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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予究竟會受什么懲罰。院子里“獵犬”提著大桶鮮rou站在狗籠子前,一邊讓狗嗅著什么一邊用鞭子用力抽打狗。偽裝為刀劍司士兵的大個兒和小個兒面朝地牢的方向雙雙騎在背陰的屋脊上。他們頸后略有些脫落的偽裝色下,烏白的紋身若隱若現。“距離將軍涉險搶奪燧石已有三日,瞧著將軍那幼化的模樣,強撐怕是也已經到極限的極限了。事情緊急,你聽我分析——”小個兒嚴肅的扳起手指頭一條條細說,“第一,將軍吩咐你我按兵不動且自己不離應予左右,表明燧石現在是安全的在應予手上;第二,寶物近在眼前卻遲遲沒有動作,這根本不是將軍的做派,一定是出了計劃外的岔子,我猜燧石是被應予放在了很不好得手的地方。應予那小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走十步路就要喘上三喘,將軍平素最厭惡那種弱雞模樣的家伙??赡憧此?,與將軍同處一室的待了這么幾日還能安然存活至今,我想應予不是城府極深知道如何討好就是處事圓滑……”“說的對?!鄙砼源髠€兒盯著地牢黑洞洞的入口,刀疤橫貫眉骨,眼神鋒利如鷹。他咬牙切齒說,“小臉怪可愛的,的確對將軍胃口?!?/br>小個兒一個跟頭差點栽下去,“啥玩意兒?你說啥玩意兒?”“那小子每次挨打都把將軍護的嚴實,出了禍事也沒想著把罪責推卸給同樣在場的將軍,要不是在他身邊將軍傷重昏迷那會兒早被哪個不長眼的踩死了。他長著顆好心,將軍肯定是等著好好報答他?!?/br>小個兒冷臉說,“……放屁?!?/br>“沒?!?/br>“就是放屁?!?/br>“就沒?!?/br>兩人爭的不可開交,這時小獸輕巧躍上房檐立在兩人之間。小獸左右各瞟一眼,兩人立刻噤了聲。小獸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院子里的動靜,眼睛眨的很慢。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無聊……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像是等待什么時機,小獸雙眼焦灼又興奮,石頭一樣一動不動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忽然它歪了歪頭,院子里應巳刃小心翼翼從方青云房間出來,在走廊里毫無頭緒的徘徊。與此同時應桃勸說動了父親,引著應時往地牢走。事情明顯是在朝著有利應予的方向發展。就在這時小獸只身從房頂跳下,影子一樣徑直鉆進方青云的房間。“將軍鐵定是去幫那小子取逃出地牢的鑰匙……”大個兒話音未落院中驟然大亂。侍女尖叫,方青云跌跌撞撞從房中捂臉逃出,臉上噴濺出的血淌了滿地。小獸叼著個圓滾滾的東西踱出來,眾目睽睽下帶著一串血腳印搖頭擺尾回到地牢應予身邊。“將軍吃的啥?”大個兒沒看明白。小個兒打了個寒戰,“將軍摳了方青云那廝的眼珠子?!?/br>“什么?”“做好接應將軍的準備,我們該撤了?!?/br>牢中應予正眼巴巴的等著“可愛”的小貓咪帶書回來,從沒想過自己日后的處境會在小獸重新踏進牢室那刻起徹底扭轉。聽到咔噠一聲輕響應予興沖沖爬起來到牢門口,“真的把我要的東西拿來了嗎?”黑色小獸鬼魅一樣腳步無聲的走到應予跟前,張開嘴一個血呼啦幾的圓球滾到應予腳邊。應予蹲下捋捋小獸的毛,“給我帶其他禮物了?謝謝你?!睉鑴偘褵岷鹾醯膱A球握進手里牢門轟然被打開,“獵犬”帶著刀劍司的兵卒闖進牢室二話不說將應予按倒。“獵犬”死人一樣冰冷的手忽然攥住應予的手腕,他掰開應予的手指,“的確是他指使妖獸作案,證據就在他手里?!?/br>“什么?你們干什么?!睊暝袘杞柚者M來的火光這才看清手里濕乎乎的圓球是什么,他哆嗦一下用力甩開,抓狂的把手上的血往地上蹭。應予四處尋找小貓,慌亂的察覺小貓已悄悄從牢中脫身。他后背發涼,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我,這不對?!?/br>獵犬忽然咧開嘴無聲笑起來,打結的頭發下面露出滿口黑色尖牙,“蓄意傷害刀劍司要員,你身上的罪,洗不清了?!?/br>“冤枉!”應予抬頭看向默然佇立在兵卒后面的父親,“父親,不是我?!?/br>應時沒有發怒,最后看了一眼應予平靜的轉身離開。應桃追上去拉住應時,“父親,這事蹊蹺,弟弟絕對不會這樣傷人?!?/br>“別再說了?!睉獣r甩開應桃大步出了地牢。重傷的方青云被迅速護送回刀劍司醫治,刀劍司增派人手將應家上下百口人圈禁起來。應時妥協,以交出應予為條件換取應家自由,并將應予交給刀劍司秘密懲處。負責專門辦理應予傷人案的督察大人連夜趕到,細數了應予的罪名后即刻施行了懲罰。地牢臨時設立的公堂上,生生挨了二十大板的應予早已皮開rou綻血流滿地。當應桃焦急的吩咐下人將血泊中的應予抬走時,督察攔住他們,“懲戒還沒有結束?!?/br>忍到極限的應桃看了一眼沉默的父親,二話不說要拔劍砍人,應時奪了應桃的劍,命人將她綁走。“我弟弟無罪!你們誰敢再動他一下!應巳刃我早晚有一天會親手扭斷你的脖子!”沉重的鐵門再次關閉,將聲嘶力竭的應桃隔在門外。應時背對應予看向地牢的出口,應巳刃瞇起雙眼一動不動隱在暗處。督察清清嗓子,“應予損毀圣物后不知悔改,又惡意唆使妖獸傷人造成不可挽回的惡果。經刀劍司合議,現決定斷其右手,永遠剝奪其成為匠人的機會?!?/br>見應時沒有回頭,督察命人行刑。這時應時瞥了一眼行刑大漢手中銹跡斑斑的鐵刀,拔出自己常年隨身攜帶的匕首,“我來?!?/br>應時說著走到應予跟前蹲下,俯身按住應予的右手。半昏半醒的應予忽然劃拉起血泊里的胳膊小聲囈語,“……哈哈你們這些短視的家伙,我應予日后一定會成為鑄劍師,比易成川還要厲害百倍的鑄劍師……做天下第一的神劍……”“要怪就怪你這輩子錯生了人家?!睉獣r說完果斷落刀。寶刀鋒利無比,齊腕的刀口在那瞬間甚至沒來得及流血。劇痛中彈跳起的應予猛然睜開眼睛看向父親,隨即昏死過去。應巳刃殷勤的送督察大人走出地牢,應時一人留在原地久久未動。失去一只手的應予包扎后被悄悄抬回偏院,唯一關心應予的應桃被父親鎖在房中不準探望。侍女在門外值夜,剩應予一人在黑洞洞的房間。在疼痛的啃食中應予逐漸醒轉,然后很快又昏過去,然后再疼醒。漫無盡頭的生死循環中應予聽見極低沉的聲音在耳邊悄聲說,“小廢物,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