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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寧有種乎?”這是郁骨叛變前的一句經典臺詞,被吳鳴用略帶點顫抖的低沉嗓音說出來,滿屋的人一下子靜了。他揣摩這個角色很久了,一旦入戲,與演隆成時的狀態就完全不一樣。“天道宿命,不可逆乎?成魔成仙,一線而已!”吳鳴一個人站在那里,演完了這場三分鐘的獨角戲。他非科班出身,臺詞和神態卻極具感染力;身無道具裝扮,卻讓人看到了一個野心極大卻一直隱忍的角色形象。林鶴思忖了片刻,對身邊人說:“你去和他對個戲?”那男人點點頭,優雅起身,吳鳴這才發現他竟然是新晉影帝沈明風。聽花姐說,的男一就內定了沈明風。沈明風是電影咖,剛拿了星辰獎的影帝,會來演電視劇,應該完全是沖著大IP和鼎盛的招牌去的。他之前的經紀約即將到期,傳聞鼎盛娛樂有心要將他招入麾下。這么一看,娛樂圈無風不起浪,傳聞果然都是真的了。沈明風向吳鳴緩緩走過來。他的五官輪廓不若常寧俊朗,也不似齊白精致,但若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完美。三百六十度無可挑剔,如一尊古希臘雕像,近距離看簡直讓人窒息。吳鳴暗暗感嘆,人家怎么就這么會長呢?“你想演哪一段?”沈明風先征求了他的意見。“就……都可以?!?/br>吳鳴不是說大話,關于郁骨的戲份,他真的可以做到說來就來。到了這時候,他反而不怯場了。真要算起來,沈明風的演藝生涯還沒他長呢,人家剛考進電影學院的時候,他已經在橫店群演中混了個眼熟了。沈明風低頭微微一笑,再抬頭時,仿佛換了個人。原本眼角眉梢的優雅貴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活潑健氣。“小骨子,這箭你絕對射不過我!”沈明風拉開架勢,旋身上“馬”,搭弓射箭,仿佛前方真有一頭奔跑躲藏的神鹿。吳鳴心領神會,這是男一號秦小皇和郁骨尚未飛升前在云霧獵場競獵的一場戲。那時郁骨已是皇城守衛軍的一員,因救過秦小皇一次,倆人又年齡相仿,被這位天真的皇子視為好友。然而身份之隔,猶如天塹,就是在這場競獵中,郁骨贏了皇子,卻被暗地里懲戒,差點丟掉了性命。這是后話了。這時在云霧獵場,郁骨和秦小皇還是坦誠相交的。沈明風射中了神鹿,回首沖吳鳴展顏一笑,那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任誰見了都會拍案叫絕。吳鳴情不自禁地回他了一個笑容。其實在劇本里,這時的郁骨應該是鼓動著腮幫子,策馬狂追,盡展不服輸的勁頭,但偏偏吳鳴笑了。他一笑,眉眼彎彎,整個平淡的面部都靈動起來,如一汪春水被清風吹皺,無端撥動著人的心弦。一個是英氣勃發,一個是飄逸輕靈,笑容相對,火花一下子就有了。“咔!”林鶴叫了停,問吳鳴,“這段郁骨可是卯足了勁要贏,你對他笑什么?”“想贏和笑并不矛盾吧?”吳鳴想了想,說,“郁骨這時候還是少年心性,秦小皇對他來說就是好朋友。他不需要拘謹,也不需要證明什么,只是男生之間的一場游戲而已,他好勝但也是輕松愉悅的?!?/br>聽了吳鳴的解釋,林鶴不置可否,又看向宋新仁,看來決定權都在宋老板手里。宋新仁早已不是剛才那副懶散模樣,他坐直了身體,嘴角輕輕勾了勾,顯出幾分假模假樣的親切。“演得不錯!不過,”他拖長了音調,“郁骨的競爭者挺多的,最終花落誰家,還要看點別的東西了。你先回去等通知吧!”不知為什么,聽到這句話,吳鳴感覺有點不妙。他立馬就想起在洗手間外宋新仁說的那句:“今天試戲后,讓我秘書給你房卡?!?/br>不會真有房卡吧?!吳鳴感覺菊花一緊,忍不住就打了個寒戰。場外,花姐早就等煩了,一見吳鳴出來便迫不及待迎上去:“怎么樣?沒問題吧?”她對吳鳴的演技還是挺有信心的。吳鳴擺了擺手。若是花姐知道今天他爭取了郁骨這個角色,不知會有什么反應。他在經紀人面前一向是循規蹈矩的,比起宋寧,他更知道今天的資源來之不易,可是,正是因為來之不易,他才需要不斷地開源。如果花姐做不到,他可能就要自己爭取了。他能成功嗎?宋新仁不會真的想潛規則他吧?吳鳴下意識地甩甩頭,想把這匪夷所思的念頭甩掉。誰知,不想什么偏要來什么,倆人剛走到一樓,就被一個彪形大漢從背后叫住了。來人估計得有兩米,壯得像座鐵塔,一看就是保鏢特種兵之類的身份,偏偏穿得西裝筆挺,文質彬彬,讓人產生強烈的違和感。“賀丁丁,”男人伸出鐵鉗般的大手,“宋總的特秘?!?/br>吳鳴心想這宋新仁的品味可真是與眾不同。他心驚膽戰地與賀丁丁握了握手,手收回去的時候,卻發現多了一樣東西。不會真的是房卡吧?吳鳴戰戰兢兢地低頭一看,石化了。yingying的、薄薄的,不是房卡,而是——安全套?!“注意安全?!辟R丁丁面無表情地說,“藍波大廈23樓2304號房,今晚七點,宋總等你?!?/br>吳鳴瞠目結舌地站在冷氣嗖嗖的一樓大廳,滿頭冷汗爭先恐后地向外冒。而花姐的目光早從狐疑變成了震驚。“吳鳴?!你什么時候勾搭上宋新仁的??!我竟然不知道?!”眼看花姐就要發飆了,吳鳴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了出去。“誤會!這真的是誤會!”車上。“花姐,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直男??!我歷任女朋友你不是都見過嗎?”“什么歷任?不就周梅梅一個嗎?人家還把你甩了,你不會因此就……”“冤枉??!”吳鳴真是有嘴說不清,“我真的是貨真價實的直男,哪怕宋新仁再帥再有錢,我也不會屈服的!”“那他干嘛招惹你?錯了,是你怎么招惹上他了?!”“可能……”吳鳴欲哭無淚,悔不當初,“是我嘴太賤了吧?!?/br>他把去年夏天和齊白的糾葛原原本本告訴了花姐,花姐聽完后沉默了兩秒,說:“你完蛋了,被宋新仁盯上的人,沒有一個跑得掉的?!?/br>“他不是高冷總裁嗎?”“他是總裁沒錯,但誰說他高冷了?”花姐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他就像是一個百變神君,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孔。但有一點是大家公認的,那就是——”“他是神經???”花姐白了吳鳴一眼:“神經病能坐上董事長的位置?宋家的人又不是傻,自從他接管了鼎盛娛樂,公司越做越大,都快超過鼎盛國際的主營業務了?!?/br>“他喜歡男人?喜歡小鮮rou?”花姐搖頭:“這只是傳聞。也有人說他男女通吃葷素不忌?!?/br>“……那公認的是什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