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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李叔,這是白朵?!?/br> 白朵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打了聲招呼,“李醫生,麻煩了?!?/br> 賀先生把水杯遞到白朵面前,“喝點水?!?/br> 白朵眨了眨眼,接過水杯握在手里。 他看到白朵喝了水,目光落在鋪的平整的被子,掀開邊角露出受傷的那只腳,側頭對著儒雅男人點點頭,“李叔,麻煩你了?!?/br> “沒事沒事?!崩钍灏焉w住另只腳的被子又往旁邊撩了一下,檢查片刻后滿意的點點頭,“你做的很對?!?/br> 他捏了捏,心里有了數,抬頭囑咐道:“沒傷到骨頭,盡量臥床休息避免腳下活動,受傷24h后可以按摩或者冷敷,快的話三到五天就好了?!?/br> 白朵點頭,“謝謝李醫生?!?/br> 李叔把被子給她蓋上,從藥箱里拿出藥膏放在床頭柜上,“要是沒腫一會就好了,腫起來就有些麻煩,不過天冷,骨質脆弱,確實容易受傷,下次注意?!?/br> “沒什么我就走了?” 賀先生點了點頭,“李叔,我送你?!?/br> 李叔拿著藥箱跟著賀先生離開了。 待走出臥室,李叔回頭看了一眼臥室,面露詫異:“景明,你什么時候也金屋藏嬌了?” 他年紀稍長,祖輩開始便是賀家的家庭醫生,可以說是看著賀景明長大的,因而兩人情分要稍顯親近一些。 賀景明輕聲道:“不是?!?/br> 待他又繼續追問,賀景明卻是不答了。李叔知道他的性格,倒也不以為意,只是遲疑的囑咐道:“你要是真喜歡,就藏好點,別讓旁人知道了,省得鬧到臉上麻煩?!?/br> 賀景明神情淡淡,送走李叔后,伸手把門關上了。 世界清靜了。 他轉身靠在門后,看著客廳里熟悉而陌生的擺設。 這處公館的處所環境優美,交通又極為便利,因而常年作為他來此做事的休息場所,對此一景一物自然很是熟悉,然而只是三月不到,客廳的布置已經有些陌生了。 房間沙發上多了幾個暖色印有可愛圖案的的抱枕,上面零散著放了幾本書,沙發旁邊多了粉色的落地燈,想必之前的主人沒少窩在沙發上看書。 更別提,沙發上落下的幾件,明顯屬于女生的衣物。 比之之前的冷清多了些人味。 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難以接受。 他關了燈,眼睛,慢慢染上了薄薄一層的笑意,極淺極淺。 白朵見他進來,仰頭看著他。 賀景明有些怔了,她微仰著頭,皮膚沒有小腳那么白、但是卻泛著透玉色般的通透,殊璃清麗的臉蛋上依稀可見眉間稚嫩的青澀,因而比實際年齡稍小幾歲,看起來就像一個乖巧的女高中生一樣。 也是,她本來便還是學生。 因而賀景明可以在她眉宇間看見青嫩和緊張。 他走一步,她更緊張了。 賀景明只好在屋子尋找著自己可以坐著的地方。 然而當初裝修的時候,他特意要求房間里除了床和衣柜什么電器家具都不要,因而除了床倒是真的沒有落腳的地方。 可是看著白朵臉上的神色,恐怕自己過去了,她會更加緊張。 賀景明有些想笑,一眼望去,原先飄窗放著雜物的地方被改成了可以坐著的榻榻米,旁邊放置著小被和卡通抱枕,上放有筆記本電腦和,看來是她平常放松的地方,便越過床鋪,坐在榻榻米上。 白朵見他落定,心里莫名松了口氣。 賀景明隨手拿過一本書掀開,“什么時候開學?” “18號就要去學校報道?!?/br> “還有兩周?” 白朵輕聲“嗯”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冷淡,又添了一句,“我已經跟學校辦了走讀?!?/br> “走讀?” 賀景明手一頓,“你那校區離這可不近?” 白朵的心情慢慢趨于平穩:“有公交,而且有的時候早上沒有課,所以還好?!?/br> “華安校區...通勤要三四小時...” 白朵沒說話,她的學校在江豐市甚至整個安清省排名都還不錯,可是偏偏專業在新校區。所謂的新校區,就是遠離城市的農村,環境不錯,學校規劃的風景也不錯,可惜太偏,除了走上十幾分鐘有個寺廟外,周邊就是大量的荒野地,還有閑置的鄉下自建老房子。 所以當她缺錢的時候,找兼職都很困難,還好大三的時候學校附近有人租下了一棟二層的老房子改建開了家烤rou店,白朵就在那里當了服務員。 想到往事,白朵神情懨懨。 賀景明卻是不知,思忖一番,“我記得萬達離你那還算近?” 白朵點頭,“一個小時?!?/br> 比起翡翠公館,確實比較近了。 “朋友在那給我留了一套房,我回頭問問地址,開學你住在那吧?!?/br> 白朵柔順點頭。 第3章 .3 白朵不知道該怎么當個情婦。 故而她選擇聽烤rou店老板的話,做一個聽話的情人。 老板生意上還需要仰仗賀先生,還需要自己在男人耳邊吹耳邊風,所以他沒必要騙她,也沒理由。 兩者不在一個階層上,也不存在利益糾紛,這種感覺讓她很是安心。 白朵覺得做一個聽話的人,比做一個聰明的人簡單。 所以,她連賀先生的名字都不去探尋。 這樣一想,白朵那些尷尬便去了一些。她聽到細微的翻書聲,心里只覺得安定,輕聲道:“賀先生,我想去衛生間可以么?” 賀景明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著,伸手把書上的褶皺細細的展開,輕聲道:“我定了夜宵?!?/br> 白朵點頭,“我知道了?!?/br> 她跳下床,從衣柜里找出睡衣和干凈的襪子抱著,拿著藥膏慢慢移動。 “需要幫忙么?” 白朵想了想,“賀先生可以幫我搬個椅子在浴室里放著么?” “餐椅?” “對?!?/br> 賀景明把書本放下,把袖子卷了兩道,然后搬了一個木椅放在淋雨頭下面。 他詢問道:“這個位置可以么?” “可以的?!?/br> 白朵把干凈的衣服放在衣撐架上,然后掛在玻璃門外,“謝謝賀先生?!?/br> 賀景明點頭,“注意安全,有事叫我?!?/br> 白朵點頭。 聽到關門聲,白朵把脫下來的衣服放在衣架上,從角落里抽出小木盆,坐在板凳上,一邊泡腳一邊洗澡。 她低頭看看自己看上去很嚴重的腳,想著賀先生今天不會這么禽獸吧? 這些事情純粹是自尋煩惱,可是除了想這些,好像又沒有什么可想的。 白朵把頭發包住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后,又接了水,把換下來的衣服墊在濕的椅子下,邊擦毛巾,一邊繼續泡腳,前后時間大概半個小時,時間掐的剛剛好。 泡完腳,白朵用藥膏在傷腳處抹上,另只腳抹了精油和乳液,而后套上襪子,穿著棉拖走了出去。 賀先生已經坐在餐桌上,這會仍然在翻書,桌上擺著吃食,三個砂鍋,一大二小,看著白朵暗自咋舌。 她在對面坐下。 賀景明抬頭看了她一眼,把書放在一側的椅子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