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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能當小姑娘使,怪不得碩哥當年那么迷他。兩年不見,好像又長水靈了,也不知道碩哥看見他會是什么反應,后不后悔娶了個老婆呢?”這完全是為了惡心李枳,雙方都是心知肚明。方才一直沉默的板寸接著道:“要是他能機靈點,學著點乖,碩哥也不至于那么急著找老家的女人睡啊。你看他這一臉不屑樣兒,好像完全不覺得害人家兒子差點保不住,還搞得人在圈里名聲壞掉根本混不下去,有自己什么錯似的?!?/br>李枳冷眼聽著,已然氣得頭皮發麻,但他掐住自己冰涼的手掌,半張臉縮進外套領口,決心一句話也不回。他又開始想:這世上為什么會有這么該死的生物啊。為首的也點了根大麻,踹他一腳:“不來一根?”李枳白了他一眼。為首的又往他面前擺了瓶啤酒,瓶底撞上桌面,啪的一聲。他說:“也不來一杯?太不給哥哥面子了吧?!?/br>李枳還是不吭聲。哥也是你配叫的?他冷笑。那雞冠頭看見老大被人這么蔑視,固然是要趁機作妖娛樂一下自己。他撬開酒瓶,揪著李枳領子就往人嘴里灌。李枳雖然雙唇緊閉,可鼻子里未免還是進了一點,嗆得直咳嗽,酒液流到外套前襟上,濕了一大片,可他還是不肯說一句話,抑或求饒。他拼命把酒瓶推開,掉在地上,碎了。指甲在雞冠頭手上撓出個血印子,氣得他臉紅脖子粗,卻忽然被那一地的碎玻璃,以及李枳盯著玻璃的陰森表情震住,一時間沒什么行動。酒保慢悠悠地跑過來看情況,但顯然和這幾位也是熟人,說了兩句就走了。“撿起來,快點?!睘槭椎娜缡敲罾铊?,“聽說你被人揍得再狠也不哭,那手指頭被玻璃扎進去,來得更刺激,小純潔是不是還能忍住不掉眼淚?”強忍住嘔吐的沖動,李枳往后縮了縮,警覺地瞪著幾個看好戲的人物。他粗粗地喘著氣,濕涼的酒精味從他領口直往鼻子里冒,把他弄得有點發暈,冷汗直流。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不會被冷不防一腳踹翻在地,按著不讓起來。然后臉,或者脖子,或者手,正摔在地面上,嵌得全是玻璃碴子。那會流好多血,琴也彈不成了,到底能不能保住吉他,又會不會死?他想起某個人的臉,他不想死。也覺得光是到這個地步,就開始擔心死的問題,未免有點窩囊。再說,這群人也就過過嘴癮,總不能光天化日把他怎么樣吧?過一會兒就該來觀眾了,哪怕主場樂隊再糊也總得來幾位,至少黃煜斐會來。退一步講,就算點兒特別背,他們真的動手揍了他,只要沒揍死,那他就報警,他一定要告訴警察這群人吸毒,那總不能不管了吧!正當李枳掐著時間,琢磨著怎么才能把琴和自己一同安全運出這個死角,或者魚死網破,那可真是度秒如年,他忽然看到門口亮處站了一個人影。那人往里瞧了瞧,就不急不緩地往李枳這邊走,走到昏暗的酒吧深處。李枳瞬間認出了他。李枳幾乎要哭了。這人怎么能跟天神一樣。剛剛還在五環上,這才十幾分鐘就到了,肯定開得很急。難道有心靈感應嗎?他超級想大叫一句“哥我在這兒”,卻又琢磨,現在這情況把黃煜斐牽扯進來真的好嗎。他哥卻沒給他太多猶豫的時間,徑直走到這邊桌子跟前,先他一步開了口。“找到你了,”黃煜斐一手插著大衣口袋,一手搭在為首那人身后的椅背上,他彎著眼睛沖李枳淡淡地笑,“這幾位,是朋友?”李枳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好該如何解釋,心雖然安了,嘴唇也咬上了。只聽雞冠頭在桌上磕了磕煙灰,皺眉道:“你誰???”黃煜斐平和地看著他,大大方方道:“李枳的戀人?!?/br>臟辮一口啤酒差點噴出來,拍手叫好:“現如今還有人用‘戀人’這么逗的詞兒!得嘞,今天可算是有好戲看了,咱們小純潔真他媽有一套啊,居然勾搭上一穿愛馬仕的大款?!?/br>板寸也附和:“還真是,怪不得當年看不上碩哥,人是想著傍金主兒呢?!?/br>黃煜斐則沒有搭理他倆的意思,而是拍了拍李枳旁邊那位雞冠頭的肩膀,非常有修養地提出了他的要求:“您換個地方坐?”雞冠頭小眼一瞇,挑起眉毛:“怎么,就算你要挨著你馬子坐,也得講個先來后到吧?!?/br>為首的方才沉默,現在才隔著桌子踹了他一腳:“起開,給人讓座?!?/br>雞冠頭這才罵罵咧咧地挪了地方,黃煜斐閑閑坐上他那把鐵藝椅子,優雅地翹起二郎腿,沖為首的點頭:“謝謝?!?/br>為首的給他遞煙:“飛一根?新來的葉子。A貨味道純得很?!?/br>黃煜斐接過那粗糙的煙卷,端詳幾眼,不置可否。李枳在一邊立馬就看急了,抓住黃煜斐手腕就要奪:“哥你別聽他的,那東西不能抽!”黃煜斐似是了然,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把煙收進西褲口袋,迎上四束端詳他們兩人的目光:“看來并不是朋友啊?!?/br>為首的鼻孔抽氣,吐出一口濃煙:“怎么不是,都老朋友了?!?/br>黃煜斐面上沒什么表情,幽幽道:“哦?但是剛才好像有人往李枳身上潑了酒。如果是誰得了絕癥,手抖,我可以原諒一下?!?/br>雞冠頭瞪著眼睛就要起身,卻被為首的按?。骸跋日f說哥們什么來歷吧?”黃煜斐就笑,李枳看著這笑容,總覺得這人已經把剛才的情況猜出了個大概。他聽見他平淡地說:“我無業游民,沒來歷,混日子的?!?/br>李枳有點啼笑皆非,另外四個人則一時全沒反應過來,盯著黃煜斐腕子上的理查德米勒,都不出聲。黃煜斐還是不咸不淡地笑著:“看樣子,你們幾位也和我一樣對嗎?咱們一共六個人,只有李枳是認真賺錢的好孩子,你們打擾人家工作做什么?”雞冠頭不干了:“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狂啊,看上這么一裝純的小sao貨很得意不是?我們可是兩三年前就認識這位小李了,就不能跟他敘敘舊?”黃煜斐瞧都不瞧他一眼,只是側臉看看面色發白的李枳,忽然道:“老婆,我想抽煙,你的爆珠煙?!?/br>李枳一愣,慌慌張張掏出自己的萬寶路,往黃煜斐手里塞了一根,低著頭道:“哥你別跟他們較勁了,咱走吧……”黃煜斐咬破爆珠,攏著火苗吸了一口,看著他溫和道:“應該走的是我們么?”李枳垂下眼睛:“我是說和他們耗著沒勁……他們今天就是專門找我茬的。我待會兒再跟你解釋?!?/br>黃煜斐掌心覆住李枳微微發抖的、握著打火機的手,聲音不大不小道:“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