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樣的驚喜才能算得上好？顧燁思前想后，給私廚打了個電話，約了下午在公寓見面。

一會還得買點氣球和蠟燭，那種寫著“生日快樂”的金色氣球最好，紅酒也弄一瓶吧，他有點惡劣地想著，如果哥哥喝了酒，說不定就能允許自己跟他親親，運氣好的話興許還能有負距離的深入交流。想著想著，他又想到元旦的那晚，自己分開哥哥的雙腿用力進入他，以及被哥哥緊密包裹時的令人上癮的窒息感。

還有哥哥喘息時劇烈起伏的胸口，以及高潮時聳起的鎖骨……

這種被顧溟需要的感覺實在讓他心情舒暢。

“顧總，想什么呢？”

身后傳來言盛的怪笑，顧燁被人抓包一樣猛然轉身。

助理領著言盛站在辦公室門口，微微欠身后便離開了。

“你臉怎么紅了？”言盛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疑惑道，“靠，不會是忙到生病了吧？”

顧燁擺手，“不至于?！?/br>
言盛手里捏著個蘋果，靠上他的辦公桌，“怎么樣？跟你哥出去玩，玩得開心嗎？”

顧燁禁不住嘴角上揚，“還行?！?/br>
看著這無比明顯的笑意，言盛調侃道，“嘖嘖，那就是非常開心了?！?/br>
顧燁笑了笑，“言少爺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兒了？”

“大哥回來了唄?！?/br>
“哦，難怪過年都不回家?！?/br>
“哎呀，不說這不高興的?！毖允惖剿砼?，神秘兮兮地問，“跟那邊聯系上了？”

顧燁點頭。

“嘿！你這動作夠快的啊。不過同行查同行，能行嗎？”

顧燁只是說，“釣大魚，得要好一點的漁具?！?/br>
“哎喲喂！那您這是嫌我這里只能查到假視頻了?！?/br>
顧燁諷道，“你大哥管你管得比你爹媽還嚴，我這不是怕牽連你嗎？”

“得了吧你?！毖允⒎瓊€白眼，“你買了多少人？”

顧燁比了個數，“這些是已經開始的?！?/br>
“排名呢？”

“前二十里收了一些沒有任務在身的?！?/br>
“有錢有錢，惹不起?！毖允⒁Я艘淮罂谔O果，呱唧呱唧地嚼起來，“你干脆讓他們順便恐嚇一下那群老頭子，指不定就不會給你施壓了?！?/br>
“哪能一天到晚暴力解決問題？”

“哇，我們顧總談戀愛能談開竅了！”言盛夸張地喊了句，“我以為你就會強搶民男?！?/br>
李明宇沒有如預想的一樣睡個昏天暗地，事實上，晚上七點鐘的時候，他剛剛醒來，睡眼朦朧，兀自坐在床上發呆?；叵肫鸾裉斓氖虑?，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一個靈光乍現，抓起外套跳下床，急吼吼地出了門，一路飆到了杜以澤家，“咣咣咣”地敲門。

“怎么那么久才開門？”李明宇擠進屋里。

“什么事這么急??？”

“燁哥把我給辭退了?！?/br>
杜以澤呼吸一滯，“他把你開了？”

“不知道啊?！崩蠲饔顡狭藫项^，“燁哥今天突然說要給我放假，這……這我怎么想都覺得奇怪啊，你說他是不是跟著懷疑起我來了?！?/br>
杜以澤消化完這一連串的信息，走到廚房里開始燒水，“對了，上次都沒來得及給你嘗嘗?！?/br>
李明宇氣急敗壞，“你怎么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哎你趕緊跑吧，到時候萬一燁哥要對你下手，那……”

“我知道了?！倍乓詽膳萘藘杀瓱峥煽?，遞給李明宇一杯，“這事是我拖累了你?！?/br>
“別說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不愛聽。你也沒做錯什么?！崩蠲饔钏榱艘豢?，“我最近總是心慌慌的，好像會有壞事發生?！?/br>
“不要烏鴉嘴?！倍乓詽蓮呐P房里拿了包煙出來，往陽臺上走，他家雖有地暖，陽臺上還是稍顯寒冷，兩人抱著有些燙手的熱可可，靠在欄桿上。

“我真是想不明白，聽說燁哥他老子的人都是職業殺手，你聽說過嗎？”

“是啊，都是些地下的人?！?/br>
“cao?！崩蠲饔钐蛄颂蚱磷齑?，甜膩的巧克力一路滑入他的食道，“也對，這事之前都是你在調查。你說這一群職業殺手，怎么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呢？”他緊張兮兮地分析起來，“況且顧老原本不是想讓燁哥繼續做槍的嗎？怎么又看起來什么都沒跟他講過？”

“我要能查得到，也不至于被架空了?！?/br>
“架空？”李明宇驚道，“你不是在放假嗎？”當他意識到杜以澤的潛在意思后，忍不住連連搖頭，感嘆道，“靠，我現在看著你，就像看著我的未來?！?/br>
“大概是嫌我沒本事吧，什么也查不到，還惹人懷疑?！倍乓詽尚α似饋?，“看來我今晚得開始打包行李了，”他從荷包里抽出一包煙，從中挑出一根，遞給李明宇，“哥們兒今天要跟你告別了?！?/br>
李明宇實在是舍不得杜以澤，但又別無他法，萬般不情愿地接過了那根煙，愁云慘淡地望天。杜以澤先給自己點上煙，接著將火苗攏在手心里為他點火。

李明宇連吸了幾大口，試圖將煩惱一同吐個煙消云散，弄得自個兒還有點缺氧。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倍乓詽烧f，“誰知道呢？”

“你跟家里還有聯系嗎？”

“沒有了?！倍乓詽蓳u頭。

李明宇心想，杜以澤大概也是不愿意讓家里看到他現在的模樣，盡管賺得不少，但總歸不是正道。

他好不容易把杜以澤拉了起來，沒想到還是變成了這樣。

“你有空還是回家看看吧，他們說……很想你?！?/br>
杜以澤苦笑，“等到回去被燁哥抓嗎？”

“也是也是，唉，我這腦袋?！币桓鶡煶橥瓴贿^三分鐘的功夫，李明宇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捻滅了煙頭，轉身往屋里走，“我不能呆太久。你要是有什么困難，記得來找我?！?/br>
杜以澤的聲音遠遠地從身后傳來，“不再呆一會嗎？”

走了兩三步，李明宇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停下腳步，揉了揉太陽xue，嘴上還不忘囑咐道，“你保重?！?/br>
“怎么了？阿宇？”

李明宇膝蓋一軟，打了個趔趄，隨后被人及時扶住。

“沒事沒事，我沒事……我……我就是有點……”

最后一個“困”字還未出口，他閉上眼，全身的重量朝杜以澤身上傾去。

杜以澤攬住他的肩膀，將他扛到沙發上放倒，兩只手捧著他的臉，眼色愈轉愈濃，深不見底。

“原諒我?！?/br>
顧燁的私廚大概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沒有天分的人，做飯活像打仗，必須得手把手地教著，才不至于放任他將蛋糕烤糊。

“您這長壽面一會再下吧，否則放太久會粘在一塊。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水煮沸，放進去，鬧鐘響了撈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