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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瓶壁在何風晚觸碰的瞬間, 牢牢吸附她的手指, 彎起她雙眼,嬌聲湊過去:“珠珠你好好哦,我笑得臉都僵了, 全身都冷, 就需要熱乎乎的東西。愛你!” 她說著擰開瓶蓋, 咕嘟灌下半瓶。 “晚晚, 怎么辦?”成珠珠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慌亂,眼神也飄忽,“龐默來了?!?/br> 龐默? 何風晚不解:“他找你嗎?” “嗯,找我?!?/br> “你們正在交往, 他找你天經地義, 有什么怎么辦的?!?/br> “可是……”成珠珠低頭咬住下唇, 絞著手指頭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可是我還不知道……” 還不知道他的心意。 成珠珠的戀愛來得實在突然,她毫無安全感。 何風晚彎腰視線與她平齊, 鼓勵似地輕拍她肩頭, 篤定地說:“別怕?!?/br> 出了電視臺大樓的旋轉門, 迎頭就是一陣風,把空氣削得鋒利, 小刀子一樣刮得人臉生疼。何風晚徑直走向外面??柯愤叺能囎?,不見絲毫瑟縮。 身穿藍色短款羽絨衣的龐默靠著車門,像是沒有料到何風晚會來, 眼里閃過驚訝,問:“她呢?” “珠珠一會兒下來?!焙物L晚停在離他兩米的地方,歪頭打量,“龐同學,你認真的嗎?什么時候畢業?” “這和畢業有什么關系?我、我是來接她的,你不要以為……”龐默原本被凍紅的耳朵此刻顏色深得厲害,像被戳到年紀小的痛處,露出羞惱的神色。 但他很快轉過頭,注視面前曾罌.粟一樣吸引他的女人,說:“很意外我和珠珠在一起嗎?何風晚,我知道你拒絕我了,我并沒有隨便找人療傷。成珠珠和你想的不太一樣,我是認真考慮過和她有個新開始?!?/br> 真是夠坦誠。 何風晚把頭發撥到耳后,溫聲說:“不是我八卦,我就是記得,你對她的態度不算太友好?!?/br> “你不覺得她有時候情商很低的樣子,叫人看不過去嗎?”龐默毫不客氣地說,“不過她私下約過我幾次,倒是都挺正常的,想想也不是無藥可救?!?/br> 原來這兩人還有私下的聯系。 看來是她多慮了。 何風晚笑著調出手機上成珠珠的號碼,一面說:“那就皆大歡喜啦!你可不許欺負她?!?/br> 說著,她背過身去叫成珠珠趕緊來,直說搞定了。 那個時候,龐默狀似無意地瞟她一眼,受傷的神情明滅一瞬。 龐默為了接成珠珠,特意叫了專車,被何風晚揶揄不叫快車叫專車,很下本錢嘛。成珠珠被說得滿臉羞紅,乖順地先鉆上車。等龐默回頭再去招呼何風晚,卻見她跑遠了。 終于支走了小情侶,何月老深感自己做了件大善事,在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她喜滋滋地給江鶴繁發微信:今天真圓滿! 隨后想到這么晚,他肯定睡了。 誰知幾秒后,她收到回復:你確定? 何風晚手指噼啪打字:老干.部還沒睡? 江鶴繁:臨時有個電話會。 何風晚:辛苦辛苦。那你還是早上五點起嗎?剝奪太多睡眠時間,對身體不好哦。 江鶴繁:會起晚一點。 何風晚:好稀奇,還以為我們江總雷打不動五點起床。 江鶴繁:昨天聽了一首歌叫,小有感觸。晚安。 直至出租車快開到小區,何風晚才記起江鶴繁那句“你確定”是在問她,既沒能一起吃飯,也沒與他見上一面,如何算得圓滿? 這小心思。 何風晚愉快地又發一條:好,我檢討過了,找時間認真陪你吃飯。 這一次江鶴繁沒再回復,多半真的睡著了。 回家后,等待成珠珠洗澡的途中,何風晚拿手機找到那首名字很樸實的歌,信手扔到沙發上播放,任男歌手舒緩動情地歌唱,她有條不紊地打掃被爐。 后來聽到“我也曾把我光陰浪費,甚至莽撞到視死如歸,卻因為愛上了你,才開始渴望長命百歲”,她才停下手里的動作。 歌詞很樸實,卻讓每一句精準地踩中淚點。 連隨之帶起的感動也很樸實,如同空氣填充了每一個簡單的時刻,風一吹就散,明明不成形狀可依然漲滿了心房。 幸福得要死了。 * 此次模特大賽的決賽為期三天,是海市電視臺元旦假期的重要節目,于黃金時段播出。 元旦當天上午舉辦開幕式,晚上八點是比賽現場直播,15位進入決賽的佳麗將進行各個環節的展示與較量。 何風晚本來起了個大早,誰知路上塞車,緊趕慢趕地踩點進入會場。 場內人頭濟濟,好在卓藍事先讓人安排她們座位相鄰,在第不知多少次回頭張望后,終于看見她。 何風晚一眼定位沖她招手的卓藍,三步并作兩步地跑過去,不想差點撞到人。對方眼神不善地瞪她,甩一句“奔喪啊跑那么快”。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頻頻回頭去看,越發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清爽的小西裝外套里,何風晚搭了件棗色的絲綢襯衫,松垮垮的像極了舊社會紈绔公子的睡衣,要是配上她紅唇白齒的明麗笑容,別有一番不羈帥氣的味道。 之所以是“要是”,因為她此時臉上沒笑,寫滿困惑。 何風晚不抱希望地問卓藍:“藍藍,你認識那個人嗎?深藍色西裝,顴骨很高的男人……就攝影師旁邊那個?!?/br> 卓藍順著她手指去的方向,瞇了瞇眼:“認識啊,他阿姨是電視臺制片人,這次比賽就是他們聯合承辦的?!?/br> “阿姨是電視臺制片人”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何風晚突然想到之前在瑞士,她曾與成珠珠一道赴日內瓦湖東岸的小鎮接受記者采訪。由于不愿提及往事,沒讓對方拿到獨家,臨走時被質問“有什么可拽的,別高看自己”。 剛才那人,正是上回的記者。 卓藍不知道何風晚為什么有興趣問,索性一股腦倒出自己了解的:“還挺傲,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職務,和我們握手的時候拿鼻孔看人,要不我也不會記得他。制片人阿姨這個,我是聽別人說的?!?/br> “哦……” 何風晚應著,莫名有些緊張。 想想為了拿到她的獨家,那記者又是拍大片又是錄制節目,連畫幾張大餅。后來碰了壁,他當場翻臉。 這樣的人,難保不會懷恨在心,趁機尋事。 萬幸第一天“15進10”有驚無險地結束。 何風晚中規中矩地打分,簡潔明了地點評,表情也平淡無奇,努力降低存在感,只求一個平安順意。 九點四十,現場直播結束。 電視臺大樓的樓頂隱入夜色,亮著燈的窗口宛如漂浮空中。 接近零度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