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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一頭是燁哥,你想讓我怎么做?”“不會的。你想想,以前我哪次逃課被抓過?”“cao,你還有臉說?那是因為每次都是老子在給你背鍋?!崩蠲饔钫f到一半發現話題跑偏,皺眉“嘖”了一聲,“不是,這跟逃課能比嗎?你跟我扯什么淡呢?”“你腿那么短,”杜以澤用拇指和食指比了短短一截的距離,“給你腳底墊了兩塊磚都沒用?!?/br>“你可閉嘴吧你?!?/br>杜以澤摟著他的脖子帶著他往陽臺走,正色道,“我現在手下沒有一個人手,等于說我毫無威脅。燁哥疑心病不會那么重吧?我就是一賴吃賴住的小螞蟻?!?/br>“燁哥還在給你放假?”“是啊,我都長胖了?!倍乓詽闪闷鹱约旱募揖臃?,露出里面線條分明的腹肌,“腹肌都要掉兩塊了?!?/br>李明宇瞅著他的腹肌暗自羨慕,怎么我就只有一塊呢?他喃喃自語起來,“真好,真好……”不知道是在夸他假期長,還是在夸他的腹肌好,“你是不知道顧先生有多難搞,這段日子里整天炸我,逼我跟他合作,否則就自殘。你說他要是真傷到哪了,我找誰說理去?找燁哥?”他指指自己的脖子,“那可不只是皮毛傷了?!?/br>杜以澤笑嘻嘻地沖他揚了揚手里的啤酒罐,“有事干多好?多少人盼望一個充足、美滿的人生!”“你他娘的別給我跑火車了,我跟你說正事呢。哎,我說你這人怎么總是唯恐天下不亂呢?”“好啦,我知道你擔心我。別愁眉不展的了,大不了到時候我跑快點?!倍乓詽稍谒嗌拇珙^上摸了摸,“喝呀,怎么不喝?還要我給你打開?”李明宇低頭望著手中的啤酒,唉聲嘆氣地拉開了拉環。杜以澤伸出空著手的胳膊,指向陰雨連綿的天際,“新年快樂,阿宇。希望新的一年里,我們能賺更多更多的錢?!?/br>李明宇無奈地與他碰杯,道,“新年快樂?!?/br>55.年前事務繁多,顧燁這一病,一失聯,又耽誤不少。他這些天忙得暈頭轉向,白天安撫完客戶,晚上要去處理王桓,趕明還得給言盛去賠罪,但多少有個念想,他一想到顧溟,心情就止不住的好,想著要和他去天寒地凍的阿拉斯加看極光就心里冒泡泡,連軸轉了好幾天也絲毫不覺得累。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顧燁脫了手套,在浴室里洗了個澡,換了套干凈的衣服便興高采烈地走了,留下李明宇去清理滿房間的爛攤子。顧燁將油門踩到了底,順便將車頂的天窗打開,冷風呼呼地往里灌,仍舊平息不了他內心的燥熱。公寓里的地板最終還是顧溟叫家政阿姨來弄干凈的,顧溟下班以后順路買了兩雙棉拖鞋回來,一雙他自己穿著,還有一雙擺在門口,留給剛進門的顧燁。顧燁換了鞋直奔書房,顧溟穿著一套灰色的棉質睡衣坐在桌前,聽到聲響轉過頭,取下眼鏡,揉了揉臉和酸脹的雙眼。“回來了?”顧溟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明天要去跟施工隊交接一下?!?/br>“我送你?!?/br>顧溟也沒像以前一樣來一套流利的拒絕三連,“好啊?!彼┝祟櫉钜谎?,“過來看看?!苯又е郎系墓P記本坐在靠墻的小沙發上,顧燁跟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我可以拼個春節小長假出來,能有一周多?!鳖欎檎{出了收藏的幾個頁面,“興許可以呆得久點,那里還可以泡溫泉,冰釣,還有拉雪橇?!?/br>“你有什么感興趣的活動嗎?”顧溟的鼠標滑過帝王蟹的圖片。“哥哥喜歡就好?!?/br>顧溟轉頭便撞上他的視線,顧燁分明就沒有在看屏幕,“我臉上有東西嗎?”“沒有?!鳖櫉蠲嗣穷^。顧溟蓋上筆記本電腦,側坐著,“公司出事了嗎?”“沒有?!?/br>“那你要說什么?”顧溟扭頭,“你今天怎么有點奇怪?”話音剛落,“崩”的一聲爆響,顧溟書桌上的臺燈崩了,連帶著將屋內所有的燈都崩滅了。顧溟放下電腦,摸黑走到書桌邊按了兩下開關,俯身看了看燈泡,說,“估計是跳閘了?!彼逼鹕碜?,顧燁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過來,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身后,嚇得他一個激靈,腰后頂上桌沿。“你嚇著我了?!?/br>筆記本屏幕也因為沒有人cao作而進入睡眠狀態。顧溟目及之處一片漆黑,顧燁站得離他極近,只能看得出一個黑影。他覺著顧燁今天似乎有話要講——他們總是要把話講明白的,不能再這么不明不白地相互傷害。顧溟以為自己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才意識到其實根本沒有,光是顧燁站在他面前都讓他不自覺緊張,不知道如何開口。此時此刻他感謝這片黑暗,他不用面對顧燁那雙深沉的眉眼,而這片遮掩或者能夠讓他理智、清醒,能夠讓他在必要的時候有足夠的力量推開顧燁。“其實我在重癥室里躺了好久?!鳖櫉铑D了頓,“有很長一段時間里,我覺得我坐在一只小船里,在黑色的大海里漂浮。那里沒有海浪,沒有聲音,全都是黑色的,什么也看不見,我不知道我要漂到哪里去,我就那么坐著,也不會覺得累,不會覺得渴,不會感到困?!?/br>顧燁本來根本就不想告訴顧溟這些,否則也不至于一直藏著掖著。但他離顧溟太近了,近得他以為顧溟愿意向他伸出雙臂,近得他巴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對方看一看。寥寥幾句平淡的描述卻在顧溟心里掀起驚濤駭浪,他顫抖著答,“我不知道?!?/br>“可我知道,我知道你過得并不順利?!鳖櫉钫f,“哥哥,我了解你。你寧可在外流浪也不愿回到這里。我知道是爸趕你走的?!彼行┽屓坏匦α讼?,“我只是以為我對你很重要?!?/br>顧溟瞪大眼睛,急切地發聲,“你……”可惜他已經習慣一個人過了,不會示弱,更不會表達,活像個咿呀學語的小孩一樣,艱難地說,“你……你重要……”你重要。大約還有很多話想說,很多老舊的思念值得傾訴,可顧溟的下巴卻像生了銹,張張合合,除了這一句“你重要”以外,再無其他。“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感到抱歉?!?/br>如果這一刻環境沒有那么黑暗的話,顧燁就會發現顧溟的眼里有流光在轉。黑夜更容易讓人卸下心防,興許是因為說話的時候也不會被人看到自己的羞赧與脆弱,而四目相接的缺失卻又在每個字眼里蓋上一層薄紗。這句結結巴巴的“你重要”,在顧燁耳里聽來只是出于歉意,只是出于一個兄長應該說的話。就好比顧溟會站在他前面,做出保護的樣子,會關心他、照顧他,而這些都不是出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