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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離開時紀青川一直要送他們,陸棠也懷疑他早就偷偷記下了細雪的號碼,但不敢多提。而梵細雪認真審查了一遍自己將得到的資產,很滿意,所以他給了陸棠一個驚天霹靂大禮包:“陸先生,我們解約吧?!?/br>陸棠驚呆了,梵細雪卻輕松地轉著筆:“現在我付得起違約金了,我想我們應該換一種關系……別這么看著我,我不是要和你做陌生人,我只是覺得‘金錢關系’不是太好聽,讓我們純潔點?!?/br>陸棠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不要你的錢?!?/br>“我也不要你的?!?/br>“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梵細雪最近掌握了對付陸棠的好方法,他直接親上了陸棠,一親再親,直到陸棠被打斷得徹底忘了自己要說什么為止:“大英雄,你做得很成功,如果不是忌憚你,他們也不會這么痛快地解決這件事。而且我還要仰賴你繼續庇護我的人身安全,更甚者,我還打算潛規則你,介入你的工作,你還是很有用武之地的?!?/br>“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br>陸棠聽懂了:“沒門,我是放高利貸的,你要欠到永遠也還不起為止?!?/br>說不惶恐是假的,但陸棠其實多少也有所預感,從他派人去替梵細雪洗清過往檔案時,他就在勾勒這一天,總有一日,梵細雪不會把自己當成一件商品賣給他,他們的相處應該更美好一些。面對自己心儀的對象,反應總是很“激烈”,梵細雪看了看一臉糾結的陸棠,又看了看他逐漸抬頭的下身,索性一把握住,慢條斯理揉弄了起來,無辜地仰頭去親陸棠的下頷:“先還一次?!?/br>陸棠頗想硬氣一點,故意拉遠距離,全方位表示對他的尊重,但轉念一想,如果他們不用去擔心所謂的契約和交易,那他豈不是獲得了正式追求梵細雪,甚至標記對方的可能性?念及此處,他便繳械投降,抱著梵細雪向臥室走去:“小騙子,我早晚要被你騙到血本無歸?!?/br>梵細雪似乎看出了他的好心情來自何處,心里沉默了一瞬,但終究沒有反駁。他這輩子不會再被任何人標記了,但現在還不是戳破陸棠這個美夢的時候。托賴陸棠擁有卓絕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天賦,梵細雪自此擁有了更多自由,他撕碎了和陸棠的契約,哪怕對方是陸棠,哪怕這紙交易如此偏向他,他還是覺得有枷鎖拷在脖子上。他撕得很整齊,陸棠適時出現,遞給他打火機,幫他一起燒了那些紙,長吁短嘆道:“你這是燒了我生平第一封情書?!?/br>梵細雪瞥了他一眼:“摸著良心說,第一封?”陸棠發出蚊子哼哼聲,不敢再辯解,也老老實實收下了他“賠”的錢。梵細雪開始做志愿者,常常往醫院和實驗室跑,陸棠見追求對象如此積極,自己也開始馬不停蹄加班,時常飛越重洋,一系列藥品同時面市是不可能的,個中涉及許多敏感因素,他和紀青月只能做一點是一點。陸棠盯不到人的時候,紀青川就像條嗅到腥味的狐貍一樣,總是如影隨形沉默地跟著梵細雪,梵細雪被他那雙憂郁得要死要活的眼睛盯得發毛,好像不讓他接送自己去實驗室就是十惡不赦一樣。但每次梵細雪都會通報陸棠,陸棠氣得牙癢癢,紀青川抓不到任何機會,更加憔悴,但涉及工作內容,只要紀青月一說“這是梵先生希望的成果”,他就會忘情投入。陸棠一邊工作,一邊每天翻來覆去地數情敵,又數細雪愛我有幾分,居然在而立之年長了兩顆智齒,痛不欲生,還說都是因為梵細雪每天氣他,他才不得不被牙醫嘲笑,梵細雪聽了笑得前仰后合。紀青月漸漸和梵細雪熟識,兩人時常交流工作內容,陸棠拔牙后昏睡在家的某日,梵細雪在醫院的附屬研究室和她一起視察進度。今天沒看到紀青川,梵細雪松了口氣,紀青月不好意思說,其實紀青川是因為聽她說情敵拔了牙暫時失去戰斗力,自己有機可乘,露出了一兩年來頭一個微笑,而后因為笑得太恍惚,下樓時崴斷了腿。梵細雪認認真真發問:“這種抑制過于敏感的藥劑臨床測試怎么樣?據我所知有很多以此為榮,擔心使用藥劑后會失去體力或智力上的優勢?!?/br>“每種性別激素水平不同,現在數據樣本不夠,還不能拿出足夠具有說服力的結論,還是要配合科普和心理疏導,長期保持過度敏感活躍是在透支的壽命……”紀青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研究人員介紹,心里卻在煩惱怎么和梵細雪交代霍云峰的事。霍公子和家里徹底決裂,破壞了和她的婚約,把父親氣得險些中風,叛逆期延后十年到來,霍夫人除了噤若寒蟬無計可施。但他取消婚約是賣了紀青月一個大人情,而且他要參與項目,提出的條件非常優厚,紀青月畢竟是初次掌門,迫切需要一切有實力的同盟。盡管紀青月忍不住腹誹們真是禍水,但還是心虛地接受了霍云峰帶來的利益。陸棠不在,紀青月才敢老實交代,梵細雪看出她怵頭陸棠,大概是因為陸棠每次都惡狠狠地盯著紀青川。當事人臉皮厚,只顧繼續對梵細雪(單方面)眼波傳情,紀青月卻受了連坐之殃。但老實說,梵細雪也怕霍云峰。按照陸棠的話說,紀青川是“咬人的狗不叫”,一生偏激一次就要把人逼上死路,但他現在已經漏了氣,在梵細雪面前完全抬不起頭。然而霍云峰卻是常年像個炸藥包,恐怖分子專供那種,眼底永遠燃燒著傷人傷己的狂熱。紀青月鼓起勇氣支開旁人,但留了幾個保鏢在旁,以防萬一動起手來,這才敢引見霍云峰。但霍云峰不按常理出牌,說好讓他安分點等著梵細雪愿意見他,他卻跑得沒了影,梵細雪心里打鼓,紀青月的手下報告,好像在醫院里見到了霍公子。二人找到他時,霍云峰的眼神前所未有地柔和,手上還抱著什么東西,那東西顯然非常柔軟,和他高大的身軀很不相稱,無端便讓人覺得危險。紀青月瞇著眼睛觀察,梵細雪卻緊張得聲音都尖銳了起來:“把那個孩子放下!”霍云峰不知道從哪里偷了個小嬰兒,正含著微笑逗弄那小小的生命,聽到梵細雪喊他,他的眼神才終于對焦,茫然得像個做錯事的傻子:“細雪,你看,她長得有點像你?!?/br>紀青月在心里哀嚎一聲,從前倆人虛與委蛇談戀愛的時候她怎么沒發現霍云峰這么神經。梵細雪示意她稍安勿動,小心翼翼靠近霍云峰,伸手想要接過孩子,能看得出長相,至少不是太小的嬰兒,不會被霍云峰一個不當心搞得窒息:“……她是別人的孩子,還給人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