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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傷患!需要用心呵護的傷患!”“正因為你是一個虛弱的病人,所以我怎么舍得讓你在外面吹冷風??茨闵埢罨⑺奶幷袚u的模樣想必醫師的藥起了大效,這幾日藥量給你加倍飯你就不用吃了?!?/br>門外姚夏燃腳步聲越來越遠,應予氣的拍桌子撓門跳上床把被子拽的亂七八糟?!安怀跃筒怀?!黑心大貓,本少爺就不該替你出氣。誰沒受過欺負,憋了氣沖自己人發火不算英雄!”應予摔桌子摔凳子,鬧騰半晌累的呼呼大睡。一覺醒來窗外黑透,他點燈坐在桌前捂著空癟的肚子長吁短嘆。這時房門悄沒聲息的從外面被打開,燭火抖了兩抖應予回頭看見門縫里整整齊齊露出一排濃眉大眼。應予又把頭扭回來,悶頭不吭聲。飛兼打頭,七八個壯漢把身形縮的小小的鉆進房門,轉眼把不大的屋子擠的滿滿當當。熱菜熱酒擺到應予面前,他們扎堆蹲到應予身邊七嘴八舌說,“生氣了?知道你好心替我們出頭,可是白天那時機不對。那會兒我們對你說的話不算數的?!?/br>“對對對?!?/br>“沒錯?!?/br>“哼!”應予把腦袋朝天甩出了個高傲的弧,依舊不吭聲。一群漢子嘿嘿笑著在桌前排排坐好,“與丘三斗交戰那晚若不是你冒死給我們解了困,我們肯定早就丟了命。早就想來謝你,但擔心將軍不高興這些天我們誰都沒敢跟你搭腔?!?/br>應予耳根泛紅,椅子上屁股挪了兩挪略帶羞赧的慢慢扭過頭,“……真的感謝我?”飛兼雙眼真誠,把胸脯拍的啪啪響?!扒д嫒f確,是兄弟就干了這碗酒?!?/br>從小沒什么朋友的應予頭回遇見這樣豪爽的邀請。盛情難卻,從不沾酒的應予捧起遞過來的熱酒矜持的抿了一口。眾人拍手叫好,趁著外面有人放哨把憋了多日的夸獎話一股腦倒給應予?!俺跻娭履慵毷旨毮_弱不經風,我們都覺得你不是同道?,F在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就說你出神入化揍的丘三斗那拳,恐怕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是被誰揍的。兵器庫離禁林不遠,丘三斗那胖廝還以為又撞見了禁林里的邪物,屁滾尿流帶人跑了?!?/br>應予又抿一口酒,“小事小事?!?/br>“的確是非常了得的拳法?!?/br>應予樂哉哉再抿一口酒,“沒有沒有?!?/br>……一來一往間酒過半酣,大家暈暈乎乎從凳子上喝到地上,唯獨應予沒事人一樣安安靜靜坐在桌邊小口小口嘬著酒。飛兼一行人來找應予一方面是覺得白天對不住他,另一方面其實是因為被丘三斗算計后他們心中的苦悶無處可說。想到傷心處有人還紅了眼圈,“什么都好,就是心疼我家將軍?!?/br>聽見姚夏燃的名字應予立刻拉長了臉,“壞家伙?!?/br>飛兼突然起身抱住應予的腿,“一定要體諒將軍,答應我?!?/br>“不要?!?/br>應予剛一拒絕,喝醉的飛兼哼哼唧唧滿地打滾。一龐然大物腳邊撒歡的模樣并不那么賞心悅目,應予實在沒轍彎腰搔了搔飛兼的下巴。飛兼立刻變的老實,“大貓”本性暴露無疑。“若不是為了我們,照著將軍的脾氣跟丘三斗同歸于盡也不會向那家犬認錯。