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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都推翻了。“玄哥!玄哥坐這里,我給你倒杯水?!狈磻^來趕緊抱大腿,宿舍有個高人保佑他們。“……”于玄只覺得頭疼,眼睛什么都看不見,怎么維持正常的生活。而且又要打電話回去和老爹交代,這種事根本不敢和于女士說,生怕她一沖動就跑到學校租房照顧他飲食起居。算了,明天再打回去算了,他們兩口子肯定都睡了。拜托了室友拿衣服,于玄摸進沖涼間。十二點過后,學校不提供熱水,冰冷的水從頭澆灌到腳背,于玄打了個寒顫。“我怎么這么慘,眼睛瞎了就算了,還沒有熱水洗澡?!?/br>憑記憶摸到沐浴露,抹在身上,沖掉那股血味。一道清脆的聲音在排氣扇的方向響起,“玄玄,你怎么這么晚還在洗澡?”這是活躍在這棟男生宿舍的女鬼,經常偷窺男生們洗澡,有一次摸到于玄這來。于玄發射性問了一句你干什么,女鬼才知道于玄是看得見她的,后來經常找他說話。自己沒什么興趣搞人鬼情未了,每次女鬼一來就趕他走。女鬼來的次數多了,于玄也慢慢習慣洗澡時有個人在身邊叨叨,反正她又進不來,這間宿舍被他爸下了結界,污穢之物進不來。女鬼叨叨了兩句于玄一點都不懂體貼女孩子后飄走了,他洗的差不多,摸上花灑開關。出去的時候忘了還有個矮階,噗咚一聲雙膝直接跪在了平地上。舍友趕緊上來扶他,嘴上還不忘占于玄的便宜,“趕緊平身,不用行這么大的禮?!?/br>于玄手腳麻利的爬起來,“滾你,占瞎子便宜,有沒有公德心?!?/br>“于啊,你明天怎么去上課?學委點名,說逃一次記一次?!焙挝牡?。于玄在水池邊上考慮了一會,發現怎么都逃不掉后哀嚎:“去就去,大不了我坐那聽?!?/br>洗完衣服后,他手里被塞了一根實心的木棍,于玄看不見大概的摸了一下,到胸口差不多。“???”“兄弟啊我們盡力了,這幾天你先湊合用著,斷了我們在幫你做一根?!?/br>于玄摸著手里的棍子,宿舍哪來這么長的棍子,“你們該不會是把掃把那個棍子拆下來了吧!”三人不說話,干笑了兩聲。他柱著“盲杖”在宿舍里走了兩圈,鼻頭一酸,盲人也挺不容易,要克服很多才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在陽光下。眼睛好了以后,多跑兩趟義工當回報社會。作者有話要說:開文第一天還是很冷清的,但是我相信你們是因為害羞才不給我留言的!第3章沈遠戍于玄第二天睜眼,還是什么都看不見,心里不安情緒被無限放大。“打電話給老爹?!?/br>智能手機嘟一聲回應,“正在打電話給老爹——”他躲到陽臺去打,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怎么這么早?你不是習慣睡到日曬三桿嗎?”“那是我媽不是我好嗎!不說這個爸你是不是知道我為什么會打電話給你啊?!彼钟谒问莻€古怪的男人,平常也不愛說話,雖然知道他很愛自己和mama。于女士說他老爹這輩子都是大冰山沒救了。“知道?!庇诎职趾芎喲?。于玄急了,“那我眼睛什么時候才能好!爸我不想做瞎子!”“你沒有道行胡亂救人,肩上兩把火都滅了,重新點燃需要時間?!庇诎职智懊媸窍肓R蠢兒子的,后來想想眼睛看不見也挺慘,說到后面就語氣也軟下來。“那要多長時間?我現在一分鐘都受不了?!?/br>“過幾天就好了?!庇诎职值??!斑@個星期記得回家,你媽說想你了?!?/br>于玄:“我都看不見還怎么回家,被騙進傳銷都不知道?!?/br>于爸爸冷笑,“你這么蠢誰會騙你進傳銷,眼睛回家前就能好?!?/br>“真噠!嘿嘿謝謝爸,我愛你?!本椭览霞一锊粫又还艿?,我愛您剛到嘴邊,電話那頭就掛了。于玄在嘟嘟聲里感嘆,沒錯這是他爸,人設幾十年如一日地冷漠。何巍幫他打了早餐回來,上午沒課,于玄可以在宿舍待多一陣子。叫舍友幫忙發了一條動態在朋友圈,這幾天別找他,他準備要渡劫了。估計這條動態下面全是回復他是不是誰傻了。不是傻,是瞎。杵著“盲杖”又練習走了幾回,差不多摸清下午就可以實踐走去教學樓。要趁早去坐著,不能被別人發現他看不見了。何巍和另外一個舍友陪著他一起去,由于看不見于玄走的每一步都是十分小心翼翼,棍子在前面一點一點地探路。路過學生都奇怪的看著他們,當然這些于玄自己是感覺不到的。從上課折騰到放學,于玄那叫心累,全程不能玩手機,只能坐在位置上“聚精會神”地聽課,偶爾睜眼累了就睡會。從一個正常人突然切換到盲人心態是很不容易的,于玄數百次在心里安慰自己過幾天就能好,可是心理承受能力還是不行。何巍協會有活動先走了,剩另外一名舍友扶著他回去,所有人走后,于玄才慢悠悠的走出教學樓。“阿玄你今天覺得怎么樣,眼睛好點了么?”“還是看不見?!?/br>舍友:“要不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爸能幫你治好嗎!”“沒事的不用去醫院?!庇谛u頭,真去了醫院醫生也檢查不出來什么,這種靈異事情不是親身經歷誰都不會信。走了一會,舍友驚呼:“糟了,我鑰匙落在教室了,阿玄我回去一趟馬上回來?!?/br>舍友把他安頓在一張石凳上,交代他千萬別逞強自己一個人走回宿舍,轉身跑回教學樓。“你快點回來啊喂?!?/br>“知道了!”舍友大聲回道。拿鑰匙應該也不是很久,于玄乖乖的坐在石凳。自從看不見以后,耳朵靈敏了許多,四周一些很細微的聲音都可以聽的到。夏季的蟬鳴。cao場上打球的聲音。鞋底和路面的摩擦。“哎!”手邊的盲杖被路人撞掉。那人馬上撿起來歸還給他,“抱歉?!?/br>棍子被重新放回手里,可于玄腦里一下子就炸開了,怎么是他?!沈遠戍的聲音就算再怎么變他都能聽出來,于玄開始后悔了,剛才怎么沒和舍友一起返回教學樓。沈遠戍覺得對方有些奇怪,東西掉了幫他撿起來也沒多大反應,雙眼平視前方什么話也不說。于玄感覺到身旁還有呼吸聲,知道沈遠戍還沒有走,現在兩個人都不說話簡直尷尬到爆炸。大一的時候于玄剛進湛大的校園,被高考荼毒了整整一年的他決定在大學里好好奮發圖強,走上人