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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問他。周頁瑾含糊地應了一聲,攬住路泊杉的脖子岔開了話題,“先不聊這些,走,我請你喝汽水兒?!?/br>路泊杉沒說話,跟著他走出了校門。下午他們就要開始軍訓,需要直接穿著軍訓服到校,臨出發前,周頁瑾穿著軍訓服,對著鏡子擺了個敬禮的姿勢。“誒,我是不是比初一那會兒瘦了點兒?”周頁瑾看了幾眼鏡子,偏頭問客廳里的周母。周母頭都沒抬,隨口應承了一句,“好像是要瘦一點兒?!?/br>“是吧,”周頁瑾側了一下肩膀,“軍訓服都壓不住我的帥氣?!?/br>“少自戀了,”周母鄙視地給了他個白眼,“趕緊去學校?!?/br>“得嘞?!?/br>周頁瑾把帽子隨意地戴在頭上,拿著自行車鑰匙跨出房門,在樓道里碰見了正準備出門的展尋澈。展尋澈也在這個時間去學校,他站在樓道里,將周頁瑾從上到下觀察了一遍。“很帥?!闭箤こ盒χu價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敝茼撹獫M臉自信地點點頭。“就是帽子有點歪?!闭箤こ赫f著,邁著步子走到他面前,抬起胳膊,幫他整了整頭上的軍訓帽。周頁瑾看著近在眼前的展尋澈,視線不自覺落在了他的臉上。跟小學時的他相比,展尋澈不僅長高了,臉上的骨骼也要更加明晰一些,整個人已經完全脫去了稚氣,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少年。整理好帽子后,展尋澈便退開了他身邊,“更帥了?!?/br>“???”周頁瑾不想承認他看呆了,但是少年版的展尋澈,真是……帥得過分,讓人不由自主就想盯著他看。“發什么呆呢?”展尋澈舉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沒事?!敝茼撹剡^神,搖了搖頭說道。“那走吧?!?/br>“哦?!?/br>周頁瑾和展尋澈一起下了樓,隨后分開走向兩邊,周頁瑾在樓下騎上自行車離開,而展尋澈選擇了步行去學校。因為要軍訓,下午學生不用去教室,直接去cao場集合,然后正式開始軍訓。凌云班的隊伍和他們班挨得很近,休息的時候,周頁瑾就會和路泊杉去小賣部買兩根冰棍兒吃。等到冰棍兒吃完,剛好休息也結束了,可以直接站到隊伍里接著訓練。七高的軍訓時間不算太長,甚至比上初中時還要短兩天,一共是五天的軍訓時間。說是五天,但滿打滿算,他們這一屆也就軍訓了三天半,剩下的那一天半都在下雨,根本沒法訓練。這個時候就體現了室內cao場的重要性,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不用擔心太陽曬。可惜七高并沒有室內cao場,只好在下雨的時候停止軍訓,讓學生在教室里用多媒體看電影。教官放的是一部推理片,偶爾會有一些高能的畫面出現,把周頁瑾的同桌嚇得一驚一乍。同桌是個長相溫柔恬靜的女生,只是名字跟她的外貌不太相符,叫金戈。起初周頁瑾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男性化,跟她相差太大。但在相處了幾天之后,周頁瑾發現這個名字跟她還是有一定貼合度的。“哎媽!”金戈被屏幕上突然放大的人臉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聲。“至于嗎,不就是個普通的人臉嗎,又不是鬼?!敝茼撹D過頭看了一眼金戈,對方正盯著屏幕一下一下地拍胸脯。“你懂個屁,人有時候比鬼要可怕多了?!甭牭街茼撹脑?,金戈也不覺得害怕了,轉過頭白了周頁瑾一眼。“那如果一個壞人和一只鬼同時追你,你只能甩脫一個,你選擇甩哪個?”周頁瑾隨口提了個問題。“我靠這問題真狠?!苯鸶晁查g罵了一聲。“有嗎?”周頁瑾問。“有?!苯鸶挈c了點頭。“那你到底甩哪個?”周頁瑾接著問道。金戈皺著臉想了半天,“我自殺?!?/br>周頁瑾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轉頭看起了屏幕。軍訓結束后照例要放假,放假那天是禮拜五,到了正式開學也就恰巧是禮拜一。禮拜一到學校第一件事是升旗,升旗過后校領導又開始講話。臺上坐的還是那批校領導,講得話也跟上次差不多,臺下的學生聽得直犯困。盡管在軍訓期間,該認識的人都認識的差不多了,但班主任在上了教室后,還是讓他們自我介紹了一遍,順便選了幾個班干部。選班干部的時候,金戈興沖沖地報了名,一次次地票選下來,副班長的名號最終花落到她頭上。“你,以后小心著點兒?!眲倓傔x上副班長,金戈就得意洋洋地警告周頁瑾以后小心點兒。“怎么?你準備濫用職權?”“呵,”金戈極其中二地笑了一聲,“你在質疑我的公正性?!?/br>周頁瑾懶得理她,自顧自地埋頭看起了書。周頁瑾的班級在二樓最深的地方,放學的時候要想下樓,必然會經過路泊杉所在的凌云班。路泊杉在上高中后并不急于回家,放下后喜歡在教室待一會,但偶爾也會早走,這個時候,他往往會跟朝樓道口走的周頁瑾碰面。這天路泊杉又走的早了一些,他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周頁瑾在身后叫他的名字。“難得啊,今兒走挺早?!敝茼撹吹铰凡瓷蓟仡^,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對他說道。路泊杉含笑說道,“今天餓了唄,著急回家吃飯?!?/br>周頁瑾走到了路泊杉旁邊,“那你餓的頻率可真夠少的,平均隔倆禮拜才餓這么一次?!?/br>路泊杉低低地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周頁瑾和路泊杉初中坐了三年同桌,兩個人在相處時,就算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他們互相再沒有交流,沉默著并排走到了校門口,在即將分別時,不知從哪冒出了一個人,跟路泊杉直接撞到了一起。周頁瑾扶了路泊杉一把,他抬起頭望向撞了路泊杉的人,是一個跟周頁瑾年紀相當的高個男生,穿著七高同款的藍色校服。周頁瑾看著男生的面孔,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他拼命回想,始終想不出究竟是在哪里見過他。男生注意力明顯沒有放在周頁瑾身上,他只是盯著路泊杉,表情略有些奇怪。“你是這一屆新生?”男生問路泊杉。“新不新生跟你無關,你是不是應該先道歉?”路泊杉揉了揉肩膀,盯著那名男生問道。男生輕輕笑了一下,帶著nongnong的刻意說道,“難道不是你先撞的我嗎?”路泊杉看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費口舌,甩手就往公交站走。“哎,別走啊?!蹦猩娐凡瓷疾焕硭?,追著路泊杉跑了幾步。路泊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