲來送他。吳鳴原本在與陸珈奇告別,見沈明風來了,便把時間留給他倆,自己先回去了。沈明風和陸珈奇站在冷風瑟瑟中,都有些沉默。“你的臉?”良久,沈明風先開口,“好點了嗎?”“放心,毀不了容?!?/br>沈明風點點頭,大影帝一貫善于交際,現在卻破天荒地難以找到話題。陸珈奇看他那無所適從的樣子,終于說:“那天,對不住了?!?/br>“沒事?!鄙蛎黠L連忙說,“唐越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他的神色黯淡下來,“是我對不起你哥哥,也對不起你?!?/br>陸珈奇做了個停的手勢:“你是對不起我哥,但你沒有對不起我?!彼斐鍪?,“給我?!?/br>“???”“銀行卡?!标戠炱嬲f,“你不是要把我哥的錢還給我嗎?”“噢,”沈明風連忙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錢包,抽出那張銀行卡放到陸珈奇手里。陸珈奇將卡揣進兜里:“行了。從今以后,你和我哥、和我都沒有了關系,你不用再覺得有負罪感?!?/br>“珈奇……”陸珈奇擺了擺手:“別說了,我上車了。青山綠水,江湖不見?!?/br>說完,他留給沈明風一個單薄的背影,消失在保姆車里。沈明風原本不是傷春悲秋的人,但眼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在初冬蕭索的背景里漸行漸遠,心頭突然涌起一陣難言的惆悵。15十二月底,劇組全體演員順利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