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淡了很多。 袁幼寧睜開眼睛,凍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漂亮的眼睛里充滿了惡意:“你有病啊,還不把窗戶關上?” 他自小被寵壞了,又有些攀附權貴,自然看不起烏龜不入流的暴發戶。 “袁少爺的威風都撒到我家里了?” 袁幼寧吐出一口濃煙,轉身趴在沙發上仰頭看著賀景明,滿不在乎道:“你是我姐夫!一家人還說什么兩家話?” 那煙從他口中悠悠的吐出,裊裊升到空中,又逐漸消散于風中,只留下滿室的煙灰。 賀景明走了幾步,在他身旁落定,冰冷的眼眸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張漂亮又頹廢的臉蛋。 “當不起?!?/br> 他俯下身,從少年口中拿起只剩少許的煙頭,微微一笑,在袁佑寧詫異的眼神中,將那煙頭狠狠的按在他的胸口上,那點火光占了布料,在外套上蔓延開來。 袁佑寧神色惶恐,“啊”的大叫一聲,慌忙把外套脫了扔在地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片刻后輕輕松了口氣。 賀景明冷聲一笑,抬起腳落在那團價值不菲的外套上,吊起腳尖狠狠的踩了兩下,“還不走?” “賀景明你瘋了!” 袁佑寧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瞪著賀景明,“我還沒有罵你瞞著我姐在外包小三,你居然敢拿煙頭燙我,真以為我袁家好欺負!” “你給我等著!” 他咽不下那口氣,氣沖沖的離開了。 屋子里沉默片刻。 烏龜拿起水壺給自己到了杯溫水,調笑道:“沖冠一怒為紅顏?” 賀景明踹了他一腳,躺在另一側干凈的沙發里,“這不是你想看到的么?” 他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身子向后一仰?!澳阍趺锤龅搅??” 烏龜嘿嘿一笑,“他在我店里吃飯,結果發現他吸那東西,可不趕緊得弄走,不然可壞了我的招牌?!?/br> 賀景明煩他,“那你把他帶到我這干嘛!” “他就怕你唄!” 烏龜聳聳肩,“誰讓我沒本事呢!” “對了,白朵沒事吧,我看她好像不能聞煙味?!?/br> 男人冷色漸緩,嘴上說的輕描淡寫:“沒事?!?/br> “你多注意吧,估計是哮喘或者支氣管炎之類的,不能聞刺激性氣味?!?/br> “或者換一個?” 賀景明又踹他一腳,“滾!” 烏龜討饒,“錯了錯了!” 他剝了一塊糖塞在嘴里,正色道:“前些日子看見孟哥,說見你讓我給你捎個信,有時間聚個會。我一問,說是他弟弟最近身體有些好轉,在家閑的無聊了?!?/br> “孟承運?那倒不急,我今天下了袁三的臉,老太爺估摸著會找孟家當說客?!?/br> “這倒是陰差陽差了!” 賀景明嗯了一聲,倒也沒有過多在意:“砂鍋在廚房,你走的時候給捎上!” “嘿,你這人!敢情喊我過來就是讓我拿鍋的!” 烏龜嘟嘟囔囔,他捧著鍋往外走,“我跟你說,店里以后絕對不做外賣了!” 賀景明“啪”關上了門。 第5章 .5 白白朵躺在床上邊喝著蜂蜜水,邊看著自己的資產。 從去年的十二月份到現在,除去賀先生往醫院賬戶里打的50w,不過短短三月時間,銀行卡里多了十萬左右,算起來就是六十萬。 六十萬。 短時間內是一筆很難湊齊的大錢,若從長遠角度看,怕是算不了什么。 所以說時間就是金錢,從某種角度講,是真實成立的。 白朵關掉手機。 強勁的冬風吹著白色蕾絲邊的窗簾,門外嘈雜的聲音逐漸遠去,隨后便是“砰”的關門聲,似乎整個世界就這樣莫名的安靜下去,只留下滿室的沉靜。 那兩人應該離去了吧,白朵漫不經心的想著。 沉穩的腳步聲逐漸清晰,就在她以為門把打開的時候,那腳步停頓了一下,又逐漸遠離。 白朵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待她回過神來,卻是一怔。 為什么她對賀先生這么在意呢? 轉念一想,老板跟情人之間應該也是這樣相處的,她是第一次做,有些生疏也是可以理解的。 思緒流轉間,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沉穩有力。 白朵把被子蓋上,拿起手機裝模作樣玩了起來。 門把微動,那男人站在門口,清冷雋秀的臉龐帶著富家子貴的矜貴之氣,顯得屋內的空間都逼仄了不少。 白朵忍不住晃了神。 他容貌生的極好,便是沒有那些身外之物,怕也是有女生倒追的。畢竟美貌也是一種稀缺資源。 他走的近了,白朵才看到他濕漉漉的頭發以及身上熟悉的牛奶清新的氣息。 男人的額頭上還滴著水。 白朵忽然明白了他剛剛為何在門口止步。 那一瞬間,她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只能感嘆他的家風極好。 她默默出著神,賀景明則是拿來一條毛巾,擦著頭上的濕發。他走到床邊坐下,語氣似乎柔和了不少,“還難受么?要不要去醫院?” 白朵搖搖頭,微微一笑,“沒事?!?/br> 這類病癥無法根治,只能通過規范化、個體花用藥得到控制,通常不會影響生活和學習,只是沒想到今天卻被那些煙味勾起了病癥。 又細細想來,好像自從上了大學后,也沒有什么機會能聞得到煙味。校區是新開發的地方,雖大,則偏,環境很是優美,她們歷史班出了名的女多男少,男生就算上課也是默契的坐在最后一排,自是沒有什么機會接觸得到了。 今日遇上這人,只能算她倒霉,不過她總覺得那少年對她有些敵意,那句“鳩占鵲巢”... 白朵微頓,大概是那少年家里的女孩同賀先生有些情感上的牽扯,這樣想來有此敵意也是無可厚非了。 賀景明默默記在了心里:“這次是他的錯,等你腳好了,我讓他過來給你賠禮道歉?!?/br> 白朵莞爾一笑,能跟賀先生相熟的,就算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身份恐怕也是不一般。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情人,拿著金主的錢養著醫院里的母親,旁的卻也不會奢求太多。 況且她這不是沒事么? 白朵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笑笑不說話。 見她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賀景明心里難得有些微微的酸澀。 十年未見,從前愛護的小姑娘已經長大成人,連不小心磕了絆了都會哭著讓他親親抱抱的小女孩,如今受到這般委屈,竟也能對她笑的那么溫柔。 究竟是不在意?還是…已經習慣了? 但酸澀也只是微微的,微小到幾乎沒有。 賀景明不想深究,他起身把毛巾放回原處,順手開了燈。 臥室當初的裝修的時候便走簡約風,他又不習慣睡覺得地方有太多家具,因而屋里除了家具外,唯一的電器便是床頭柜上的兩盞燈,柔和又溫婉。 白朵白皙柔嫩的側臉露在暈黃燈光下,她的臉上像抹了一層薄薄的月色,有種朦朧的美感,更顯柔和,男人霎那間的氣息有些不穩。 白朵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那一絲沒有控制好而泄露的谷欠望,她雖然自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可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