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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了對太女的感激敬仰。 皇帝在早朝命眾臣傳閱三百多份訴狀,斥責眾臣不辨是非、偏聽偏信,甚至將折子當廷丟在言辭最激烈的幾個大臣面前,讓他們回府反思。 以成國公為首的諸多宗親勛貴對皇帝的處置極為不滿,仗著自己有封爵在身,繼續上書指責太女行事失矩,罔顧律法。御史臺也跟著上書,但絕口不提太女,而是歸咎在武國公世子身上,彈劾武國公世子。 皇帝申斥了指責太女的人,卻對御史臺的折子留中不發。 眾臣好像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紛紛上書彈劾武國公世子,絕口不提太女的過錯。成國公等眾公卿之前被申斥,此番為了挽回臉面,上書最多,態度最激烈。 終于,在第三次吵起來的早朝上,帝從眾議,罷武國公世子衛珩金吾衛上將軍職,并欽點榮安侯殷士誠接任。以成國公為首的一眾公卿勛貴山呼陛下英明。 眾臣都以為此事到此就算完了,沒想到剛下早朝,皇帝就宣了中書令沈翰和尚書右仆射紀賾到宣政殿,隨后一道任命下達,命太女任尚書令。 成國公一眾自然不愿,但在早朝上剛拍過皇帝馬屁,這會兒再回過頭對皇帝的處置指手畫腳,總有種打自己臉的感覺。再說任命已經下發,上折子也沒用,說不定還討一頓罵,于是紛紛作罷。 衛仁把消息遞到楚珺手上時,皇帝的任命才走到半路上。楚珺一點也不耽誤,把早就準備好的第二封信交給衛仁,馬不停蹄地送回平都了。 一旁正給她剝松子的衛珩道:“給四殿下的?” 楚珺就著他的手吃了一顆松子,“嗯?!?/br> “讓我猜猜……是不是所有在第一輪彈劾過你的官員名單?” 楚珺笑道:“聰明。我好心給他提個醒。御史臺有二皇姐的人就罷了,他肯定沒想到,翰林學士承旨周縉都能倒戈到二皇姐那去了?!?/br> 衛珩專心的剝松子,“周縉可是紀令倫的姑父,周縉都能倒戈,四殿下不太可能還忍得住按兵不動?!?/br> 楚珺頷首,“他和二皇姐,一個想坐收漁利,一個想倒打一耙,我偏不讓他們如愿。就算是鷸蚌相爭,也得我是那個漁翁?!?/br> 衛珩喂她顆松子,“你這漁翁得了個尚書令,高興否?” 楚珺搖頭,“不高興。你丟了金吾衛上將軍的職,還讓榮安侯給撿了。太便宜他們了?!?/br> 衛珩道:“若非如此,你的尚書令能到手得這么順利?”他笑笑,“二殿下得了金吾衛,但要應付四殿下找的麻煩,四殿下雖然發現了釘子,但眼看到手的尚書省被你截了胡,這樣一想,不虧。再說,只是罷了我的實職,還有正三品鎮軍大將軍的散官銜在,榮安侯也越不過我去?!?/br> 楚珺撥拉著松子殼,“話是這樣說,但還是覺得虧了?!彼阉勺託ひ煌?,“你等著,回頭就給你找個更好的去處?!?/br> 衛珩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原來玥玥是在為我鳴不平??!” 楚珺噘著嘴,“也……也不算是,就是覺得……總不能讓你沒差事做吧?” “真不想讓我閑著?” “你這年紀,只領個散官銜,那是暴殄天物??!” 衛珩笑道:“那給我個太子太傅當當吧,從一品呢?!?/br> 楚珺知道他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成啊,你跟父皇說一聲,他一高興,說不定直接給你個太傅呢?!?/br> 衛珩狀作思考,“那如何才能讓陛下高興呢?”他笑瞇瞇地看著楚珺,“不如生個孫女給他玩?” 衛珩入贅皇室,孩子肯定得跟楚珺姓,當然算是元文謖的孫女。 楚珺一把松子殼就扔過去了,“大白天的,還在江寧侯府呢!胡扯什么!” 坐的稍遠的元墨玨和衛瑛沒聽見他們說什么,但聽到松子殼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的聲音,都扭頭去看。 見是楚珺在砸衛珩,元墨玨摸摸自己的臉,“青玥這性子越發的……連懿軒都打上了?!?/br> 衛瑛笑道:“那能有多疼啊,鬧著玩呢。我看,哥哥喜歡著呢?!?/br> 元墨玨忙道:“我怕疼,你可別這么跟我鬧著玩?!睆陀中Φ溃骸扒喃h是個野的,你性子柔,肯定不會這么對我的,對吧?” 衛瑛嗔了他一眼,“慣會胡說?!?/br> 第一百四十三章 相送 第一百四十三章 楚珺最終還是沒有見到顏熙。 她托人送來一封信。送信的人大半夜把信從窗戶縫里塞進來,細微的響動還是驚醒了分外警覺的衛珩。 他一動,楚珺也醒了,兩個人草木皆兵,還以為元紫琰或者其他什么人混進了江寧侯府,差點將送信之人揪住一頓好打。 弄清楚情況之后,那人飛快地復述了顏熙交代,逃瘟神一樣地離開了侯府。楚珺也只有無奈的份。 顏熙的信很長,大概講了她近一年的經歷,還有近況和打算?,幑仁菚簳r不回了,揚州也玩夠了,她打算到別處轉轉,絕口不提元瑯。 楚珺搖搖頭,心道元瑯這下怕是有苦頭吃了。 廖辰星已經先行前往楚州了,楚珺在揚州又逗留了幾天。 她非常有耐心地親自上門拜訪了揚州城所有的勛貴世家,一不提前通知,二來毫無規律可循,經常是帶著衛珩直接去敲門,上午還在城東,下午卻跑到城西,著實讓揚州的這些勛貴世家好一陣雞飛狗跳。 問心無愧的世家初除了稍顯惶恐,倒也大大方方,坐定之后對于楚珺的問話也回答得詳盡得體。私底下做過過分事情的人家則是戰戰兢兢,一面奉承楚珺,一面在心里飛快地思索楚珺責難時的應對之詞。 楚珺也知他們會跟自己打馬虎眼,拿淮陰侯一個開刀就罷了,她不能、也不敢一下子將揚州所有勛貴世家掀翻。他們之間姻親夾雜著利益,關系錯綜復雜,不是自己能動的。然而,她也不想被這樣不痛不癢的糊弄過去。 那些人以為楚珺會詢問過去之事,心里多多少少準備了些說辭,她偏絕口不提,跟那些侯爺伯爺家主族長閑話家常。 那些人開始摸不著頭腦,越聽則越心驚。太女就那樣隨意地說起他們府上的后宅瑣事,什么嬌慣幼子啦,冷落正妻啦,縱容妾室欺辱主母啦,正妻手段殘忍加害妾室庶子啦,什么時候納了一房年輕的小妾啦,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