但現在不論他還是我們都不及往日,要不是被將軍那么低頭護著現在我們一個個肯定都被丘三斗那小人折騰的不成人樣。知道丘三斗的人故意挑釁還上當,是我們的錯?!?/br>“套上黑金索究竟什么滋味?!睉鑶?。熱騰騰的屋子里氣氛驟冷,沉默了好一會兒有人啞著嗓子說,“很疼?!?/br>應予不以為然,“我斷手的時候也很疼,可我就靠著自己卓——越——的自控力保持了本心。你看我,從沒因為不好受就對別人發脾氣?!?/br>“不一樣?!憋w兼扒開衣領讓應予看自己脖子上的黑金索,不論見過幾次應予還是禁不住冒冷汗。“傷口會愈合,但只要活著疼痛就不會停止。剛開始那兩日像被扒了皮一樣疼的晚上睡不著覺,現在好些,可但凡用點力氣就像有人把刀架上了自己的脖子。將軍身上那個比我們的威力還要強,他不說我們也能想象得到會有多難熬?!?/br>應予輕輕放下酒瓶,低頭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手不再做聲。大家以為應予喝醉睡著,沒過多久也各自醉意沉沉的睡過去。當房間內鼾聲四起,應予抬起臉大滴大滴的眼淚噼里啪啦掉下來。“都是我的錯嗎?我怎么知道姚夏燃連那胖球都打不過,我的心里也很難受啊?!?/br>應予醉眼朦朧的盯著墻上姚夏燃的斗篷看了一會兒,咬咬牙起身打了個包袱,歪三扭四從門口晃出去。位于廊道最盡頭的臥房里,姚夏燃拿起桌上閑置了多日的寶劍,深吸口氣回身做了個砍殺的動作。揮劍中沉重的劍身從手里掉落,姚夏燃垂下顫抖不已的雙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雙眼滿是恨意。這時身后突然有人破門而入,沒等轉身姚夏燃后背被人摟住。“燃燃!”應予身上帶著熱騰騰的酒氣,泛紅的臉頰在姚夏燃身上蹭了又蹭。姚夏燃被反常粘人的應予纏的無計可施,費了好大功夫才把應予從身上撕下來,“誰放你出來的。你怎么回事,軍中不許飲酒?!?/br>應予搖頭晃腦,“才不是酒吶,是暖身的紅糖姜棗汁?!?/br>“胡說?!?/br>應予嘿嘿樂著不反駁,打開包袱把鋪蓋攤在姚夏燃床腳。他右手抽出懷里的左手掏出一把羊毛,二話不說塞給姚夏燃后舒舒服服鉆進被窩躺好。“我算了又算覺得還是我欠你多一些,所以我決定把自己現在有的一切都給你?!?/br>姚夏燃忍了又忍憋的太陽xue冒青筋,“給我出去?!?/br>“不嘛?!?/br>“滾?!?/br>“堂堂一將軍,罵人不合適呢?!?/br>……于此同時鼻梁骨一斷再斷的丘三斗終于止住了鼻血。丘三斗在床上翻來覆去越想越不對,揍到自己臉上的拳頭分明是熱乎的,不像鬼怪更像是人??僧敃r姚夏燃的手下沒功夫動手,自己人更沒可能,他想不出這軍營里到底還藏著哪個沒被發現的高手。同樣鼻青臉腫的副官看出丘三斗的心事,“老大,您別漏了一個人?!?/br>“誰!”丘三斗翻身坐起,齜牙咧嘴捂住鼻子又躺下,“快說?!?/br>“姚夏燃那行蹤可疑的‘新婦’。有好幾個兄弟都說他體格雖瘦小但行為舉止不像真正的女子,說不定是個男人。我們還是派幾個人手……”“呸!”丘三斗打斷副官,“老子見過的女人比你褲%襠里的毛都多,是男是女怎么可能蒙得了我。那么張臉比我夫人都細皮嫩rou,我拿腦袋做賭,他絕對不可能是男的!”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