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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引璋客氣地回禮:“五皇妹?!彼坏瘸B開口就接著道:“早就聽說五皇妹恪敬守禮,今日一見才知果然?;拭脩斒敲糠甏蟪那耙惶於紩鮼硐蚋富收埌舶??!?/br> 楚珺不敢怠慢,恭敬地答道:“晨昏定省本是為人子女理所當然做的,因為父皇政務繁忙還減了次數,皇兄這樣說真叫小妹慚愧了。況且,今日皇兄到的卻比我還早些?!?/br> 元引璋笑道:“哪里,我平日都要去先生那上課,顧不得晨省,都是哺時后來昏定。今日先生有事,我這才閑下,想著正是請安的日子,就早早來了?!?/br> 正說話間,蘇壽康從殿里出來,他向楚珺行禮,“五殿下來了?!背B頷首,蘇壽康這才對兩人道:“陛下已經起了,二位殿下請進來吧?!?/br> 元文謖已經穿戴好坐在殿中,見楚珺與元引璋一同進來,有些吃驚。兩人按次序行禮問安,元文謖又問了元引璋近日的功課,不用看元文謖的表情楚珺就知道,父皇很滿意?;葙F妃紀氏果然名不虛傳,元引璋雖與元引珂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卻除了容貌更無其他相似??磥韺τ谶@位四皇兄,她還是要以禮相敬著才好。 元文謖還要去宣政殿,兩人不敢耽誤太久,就要告辭。元文謖示意元引璋退下,卻留了楚珺說話。元引璋看了她一眼,就行禮退下。楚珺絲毫不敢放松,也行禮送他,他向著楚珺溫和地笑笑,就退了出去。 元文謖目送元引璋出去,這才轉而對楚珺道:“珺兒,先別回扶鳳殿,去丹鳳門外候著罷,有人從那里來,你去迎迎?!?/br> 楚珺停頓了一瞬,答到:“是,父皇?!?/br> 雖不知何人需要父皇專門囑咐她去相迎,父皇也沒有告知。但她相信父皇不會做無益之事,既然父皇不說,她也不會再多言。楚珺來到丹鳳門時剛到巳時,陽光正好。她站在丹鳳門內長道盡頭,偏頭看看頭頂天空,這該是宮城里能看到的最廣闊的天空了,可還是被城墻分成有棱有角的一塊。她還沒來得及想更多,遠處丹鳳門開啟,門軸發出的長嘆就讓她回神。楚珺舒了口氣,站直身子,將交握在身前的雙手籠進衣袖。 遠處大紅的宮門緩緩開啟,還未完全打開,一騎便從中飛馳而來。馬蹄振振有力,踏散煙塵,落在長道的石板上,楚珺能感到腳下石板微微的顫動。馬上一人墨發高束頭頂,隨著馬蹄揚落在風中飛舞。身上銀甲映射著陽光卻不刺眼,腰間玄鞘佩劍隱隱波動殺伐之氣。馬蹄很快奔到近前,奔馳之勢仿佛還卷著邊城的風沙撲面而來,馬上之人振臂勒馬,黑駿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楚珺不由地后退兩步。那人手腕一轉,駿馬落蹄在一旁,噴了個響鼻,在道上站住。 他翻身躍下馬來,雖盡力克制但還是能看出臉上的狂喜,他在楚珺面前半跪行禮,聲音里都透著抑制不住的喜悅: “臣,衛珩,見過五殿下?!彼谰卮故讻]有看楚珺,卻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數月不見,五殿下可好?” 楚珺忍不住笑了,趕忙扶起他,“四月才見過的,不過是回宮,能有什么不好?我說父皇非要我來迎接,到底是何方神圣,原來是你,倒也是應該了?!?/br> 見楚珺笑了,衛珩就不抑著心情,也笑起來,“殿下抬舉了?!彼D了頓,笑意有些收斂,“想來殿下在瑤谷六年,臣竟不曾得空去拜訪,還要勞煩殿下去涼州;臣回京入宮問安,還勞煩殿下在此相迎,臣實在慚愧?!?/br> “你駐于邊關,自然國事為重,我怎么會因此怨懟。邊關苦寒,我不過在門內等了等,何足掛齒?!背B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頓了頓道:“既是常駐邊關,這次回來可是有什么事要辦?” 衛珩垂下眼簾,抿唇笑笑,“臣已調回平都,在金吾衛任職,不過正式的旨意還要明天才下來?!?/br> 楚珺有些驚奇,忍不住就脫口而出,“這么快?”話出口后又覺得有些失禮,解釋道:“我曾對六妹說過你遲早要回京,后來又托了皇長兄帶信給你……”她有些不確定地道:“你可收到了?” 衛珩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也知道她有點窘然,不過這事早晚要說明的,就沒有回避地道:“臣收到了。殿下的意思,臣明白,不知殿下何時有空閑?” 楚珺就低下頭不敢看他,“我在宮里也不過是個閑人,懿軒只需向宮里遞個牌子,我隨時掃徑相迎?!?/br> 衛珩笑著點點頭,“好,只要殿下不覺得臣唐突?!?/br> 楚珺搖頭,“不會,你我之間不必那么生疏?!彼蝗慌逻@話會引起衛珩的誤會,而解釋又怕讓衛珩難堪傷了交情,只好趕忙岔開話題,“那你快去面見父皇吧,我不耽誤你的時辰了。這就回扶鳳殿了?!?/br> 衛珩躬身行禮,“臣恭送殿下?!彼克统B遠去,唇邊溢出一絲苦笑。 然而楚珺卻沒有回扶鳳殿。她從扶鳳殿繞過,匆匆去了長思殿。 “他回來了”。 坐了半晌,楚珺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陳贊似乎早就猜到,“衛懿軒?” 楚珺沒有回答。 陳贊暗暗嘆了口氣,“他……很好?!?/br> 楚珺突然就冒了火氣,“你是讓我干脆順水推舟,遂了皇長兄的意思嗎?” 陳贊平靜地望著她,“楚珺,我們都是明白現實情況、不會想入非非的人。對于我,一切的前提是保住性命,對于你,就是要站穩腳跟。你現在靠著衛懿軒,站得最穩,也會走的最遠。楚珺,我希望看著你一路直上,平步青云,耀于丹陛?!?/br> 楚珺默默然。有時候,她希望陳贊能自私一點,自己大膽一點。但現在的她,并不是只身一人,還有諸多負累,更沒有隨心所欲的勇氣;面對陳贊的所有建議,她更是從來沒有反駁的理由。因為這么多年的經歷讓楚珺知道,他說的,已經是會有最好結果的辦法。 楚珺閉了閉眼,長嘆一聲:“罷了!” 陳贊知道她已經做了決定,更是什么也不想多說。楚珺卻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我明日便與懿軒商量,我會嫁他,但與他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等到我心愿了卻,各自婚嫁,互不相干。我會給他我能承諾的最好的條件作為彌補?!?/br> 陳贊很是吃驚,“楚珺!”他比楚珺還知道這要求有多過分,“衛懿軒再好說話,也不會答應的。這是關乎尊嚴的問題?!?/br>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