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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喃喃有序,飛快地念起了摔喪盆咒: “頭頂金盆跪塵埃,護駕將軍兩邊排,孝男孝女靈前跪,護送亡人上瑤臺?!?/br> 靈車遂緩緩啟動,旁邊,早已是全副武裝待命的一個中隊的日軍也隨之護送出發。 看著靈車漸行漸遠,莫小雨的眼角又濕潤了起來。 戀戀不舍地看著遠去的靈車,直至那一行人在暴風雪的裹挾下消失了蹤影,才收回目光。 眼角余光,突然掃到板垣征四郎正打著手勢。 立馬,就有兩個日本兵出列,架起風水師便向那棟大樓走去,心知有異,起身追去。 那群日本兵也各自散去了,惴惴不安的心情,隨著靈車的遠去勉強安穩了不少。 再說莫小雨追著風水師,直至進了板垣征四郎的辦公室。 風水師倒很坦然,趁那兩個日本兵出門之際,忽然開口道: “我知你來自未來,但我算不出你的將來,不要想著救我,我陽壽已盡,去盡力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吧” 語畢,但閉目不再言語。 等板垣征四郎進來時,風水師早已氣絕身亡,死人的口中是再也無法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了。 風水師猜測的一點兒也錯,板垣征四郎正是想借他的手,來收服莫小雨。 惱火地讓手下拖走了風水師的尸體,板垣征四郎陷入了沉思。 如何安全轉移走地下倉庫中的毒氣彈,已成了他當務之急。 不能再讓莫小雨肆無忌憚地在這里橫行霸道,胡作非為了。 想了一下,搖起手中的電話,讓手下再去尋一個能收服鬼魂,愿意為大日本帝國效勞的高手。 很快,手下人即來匯報: “據說千山的無量觀,有一個航慈道人,對于捉拿鬼魂極為擅長,而且愿意為大日本皇軍效勞,目前已在大門外等候?!?/br> 板垣征四郎面上一喜,揮手道:“速速有請”,話音剛落,又覺得不夠隆重和正式,整理了一下軍服,起身迎出門外。 板垣征四郎難掩眼角眉梢的喜悅之色,心情大好地整理好軍服向門外急急迎去。 在跨越門檻時,又遲疑了一下,輕咳一聲,裝模作樣地放緩了腳步,以掩飾內心的迫切。 一直坐在他對面,一邊想著對策,一邊無聊地啃著指甲的莫小雨,也從沉思中驚醒。 起身,隨后追了過去,直覺板垣征四郎要對她取行動了。 邁出門檻的板垣征四郎,難得默契地同莫小雨一起停下腳步,向遠處的大門外靜靜地觀望著... 第十六章 航慈道長 只見一名頭戴道觀,手拿浮塵,身著一身藏藍色道服,背后背著一口寶劍,足蹬一雙翹頭厚布鞋的道士,頂著呼嘯刺骨的北風,正從遠處徐徐走來。 遠遠望去,那道士鬢髯全白,長長的胡須在烈烈北風的席卷之下,倒增添了幾分飄逸,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若不是他那暗黃的面色,看起來讓人著實不喜,尖嘴猴腮的臉上又嵌著一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珠。 眼光不正,又帶著幾分邪氣,乍一看,還真讓人有一種遇到了世外高人的感覺。 這個航慈道長,原本是個孤兒。 尚在襁褓中時,一日夜半便被丟棄在無量觀的門外。 被晨起準備下山的玄德道長發現時,已氣若游絲,抱回觀內。 見其面色已呈青紫,叫聲如同剛剛出生的小貓,微不可聞,遂心生惻隱之心。 托周圍一農婦哺之,后又親自教化,視為己出,將一身的驅魔降鬼的本事傾囊傳授。 幾年前,又力排眾議,將主持之位傳于航慈。 在日冠的鐵蹄踏入東三省之后,哀鴻遍野,民不聊生。 玄德道長擺了一之后,便在一日清晨,未留只言片語離開了無量觀,至今杳無音信。 有人說,曾在茅山見過玄德,也有人說道長已還俗,匿于長白山內,參加了抗曰聯軍,與日冠周旋。 反正是眾說紛紜,玄德之蹤就此成謎。 而航慈在玄德道長剛剛離去的一段時間里,尚能克守本份,潛心修煉。 然而,一日,他無意中在五星閣發現了一本“山清修煉術”。如獲至寶,遂閉關三年。 再出關時,法力倍增,在關東一帶聲名鵲起,名望和地位也如日中天。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他發現自己開始面黃肌瘦,精神懨懨起來。 這時,他才恍悟:所謂的“山清修煉術”,其實,就是符咒中最讓人不恥的一種“魂飛魄散術”。 旁的道人通天達地,役神驅鬼都是為了達到祈福禳災、祛病救人的目的。 而“山修術”,是相傳是在四千六百多年以前,黃帝得天神相助,授以天書破蚩尤妖術,擒殺蚩尤統一天下的秘籍。 因其法力霸道,能夠讓人魂飛魂散,無法再入五世輪回之道,相當陰損,故被道家列為**。 偏偏老天就讓航慈無意中得到了,雖然法力大增,但其陰損之事做得太多了! 再不離開無量觀,脫離道士這個身份,恐怕他陽壽已無多日。 當日本鬼子來請他時,航慈心知機會來了。 一想到高官厚祿,錦繡前程,就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匆忙啟程趕往日軍的住所。 當他遠遠看到板垣征四郎時,又故作矜持,放慢了腳步... 航慈離日軍的這棟大樓越走越近,便越發地感覺到不對勁。 緊接著嘴里默默的念著“七煞古靈,開我法眼?!?/br> 立馬,在他眼前看到的是,整個日軍駐所都被一層厚重的黑氣籠罩著,死氣沉沉,陰森森的。 大部分日軍的人氣都很微弱,而且,整個院子里寸草不生。甚至,連個可以喘氣的耗子都有。 看到這種情況,航慈的心中暗暗吃驚,不過,表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心中暗忖: “今日之事,恐怕不會善了,萬物皆有靈性,如果一個地方沒有草木,沒有活物,不用說,就是煞氣太重,草枯木死,牲靈不活?!?/br> 再觀板垣征四郎的印堂發黑,整個人被一股死氣緊緊籠罩著,心中越發覺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